第1925章,偷拍的照片
秦淮年突然提了個行李箱來了,讓郝燕和席臻都很被動。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三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郝燕沒有秦淮年那樣明目張胆,把自己住的客臥收拾了下,讓給他,然後拿着被褥到兒童房和女兒一起睡。
席臻左手臂打着石膏,靠躺在床上。
然後……
他就看着秦淮年在旁邊,倒水削蘋果,甚至還慵懶的詢問他,「需要我幫你切成小兔子形狀嗎?」
席臻差點沒拿穩手裏的水杯,「……不用了。」
秦淮年說到做到,盡職盡責的照顧他,挑不出半點毛病。
就很詭異。
到了夜色降下來,席臻起身換睡衣的時候,他的手不方便,秦淮年也伸手幫了下忙。
接着,他就去了浴室。
秦淮年慢悠悠的跟在後面,高大的身子斜靠在門框上,不疾不徐的問他,「準備洗澡?需要我幫你嗎?」
那模樣認真,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席臻想到兩個男人在一個浴室里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按住跳動的太陽穴,放棄道,「算了,我用毛巾擦擦就可以,你出去等我吧。」
秦淮年勾唇,「好的。」
他轉身,順便把浴室的門替他關好了。
席臻重新回到床上時,秦淮年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坐姿悠閒,兩條長腿交疊着,仿佛跟這裏是他自己家裏一樣。
席臻脾氣好的忍了。
秦淮年這時笑着開口說,「席三公子,白天發生的事故,我好像還忘了和你說聲謝謝!」
席臻笑笑,「不用放在心上。」
秦淮年鏡片後的眼眸映着燈光,很深邃,細看的話還有些犀利,「當時事發突然,車子又是衝着郝燕過去的,你卻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想着要去護她,倒是讓人挺意外的!」
席臻聽得出來他話裏有話。
露出斯文的笑容,席臻只是含糊的回,「我是紳士,保護女士是應該做的。」
「是麼?」秦淮年挑眉,瞳孔驟然縮了下,「難道不是因為偷偷覬覦她的原因?」
席臻表情有一瞬的微僵。
像是被人窺探了心中的秘密,有些驚慌失措。
不過席臻到底和秦淮年一樣,常年混跡在商場裏,情緒隱藏的很好,只是瞬間很快就收斂的很好,心中雖驚天駭浪,面上卻不顯露任何蹤跡。
席臻沒有承認,只是仿若玩笑一般的輕笑了兩聲,然後轉移了話題,「秦總,我有個東西,剛好想要給你看。」
他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來個黃色紙袋。
秦淮年眼睛還薄眯着。
席臻雖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他心中已然有了篤定。
既然他選擇迴避,秦淮年也就沒有戳破,伸手接過了遞來的紙袋。
紙袋是繩扣的。
秦淮年把繞着的繩子解開,看到裝在裏面東西後,他眸光驟然冷了三分。
裏面厚厚一沓,全都是照片。
拍的都是他和郝燕。
因為郝燕現在的身份敏感,秦淮年和她兩人私下裏相處會尤為注意,除了是因為郝燕的堅持,想要對席臻尊重,也還有他擔心會讓外人品頭論足。
所以,除了他會選擇包場以外,其餘時間裏,他們都是在車裏或者回到1號公館了,才會有所親密。
秦淮年看到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角度,大部分都是在車裏。
席臻皺眉說,「你知道這些照片,是從哪裏來的嗎?」
秦淮年道,「莊沁潼。」
席臻不禁露出意外的表情,點頭道,「沒錯,你是怎麼知道?」
秦淮年眉眼沁了一絲冷,「我猜的。」
剛剛看到這些照片時,他腦袋就飛速運轉,想着會是誰把這些照片作為證據送到席臻手裏。
狗仔不可能,他們不是明星,也不可能隨便去蹲守他們的私生活,只可能是暗中關注他們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僱人去拍到這些。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莊沁潼。
把這些拿給席臻,其裝着什麼鬼心思顯而易見。
秦淮年唇角抿出一絲笑,眸里卻是寒光四射,「席三公子,要不要跟我合作?」
席臻似在沉吟。
接下來主臥里關了門,兩個男人聊了許久。
等到夜色深了,秦淮年從沙發椅起身,準備回郝燕給他準備的房間睡覺。
席臻看着他慵懶的背影,還是開口叫住了他,「秦總。」
秦淮年腳步微頓,慢條斯理的問,「嗯?你又改變主意想要洗澡了?」
「不是……」席臻忍住嘴角抽搐,欲言又止的隱晦說,「只是想要提醒一句,這裏畢竟是我的房子,你晚上睡覺還是老實一點。」
秦淮年聽後認真思考了下,「我儘量!」
席臻:「……」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自己的女人就在對面的房間,這漫漫長夜,又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怎麼可能會忍得住。
只是秦淮年前腳剛從主臥里出來,兒童房的門就突然從裏面鎖上了。
隔着門板,還能聽到糖糖奶聲奶氣的在問,「媽媽,你為什麼要鎖門呀?」
秦淮年:「……」
隔天,晨陽明媚。
廚房裏有郝燕忙碌的身影,今天的早餐由她來準備的。
看到走下來的秦淮年,她笑着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好。」秦淮年道。
郝燕又問,「怎麼了?」
秦淮年冷哼了聲,「你說呢?」
自己的女人摸不到碰不到,心猿意馬了一整晚,怎麼可能睡得好。
郝燕:「……」擅闖進來的人還有理了啊?
沒過多久,席臻也陸續下了樓。
被秦淮年這樣一攪和,他昨晚也有睡好,眼底有些淤積。
秦淮年和糖糖父女倆已經坐在餐桌上,一大一小捧着手裏的碗,席臻拉開椅子坐下,看了眼便問,「做的是白粥嗎?」
砂鍋熬煮的米粥,軟軟糯糯,冒着香氣。
「嗯。」郝燕點頭,昨晚秦淮年和她說想要喝白粥,她早上就弄了。
見席臻目不轉睛望着,順勢問了句,「你要喝一點嗎?」
席臻沒忘記,自己某次生病時無意中提到讓她可以做些白粥喝,當時被拒絕了,因為她答應了某人,只做給他一個人吃。
現在這個人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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