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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徐君明過去六年來講道說法積累的聲望,慕名前來聽道的人越來越多。
畢竟,這可是能夠跟天蒙白眉相比的宇內大能開講道法,幾乎難得。
更難得的是崇山真君,不僅精於五行道法,更精善煉丹、煉器、陰陽等法門,博學多才,而且全都達到極高的境界。
但凡來過的人,都覺得自己大有收穫。
口口相傳,這第七年來的人越發的多了。
「師父,好多修士?」
張琪坐在師父的法劍上,東張西望,尤其周圍那道道遁光,讓剛剛拜師的她尤其羨慕。
看着大徒弟的樣子,羅紫煙剛要開口。
「前面可是羅道友?」
羅紫煙下意識的轉過頭。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美麗女子,映入眼帘。
在她旁邊,還有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羽衣星冠,相貌俊朗的中年道士。
停下遁光,等到二人上前後。
「原來是葉道友和謝道友。」
葉繽一笑。
「羅道友也是去長安崇山書院聽道?」
羅紫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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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自七年前在終南山得遇真君後,蒙他老人家指點,修為飛進。後來,歷次聽道都有參加,這次當然也一樣。不過二位遠在海外,怎得也會來此?」
「一年前我在銅椰島外,恰巧碰到真君煉寶,有緣接觸一二,深為真君德行和修為折服,如今聽聞真君在此講道,便攜了謝道友一塊過來。」
「…既然羅道友已是多年參加的熟客,不知可為我二人帶路?」
「當年貧道在南海採藥,多蒙葉道友照顧,多年來一直感激在懷,區區小事,自無問題。」
葉繽神色一喜,「那就多謝了。」
謝山也跟着抱拳致謝。
「兩位道友客氣。」
「張琪拜見兩位前輩。」
張琪連忙上前。
「這是道友的弟子?」
羅紫煙點頭道:「三年前剛剛收下,也是個惹是生非的性子。入門沒幾年,便在修行界得了個『無情火』的匪號,真是被她氣死。」
張琪聽師父批評,在旁邊吶吶不敢多言。
「哈哈,羅道友太苛責了。想我等剛出道時,不也一樣俠義為先,義氣深重嗎?將來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會變得穩重。」葉繽笑道。
「希望如此吧。」
兩人話聲剛落,便見遠方一道金光飛來。
速度很快,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那…好像是極樂前輩!」
葉繽遲疑道。
羅紫煙也有些不確定,剛剛那遁光太快,她也沒來得及看清。
「前面不遠就是長安城了,等到了那裏,自然能確認是不是極樂前輩。」謝山突然插言。
羅紫煙、葉繽點頭後,三人催動遁光朝前方飛去。
時間不長,一座廣大的城池出現在眼中,使了個隱身法,眾人飛入城中。來到崇山書院所在。
正看到絡繹不絕的人流走進去。
門口位置,左右各有兩張桌子,每張桌子後面都有人在排隊。
「二位道友,咱們就在這裏排吧,這裏人少些。」羅紫煙道。
「羅道友,我等不過是聽道而已,為何這麼麻煩?還要登記!」葉繽皺眉道。
「前兩年真人講道,來的人不多,也沒這麼麻煩,後來口口相傳,來此聽道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少有過節的人爭搶座位,惹出不少亂子,更惹得真人大怒,便多了這麼一道程序。」
「先登記,並藉機告訴眾人聽道的規矩。同時也把一些邪魔外道擋在外面。」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如此繁瑣。」葉繽道。
「到我們了。」
登記了姓名、修為、門派和洞府所在後,四人各自領到了一枚令牌,一張便簽。
「幾位前輩,通行令牌千萬拿好。入院後,令牌能打開的地方,各位可以隨意遊覽。令牌打不開的地方,便是本院禁地,千萬不可硬闖。」
「否則被山主責罰,可不是小事。」
「這便簽上是我崇山書院的諸多禁忌,以及這次講道的一些變化,諸位千萬要看清楚,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說罷便示意四人可以走了。
「多謝小哥!」羅紫煙笑道。
負責登記的小伙是內院弟子,看年歲只有十五六,修為卻是金丹級別。
六日來,他已經負責登計了**千人,修為比他高的自不必說,那些修為跟他相當,甚至比他低的,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修為高深,卻態度和藹的,不說鳳毛麟角,但也不多。
受人尊重,小伙態度也好了很多。
「羅前輩客氣,前邊自然有人為前輩指路。」
