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之中,一時間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趴在門外偷看的楊不悔眼睛睜的老大,嘴巴張大都能吞下一顆雞蛋去,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陳玄一的背影,只覺得這來歷不明的舅爺難道是瘋了不成?
不僅連她爹楊逍都給罵了,連明教前教主陽頂天都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楊不悔在明教這幾年,常聽她爹說起當年舊事,陽頂天在世之時,明教威震江湖,陽頂天的武功更是力壓當世,也就武當派張真人能勝過陽頂天一招半式而已。
明教逍遙二使、四大法王、五散人,個個都對陽頂天打心眼裏佩服至極。
楊不悔當下已經知道,這人肯定不是她舅爺。
在楊不悔身後站着的丑姑娘小昭,聽到大廳里傳出來的那朗朗之音,眼中亦是忍不住閃過驚訝之意。
「放你媽的狗臭屁!小子,我拍死你!」
只見那容貌醜陋,神色兇惡,臉上掛着兩條刀痕的男子大喝一聲,直接抬掌便朝着陳玄一攻去。
那人身法不慢,整個人高高躍起,竟然是想着一掌朝着陳玄一的天靈蓋拍去。
若是這一掌讓他給拍實了,那任你武功再高強,也是無法生還的。
陳玄一眼角一動,看也不看那人,直接抬手便是一掌,直接轟了上去。
嘭!
雄渾掌力隔空而撞,直接轟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直接從半空之中墜落,捂着胸口,跌倒在地,已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一旁的一個大胖和尚見狀,當即驚呼道:「周顛!你沒事吧!」
周顛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一些血跡來,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一臉寒霜的看着陳玄一,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
「這小子侮辱陽教主,豈能任他在這裏大放厥詞,滿口噴糞?」
「說不得!冷先生!彭和尚!你們倒是動手啊!」
「楊逍,這小子都指着你鼻子罵了,你他娘的還能忍?」
下一刻,周顛身旁的那大胖和尚低喝一聲,道:「小子,說不得來會會你!」
原來這人便是五散人中的說不得大師。
話音落下,只見說不得縱身而出。
一旁的另一個光頭和尚也大喝一聲,道:「算上我老彭一個!」
說着,也揮掌朝着陳玄一攻去。
陳玄一站在原地,也不動彈,手掌一翻,便準備抬掌。
這時,只見楊逍抬臂而出,擋在了說不得和彭瑩玉的前面。
「二位散人,你們以二敵一,難免授人口實,說我明教以大欺小,以眾敵寡,請二位暫且退下,讓我來會他!」
楊逍面色微寒,聲音冷漠。
說不得大師和彭瑩玉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點頭道:「好,那便由楊左使先打頭陣!」
說不得大師和彭瑩玉退在一旁,將周顛給扶了起來。
楊逍一臉寒意的看着陳玄一,道:「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陳玄一笑了笑,負手道:「你儘管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楊左使學了陽頂天的幾成本事。」
楊逍冷哼一聲,只見他掌心中隱隱有青氣流轉,腳下一踩,整個人縱貫而出,身子向前傾,貼地向前,滑行出數丈之遠,直接朝着陳玄一的左肩攻去。
在一旁觀戰的韋一笑見楊逍掌心中隱隱有青氣流轉,悄然道:「想不到楊左使已將青竹手給練成了。」
在韋一笑身旁站着的是說不得大師和鐵冠道人。
說不得大師道:「蝠王,你先前說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可知曉此人底細?」
「此人莫非是六大派中人?」
韋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看着大廳之中的陳玄一,道:「我是前幾天在趕來光明頂的路上,碰到此人的。」
「他是不是六大派的人,我也說不準。」
「我見到他時,他隻身一人,在大漠之中行走,並未有人跟着。」
「那日,我喝了他一壺酒,他對我窮追不捨,硬是活生生追了我幾十里地。」
「差點沒把我的寒症給逼出來。」
說不得聞言,一臉驚訝道:「蝠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小子的輕功居然能和你不相上下?」
韋一笑苦笑一聲,道:「我青翼蝠王自詡輕功天下無雙,天下間能追得上我的人,我還沒見過。」
「但這小子的確邪門兒的很,若非那日我找了藉口脫身,恐怕還真要被他給追上。」
說不得一臉驚疑,道:「蝠王可知曉此人名姓?此等年輕高手,不單輕功卓絕,還能一掌將周顛給逼退,絕非泛泛之輩。」
韋一笑道:「我那日被這小子追的七上八下,哪裏能顧得上問他的姓名。」
鐵冠道人從旁說道:「聽此人言語,似乎與楊左使是舊怨?還對我明教之事頗為了解。」
「他對陽教主口出狂言,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韋一笑搖了搖頭,道:「且看下去再說,楊左使武功卓絕,應該能試探出此人的底細。」
鐵冠道人和說不得大師都是深以為然。
此時,大廳之中,陳玄一已經和楊逍過了數招。
楊逍身為明教光明左使,少年時便已經在江湖上闖下碩大的名頭。
如今的楊逍年過半百,一身武學造詣在江湖上也是少有人能及得上。
楊逍一身所學武功頗雜,不僅習練過乾坤大挪移這樣的明教至高武學,還身懷昔日東邪黃藥師的絕學彈指神通。
此時,只見楊逍的身形手法忽柔忽剛,變化無方,整個人如同飛仙舞樂一般。
這等武學招式,卻是不同於尋常武功,居然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最讓人詫異的是,與楊逍對掌的陳玄一身法縱橫之間,居然也是十分好看。
只見陳玄一好似化為一位美女一般,身段窈窕,蠻腰纖纖,腰肢輕擺之間,揮動雙掌。
掌法變化多端,虛實相間,令人眼花繚亂。
這讓大廳之中觀戰的五散人,還有韋一笑都有些愣住了。
韋一笑一臉奇怪之色,道:「這二人的身法怎的如此相像?卻又有些許不同之處!」
「真是怪哉,怪哉!」
冷麵先生冷冷說道:「有問題。」
冷麵先生喚作冷謙,是五散人之中的一個,他的話一向簡短,他說的有問題,意思就是出個武功來看,這兩個人的關係可能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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