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玉氏的性格有點包子,還指望用現代的觀念來評價她。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對不起,娘。"
玉氏的眼睛紅了,不敢抬頭「我低着頭活了大半輩子,現在讓我抬頭活着,實在是……你不像娘,這樣很好。只希望你和你妹妹能夠抬頭過日子。」
楚雨沁吃了飯,把桌面收拾乾淨。
楚雨蘭正在洗碗筷,見她端過來,把她的一起洗了。
楚雨沁就來到楚大山和玉氏的中間「我也會編哦!等會兒給你們編個不一樣的。」
在楚立宏回來的時候,楚家眾人都在那裏編凳子。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全家人配合着楚雨沁的安排。
「這是什麼?看起來是個大件。」
「沒說錯。」楚雨沁說道「這是藤搖椅,坐在上面曬太陽會特別舒服。」
「這個要賣多少?」楚立宏摸了摸椅子。
「一百文。」
「什麼?」楚立宏驚訝,「這麼貴嗎?」
楚大山也覺得太貴了「這東西目前有人做嗎?」
「沒有。」
「物以稀為貴,只管往高的叫,沒人買就自己用,怕什麼?」
「話是這樣說沒錯,別人會把我們當傻子吧?」
楚立宏的話說出來,得到楚雨沁的一個白眼。
「就是物件太大了,不好搬。」楚大山說道。
楚雨沁看着面前的半成品。
為了與家人緩和關係,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陪他們編東西。不知不覺,竟編了不少東西出來。
就算留着自己用,也用不了這麼多。
更何況她明白楚大山的意思,他是家裏的男人,想要有個養家餬口的手藝。
楚大山和玉氏的性子早被方氏磨得沒有菱角,甚至連自己的主見都沒有,這麼多年低着腦袋過日子,都快忘記挺起胸膛過日子是什麼感覺了。
楚雨沁覺得這個家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缺少自信和自尊。
為今之計,她得喚醒他們沉睡的自信心。
楚立宏是最好辦的,只要他讀好書,以後自然會越來越自信。
再加上他現在接觸的是凌盛逸這樣的讀書人,俗話說近朱者赤,她也不求他能學個十成十,能從這人身上學上一星半點也夠用他一輩子的了。
楚雨蘭年紀還小,只要平時多多認可她,還來得及挽救。
反而是年紀最大的玉氏和楚大山最難修正。
不過,楚雨沁已經有了主意,對玉氏,她有一套方案。而對楚大山,那就更容易了,只要讓他養家餬口就行。
「爹,我們做個手推車吧!」
「那東西不是那麼好做的。」楚大山遲疑。
「爹,你要相信自己的手藝。瞧瞧你編的這些東西,以前你想過能編出來嗎?還不是試了才知道自己可行。」
「對。有了手推車,咱們就可以把這些大件推到集市上賣了。」楚立宏在旁邊勸說。
「集市上有幾個人願意花一百文買這麼一架椅子?」楚雨沁睨了楚立宏一眼,「說話用點腦子。」
楚立宏撅嘴「姐姐欺負我。」
楚大山笑道「你姐姐是在教你。她比你聰明,你聽着就是,哪來這麼多話?」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要為幾句話斤斤計較。」玉氏附和,「大丫頭,那你說咱們應該送到哪裏去賣?」
「木匠鋪。」楚雨沁說道,「爹爹你先把手推車做出來,咱們把這些東西推到城裏再說。」
手推車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做出來的。
它看起來簡單,但是每個部件都不能出差錯。
接下來幾天,楚大山上午去田裏幹活兒,下午就在家裏做手推車。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他的神情越來越沉重。
「爹呢?今天怎麼不在家裏做手推車?」
楚雨沁從山裏摘了些野花回來,見院子裏沒有楚大山的人影,而那些工具還擺在那裏,便問楚雨蘭。
楚雨蘭正在晾衣服,聽了楚雨沁的詢問,搖搖頭。
「剛才還在這裏,做輪子的時候突然放下東西出去了,也沒說要去哪裏。姐,你說爹真的能做出來嗎?」
楚雨沁將背簍放下來,語氣堅定「當然。」
「為什麼?」楚雨蘭問道,「爹以前從來沒有做過,你好像對他特別有信心。」
楚雨沁從廚房裏取出盆子,再將背簍里的花倒在盆子裏,抱起盆子朝外面走去。
「沒有誰天生就會很多東西,那都是後天學會的。而想要學會一個東西,必然要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失敗得越多,總結出了失敗的經驗,成功的幾率就越來越大。你沒發現爹已經快要成功了嗎?」
楚雨蘭看着院子裏的那些零件。
如楚雨沁所說,它的大概樣子已經形成了,只要再把細節修整一下,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以爹的性子,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而剛才他的樣子看起來挺難過的。不會打算放棄了吧?」
「賭一文錢,他不會放棄的。」
楚雨沁揮揮手。
「我先去洗花瓣。等會兒再回來驗收成果。」楚雨沁抱着盆子來到河邊。
上次在院子裏洗花瓣,浪費了不少水。雖然都是天然的井水,但是挑水是件重苦力的活兒。
為了不浪費水,還是來河邊洗吧!