羅紫煙微笑點頭後,拿着令牌和信箋跨進大門。對面影壁下面,就是一個左轉的箭頭提示。
旁邊還站着一個身穿青色劍裝,修為達到先天圓滿的女弟子。
「請各位向右邊走。」
第一次來的葉繽、謝山,嘖嘖稱奇。
修道數百年,聽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把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拐進右側的月亮門,眼前空間驟然開闊。
極目望去,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中,星羅棋佈的點綴着大大小小,造型各異的亭台樓閣。
簡單一看,怕是不下千百座。
高低錯落的佈局,結合假山泉池,別有一番鬼斧神工的美感。
更妙的是,從外面看,不過兩三畝左右的院子,卻蘊含着無量空間。
這種從平凡中創造出不平凡的手段,最令人震撼。
「傳聞崇山前輩擅長壺天秘法,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悶葫蘆謝山突然駐足感嘆道。
葉繽附和着點了點頭。
眼神晶亮,目光希翼。
壺天秘法乃是修行界最上乘的道法,從古至今能夠在此道上有所成就的人,幾乎鳳毛麟角。
再加上傳承極少,已有數千年不曾有人修成。
「崇山前輩擅長的可不只是壺天之道。」
羅紫煙崇敬道。
「道友何意?」
「二位道友請看。」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朝左側看去。
越過一層作為分界的寬闊綠化帶後,可以看到前院中,掩映在各色林木中,一座座高大宏偉的宮閣。
一別先前所見亭台樓閣的精巧靈秀,這裏的建築,匠氣十足,而且透着一絲粗獷。
但以他們三人元神級修士的目光,卻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建築中進進出出的孩子。
他們大部分都在六到十二歲之間,雖然看起來體格健壯,沒有營養不良,但也絲毫沒有鍊氣的痕跡。
很顯然,這些孩子並不是修士。
「比起高絕的修為,崇山前輩真正令人尊敬的,是他包容天下的慈悲心。自從崇山書院創立到現在,這裏已經收養了**萬無家可歸的孩童,其中不少都身患殘疾。」
「崇山前輩不僅為他們治病,更傳授他們謀生的手段和做人的道理。只此一項便堪稱功德無量。」
「另外,崇山前輩還免費讓長安城中貧民的孩子,進入學院讀書,更免費為他們提供三餐食宿。只此一項,便免去了無數賣兒賣女的慘劇。」
「如此胸懷,堪為我輩楷模。」
羅紫煙言語間透出濃濃的敬佩。
葉繽、謝山聽完這些,看着遠處高大的宮閣,一時間變得沉默。
他們雖然自詡正道,但長久以來,時間都花在自己修煉上。
真正的善行善舉,可能就是斬殺了幾個冒犯自己的邪道修士,或者在外採藥訪友的時候,順手救下幾個差點被邪道修士,抽魂煉魄的凡人。
把自己寶貴的修煉時間拿出來,惠及萬千眾生的事情,他們不僅沒做過,甚至想都沒想過。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修道人,而不是那些終日為蠅頭小利斤斤計較的凡夫俗子。
也正是因為他們做不到,才對做到的人,心生敬意。
就仿佛普羅大眾,看到見義勇為的人,都會發自內心的讚美一樣。
「崇山前輩,果然是我正道魁首,仙道楷模!」
葉繽、謝山同時讚嘆。
當然,心思光明的人,從中看到的是令人尊敬的善心;而心思陰暗的人,從中看到的確是偽善。
「這崇山真君到是會收買人心。」
身穿黑袍的鄭元規嘟囔道。
「師弟慎言!」
靈威叟連忙阻止。
這要是被崇山真君聽到,就算師父陷空老祖,也一樣救不了他們。
鄭元規雖然不屑大師兄的怯弱,卻也知道在人家的地頭,還是小心些的好。
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言。
「快走吧,咱們先去住下,師父應該很快就到了。」
靈威叟連忙拉着師弟,在崇山書院弟子的指引下,朝左院走去。
……
與此同時,長安城中又落下了一個下頜留着三縷長髯的青袍修士,以及一個身穿道袍的頭陀。
「師弟,你法體剛剛穩固,正應該留在釣鰲磯修煉,何必遠赴萬里,來這長安聽道?」
「再說,我峨眉道法乃是太清嫡傳,何必來聽這崇山一門的道法?」
齊漱溟搖了搖頭。
「苦行師兄此言差矣。」
「俗話說,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看崇山一門的現狀,日後多半要與我峨眉爭霸正道魁首之位。我身負師尊重託,當以振興峨眉為己任。」
「為達目的,當然要仔細了解崇山一派。才能針對性的做出正確的決策。」
苦行頭陀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是大師兄還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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