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邊往這邊駛來,一邊用手電筒四處亂晃,其中,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個面目陰沉的中年警察,手裏居然端着手槍,目光隨着手電筒的光芒陰冷地掃視路邊的草叢裏,做出隨時射擊的準備。
見此情景,江小白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閃身躲進玉米地里——這個時節的玉米已經收割了,只剩下枯黃的玉米杆。
鄔景瑄也發現來的是警車,提醒道:「來的是警察啊。」
江小白道:「是警察不假,但你敢保證他們不當我們是罪犯嗎,再說,他們是不是真的警察還在兩說。」
鄔景瑄道:「不會是貨車司機也游過河來了吧,他們在搜捕他?」
這種可能也不排除,但江小白卻不敢冒險,捂着鄔景瑄的小嘴躲在玉米地里,這讓鄔景瑄臉紅了一把,卻又調皮地伸出舌尖舐了下江小白的手心,弄得江小白心猿意馬,面紅耳赤。
警車很快就過來了,因為離得近,江小白看見他們的徽章上印有「緝毒」二字,並隱隱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如果毒販游過河來了,肯定會在岸邊留下水跡,你們都把招子放亮點,別人他們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脫了。」說話的就是那個面目陰沉的中年警察,他還鄭重提醒道,「根據可靠情報,這兩個毒販是一男一女,都攜有獵槍之類的武器,等下要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別給老子廢話,直接開槍擊斃就是!」
後面有個便衣調侃道:「頭,這獵槍進了水能開火嗎?」
「操,萬一是仿真手槍呢!」中年警察喝叱道,「不想死,就照老子的話去做,聽到沒有?」
「聽到了!」那人立馬端正態度,可緊接着又笑嘻嘻道,「頭,這次田大少開出的價錢是多少啊?」
一聽這話,江小白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這田大少能量不小啊,連這些人都能收買!幸好老子謹慎,沒有貿貿然地撞上去,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任何行業里都有垃圾和蛀蟲,以田家在江陽市的勢力來說,收買幾個蛀蟲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鄔景瑄也嚇得渾身哆嗦,等警車過去後才憤憤不平道:「田大少太可惡了,竟然收買這些人來對付我們!」
江小白沉重地嘆了口,背着她撤出玉米地後說道:「他們肯定會在岸邊發現我們留下的水跡,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此地,找個地方躲幾天再說。」
鄔景瑄道:「那就去我姨婆家吧,她家就在沱江南岸的童家鎮,只是黑燈瞎火的我也不認識路了。」
江小白大喜:「也就是說,只要往這個方向去,那就一定是童家鎮了?」
鄔景瑄點了點頭,但神情卻不樂觀,一來,去童家鎮的路很遠,又是山間小路,二來,背着個人走夜路,搞不好就滾到田裏去了,人摔壞了是小事,把秧苗壓壞了就是大事嘍。
江小白卻二話不說,背着她撒丫子就走,事實上,以他現在的視力來說,晚上和白天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丫頭看似嬌小,「密度」卻不低,時間一久還真有些吃力。
還是缺錢啊,要是有足夠的貢獻點,把全身上下都強化一遍,到時候,別說背個小丫頭,就算背塊石頭也能健步如飛。還有,有了錢先把右眼強化一下,免得看東西老是閉着一隻眼。
現在,江小白對坑爹道具越來越期待了,儘管他的手機在過河時進了水,已經不能用了,但坑爹系統是認人不認手機的主,沒什麼好擔心的。
另一邊,警車也到了江小白二人上岸的地方,一番勘察後,中年警察大喜道:「他們果然是在這裏上岸的,給我搜,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一個便衣蹙眉道:「這黑燈瞎火的,我們又只有四個人,怎麼搜啊?」
邵組長瞪眼道:「要不要小鳳把警犬牽來呀?」這明顯是反話。
「有警犬當然好了!」那便衣嘴裏還不乾不淨道,「不過那小妞不好惹,在沒把她弄上手之前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中年警察惡狠狠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這話要是讓老頭子聽見不弄死你才怪!」
「老頭子好鳥不起麼,早晚有一天他會栽在我們手上,到時候……哼哼!」那小子雖然不服氣,但還是沒敢把後面話說出來。
中年警察只當沒聽見,一邊給田大少打電話,一邊四下搜尋江小白二人的下落,可一直忙到下半夜都一無所獲,而江小白二人則翻山越嶺到了童家鎮。
童家鎮是四山環繞的山區小鎮,隸屬鹽都縣管轄,因為位置不當道,所以有些偏僻。
據鄔景瑄說,她姨婆家是開醫療器材廠的,出了小鎮還還要走兩三公里。
這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背着個大姑娘走了半夜山路,又有傷在身,江小白早就累得像狗一樣,打算先去鎮醫院處理一下傷勢,等天亮了再去她姨婆家。
二人的衣服早被體溫烤乾了,不過鄔景瑄考慮到半夜三更帶着陌生男子去親戚家不太合適,就點頭答應了。
還好,他們的錢包還在身上,關鍵是,鄔景瑄的銀行卡里還有半年的工資。
每個醫院都有醫生值班,鎮醫院也不例外,搞笑的是,值班醫生以為江小白和鄔景瑄是半夜三更出來打野仗摔傷了,也沒多問就給他們處理了傷口,還在二人的暗示下安排了病房,掛上了點滴,一番忙碌下來,江小白僅有的四百多元就改了姓,以後,是真的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此刻,他躺在病床上那叫一個狼狽,心裏想着怎麼弄點錢度過眼前的經濟危機,敲詐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再說,敲詐來的錢也不敢進腰包。
鄔景瑄一直偷瞄着着江小白,見他閉目沉思,就無話找話道:「我們的衣服都刮破了,等天亮後我們買套新的吧,要不然,怎好意思去我姨婆家?」
「嗯!」江小白只是點了點頭,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沒錢了。
「對了,你是做什麼的?」
「我啊?」江小白尷尬道,「我現在還沒有工作。」
「呵……」鄔景瑄生硬地笑了笑,過了會又問,「那你會做什麼呢?」
這問題更讓江小白尷尬了,貌似,自己什麼都不會做,多丟人啊。
鄔景瑄察言觀色,就好再問了,轉移話題道:「我喜歡搗鼓電腦,原想在網上開個店,但卻不知道買什麼好。」
江小白忽然挺身而起,問道:「你說你姨婆家是開什麼廠的?」
「醫療器材啊。」鄔景瑄不確定道,「主打產品好像是助聽器。」
「助聽器!」江小白眼睛一亮,「那就開個助聽器商店啊,你們是親戚,完全可以先進貨,後給錢。」
「人家恐怕不願意吧?」鄔景瑄揪扯着亂糟糟的頭髮,「再說,助聽器動輒好幾千塊一個,買的人又不是很多。」
「這不是關鍵。」江小白道,「關鍵是我們要你在你姨婆家躲幾天,這總得有個藉口吧。」
鄔景瑄笑道:「你好壞哦,為了騙吃騙喝,竟然騙人家要買助聽器。」
「這怎麼叫騙呢?」江小白乾笑道,「其實,我以前救了個醫學博士,為了報恩,他送了我一種天價藥物。」
「什麼藥物?」鄔景瑄立馬來了興趣。
江小白謹慎地看了看房門,招手讓她湊近一點。
鄔景瑄的病床緊挨着江小白的病床,只要一探頭就可以說悄悄話,而鄔景瑄也當真探過頭來。
這倒讓江小白臉紅氣喘了,因為她探頭的時候,領口內的風光一覽無遺。
(下午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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