大不了在河邊洗個幾遍,再回家用井水清理一遍。
「喲,沁丫頭,你在洗什麼?」
一個抱着盆子的嬸子走過來,將盆子裏的髒衣服拿出來,扭着脖子看了她這邊一眼。
「花瓣啊!聽說你會做面膏,這些花瓣就是拿來做面膏的?」
「嗯。」
楚雨沁取出花瓣,溫柔地清洗着。
然而那婦人在上游,她在那裏洗衣服,髒水就流到她下面來了。
楚雨沁剛洗了兩瓣,發現這個問題,回頭看向那婦人。
「嬸子,我們可以換個位置嗎?」
婦人挑眉,皮笑肉不笑「為什麼要換?我平時洗衣服都是在這裏洗的。」
「那行。」楚雨沁將盆子抱起來,朝上游的位置走去。
然而剛把盆子放下,那婦人又過來了。
這次倒沒有特意找她的上游,而是在她的旁邊位置。
「沁丫頭,你真的爬了鄭大少爺的床?」
楚雨沁蹙眉「那是個誤會,別人瞎說的。」
「無風不起浪,為什麼別人不說其他人,偏要說你?為什麼你做得好好的,被鄭家的人趕回來了?你剛回來的時候那個慘啊,你娘還以為你死了,抱着你哭得那個可憐。」
「嬸子,如果你是想打聽八卦的,剛才我已經解釋清楚,那是個誤會。如果你是來看笑話的,那是不是也該避開我這個當事人,當着我的面說這些,你覺得合適嗎?」
「我是看着你長大的,相當於你的長輩,當長輩的,看見犯了錯的晚輩,總是忍不住教導幾句的,你還不愛聽。」婦人撇撇嘴。
她拿起洗衣棍,重重地敲擊着衣服。
衣服上的水漬濺得極遠,不僅濺到楚雨沁的花瓣上,還濺到她的臉上。
楚雨沁忍了又忍,抱起水盆,氣呼呼的從那婦人身邊走過去。
那婦人看着楚雨沁的背影呸了一聲「小騷蹄子。」
楚雨沁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強忍着回去撕她嘴的衝動,抱着盆子朝更遠的地方走去。
這次她走得遠,乾脆就挑了個偏僻的地方,那裏平時幾乎沒有人過去。
「這次應該沒有人打擾了吧?」
楚雨沁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卻看見一道強壯的身影在水裏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楚雨沁「……」
那人背對着她,楚雨沁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只知道非禮勿視。
她端着盆子想走,不料地上有青苔,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後面栽去
撲通!
河面濺起巨大的水花。
水裏的男人聽見響動看過來,見到了一道粉色的身影。
水面上飄着花瓣,以及那個木盆子。
而那粉色的身影卻沉了下去。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栽進水裏,以極快的速度遊了過來。
楚雨沁不會游泳。
前世小時候溺過水,後來一直不敢下水。這世她在鄭府做丫環,更沒有機會泅水。
當她落入水中的那刻,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像是被大掌捏住似的,整個人慌亂無比。
越是慌亂,身體沉得越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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