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楚光松作為一家之主,發號施令慣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連方氏那樣潑辣的女人都對他言聽計從,更別說幾個子女。
『貴重』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沒想到有一天還要被小輩教訓,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大山,你是怎麼管教孩子的?沁丫頭不敬長輩,現在連宏小子也敢頂撞爺爺了。以前這孩子跟着我們,還是挺聽話的。怎麼才分家,一個個的都這樣無法無天?知道你慣孩子,但是再這樣慣下去,早晚會出大事。」
楚大山剛才還有些感動楚光松和楚康澤幫他們說話,現在見兩人教訓自己的子女,那點溫暖馬上煙消雲散。
他垂着頭,瓮聲瓮氣地開口。
「幾個孩子都是懂事聽話的好孩子。只要沒有人刺激他們,他們都是孝順的。」
「看來你真是翅膀硬了。哪怕是我這個當爹的也管不了你。行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楚光松和楚康澤帶着怒意離開。
院子裏總算是安靜下來。
楚雨沁撿起地上的東西,收拾着殘局。
楚立宏在旁邊幫着她。
「你下午還有課。」楚雨沁提醒他。「昨天的功課都做了嗎?」
楚立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點頭「早就做好了。」
「就算做好了,也去複習兩遍。」
楚雨沁從他手裏接過東西。
「家裏的事情有我們,不用你操心。等你下課後再來幫忙就是了。」
楚立宏看着楚雨沁,通紅的眼睛裏滿是堅定。
「姐,我一定會出人投地,讓那些欺負我們的,看不起我們的人後悔。」
楚雨沁早就猜到楚立宏會鑽牛角尖。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傻不傻?你的努力不是為了報復不相干的人,而是為了讓我們這些愛你的人更加幸福。那些不相干的人,你直接把他們從腦袋裏剔除掉。腦袋裏的容量是有限的,你把這些不重要的人裝進去,怎麼裝得下更多的知識?」
楚立宏愣愣地看着楚雨沁。
「我記住了那些討厭的人,腦袋裏就裝不下知識嗎?」
楚雨沁指了指旁邊的木箱子,問他「那是什麼?」
楚立宏翻了個白眼,漫 不經心地回答「箱子。」
「那個箱子裏能裝多少東西?」
楚立宏在心裏估算着。
楚雨沁沒有等他說出答案。
畢竟她要問的從來不是箱子的事情,而是剛才的重點。
在楚立宏還在思考的時候,她接着解釋。
「人的腦袋就像是箱子。箱子再大,也有裝滿的時候。如果你把什麼不相干的事情都裝進腦子裏,以後累積得越來越多,讓腦袋裏裝滿了那些不開心的人或者事情,那再想裝下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從凌夫子那裏學來的知識,只怕就非常困難了。如果讓你選擇,你是選擇裝一些開心的事情,對你有幫助的知識,還是記下那些討厭的人?」
楚立宏立即回答「當然是裝開心的事情,還有對我有幫助的知識。」
「那麼,你還要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不了。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多背誦幾遍凌夫子教的東西。」
楚大山在旁邊高興地笑了起來。
楚雨沁這麼輕鬆地開解了楚立宏,讓他不至於記仇,真是個聰明又大度的女兒。
他早說過,他的孩子們都是極好的。只要沒有人刺激他們,他們就是世間最乖巧聽話的孩子。
「娘,交給你一個任務。」
楚雨沁看向玉氏。
玉氏連忙問道「什麼任務?」
最近都幫不上女兒的忙,讓玉氏有些氣餒。女兒能幹,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心裏還是有點失落落的。
楚雨沁看出玉氏眼裏的急切,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等着表揚的孩子。
「我這次接了這麼大的單子,光靠我們全家人採集花瓣是不夠的。你等會兒去關係不錯的嬸子家串串門,問她們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十文錢一背簍花瓣,有多少我要多少。不過你要醜話說在前面,花瓣必須要採得精緻。」
「行,沒問題。我找錢嫂,李嫂,還有秦嫂。她們的家境都不好,要是有賺錢的機會,肯定很高興。以前最苦的時候,我還和她們一起去城裏接過衣服回來洗補。十件衣服才賺二文錢。幫咱們家摘花比給人洗補衣服輕鬆多了。」
「這個消息傳出去,肯定有更多的人來問。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處理?」楚大山詢問。
楚雨沁一臉無所謂。
「只要質量過關,那就收着唄!」
「前幾日林嬸她們就在問你面膏的事情,現在你大肆收購花瓣,她們肯定還會上門詢問。到時候怎麼說?」
楚雨沁推着玉氏走進門。
「娘,他們問你,你只管往我身上推。你對面膏的事情一竅不通,他們還能強迫你什麼?」
「這個倒是。我本來就不懂。」
玉氏如釋重負。
「哥哥的傷……」
楚雨蘭弱弱地問道。
「你們不管了嗎?」
楚雨沁和玉氏看向楚立宏。
剛才同仇敵愾地對付了『外敵』,現在『外敵』已退,對這個『抗戰英雄』就沒有這麼友好了。
「他不是挺能打的嗎?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死不了的。」
楚雨沁淡道。
楚立宏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翻篇,可是他太小瞧女人的肚量。
他傷成這樣了,她們還打算教訓他。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傷得更重點,說不定他們反而不會怪他了。
「娘,姐,我的頭好痛……」
楚立宏委屈地說道。
「以前我的手割傷了,用的什麼東西止血來着?」
楚雨沁詢問玉氏。
玉氏非常配合。
「蜘蛛網。」
「他腦袋上的窟窿得要多少蜘蛛網堵啊?還不如抓幾隻蜘蛛,在他腦袋上養着,讓它們慢慢結網。」
楚立宏想到那個畫面,噁心得想吐。
他求救地看向楚大山。
這裏只有他們兩個『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楚大山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
「以後還打架嗎?」
玉氏冷着臉,瞪着楚立宏。
「不打了。」
「還真是能耐了。」玉氏掐着楚立宏的耳朵。
「啊!!痛痛痛……娘……快鬆開。我在流血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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