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在藍魅兒的注視下,並沒有立刻開始給佳寧療傷,而是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神識一卷,將菲菲和茗菡一起移出了玲瓏世界。兩女仍然被封閉着六識,像木頭一般佇立在那裏。
藍魅兒瞪大了眼睛,心中豁然一跳,眼前這兩人可都是絕色美女,只是金大哥為何要封閉她們六識?當下看向金雨的眼神,已經從崇拜轉向戒備,卻吶吶地不敢說話。
唯獨紅蛤蟆若有所思,猜到了幾分。
金雨哪管別人想什麼,直接閃身進了玲瓏世界。
給佳寧療傷,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金色願力!想當初詛咒之力都能被金色願力驅除,這空間之力可比詛咒之力簡單的多。但可惜,他的金色願力已經消耗乾淨,必須重新修煉。
為了保險起見,金雨打算修出十根金色願力。那就需要十年。
他不能讓菲菲和茗菡在封閉六識中度過十年,所以就先將兩人移出去。雖然仙人的十年不算什麼,但金雨總不好替她們慷慨。
盤膝坐好之後,回想了一遍雅若傳授的願力法門,便開始了修煉。
紫霧瀰漫中,一切都平靜如潭。黑玄參王和那猴子,總盼着離金雨越遠越好,從來不敢過來打擾。
修煉無歲月,轉眼十年過去!
金雨滿意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識海中的十根金色願力,心中突發奇想,不知道回仙界需要多少根願力,也許阿泥樓就是用願力穿越位面,如果有一天能修到一千根金色願力,也許可以試一試。
金雨身形一閃,重新來到洞穴中,眼前還是十年前那一刻,一切都沒有變化。他再次神識一卷,直接將佳寧帶進了玲瓏世界。
他先找出一個閣樓法寶,放大之後,裏面竟然一應俱全,金雨輕輕地將佳寧放到床上,這裏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斷他的療傷。
深吸一口氣,金雨操控着一根金色願力,緩緩探入佳寧的識海,在觸及元神的瞬間,一道意念加持:驅除元神中的空間之力!
那金色願力,果然瞬間沒入元神之中,隨後便看到元神一陣蠕動,慢慢析出一絲暴虐的空間之力,金雨隨即祭出第二根金色願力:絞滅!
金色願力立刻沖向空間之力,兩道截然不同的力量,竟然剎那間融為一體,一個呼吸之後,詭異地同時消失不見!
空間之力被徹底驅除,滅殺!
雖然解決了最大的麻煩,但佳寧元神的創傷仍然很重,畢竟她現在只是天仙巔峰,她的元神太脆弱了,那禁得住那種空間之力的肆虐?
金雨取出一枚神丹,餵入佳寧口中,然後用仙元渡化開,慢慢地等着佳寧醒來。
神丹的藥力果然不是仙丹可比,佳寧的面色迅速變得晶瑩潤澤,好似旭日初升,光彩照人。
「佳寧…」金雨輕聲呼喚。
佳寧緩緩睜開眼睛,好似剛剛睡醒,看着眼前的金雨,慢慢地瞪大了眼睛,然後豁地坐起身來,驚恐地問道:「雨哥哥,你也死了嗎?」
金雨捧起她的嬌顏,無限憐惜地說道:「我們都活着,這裏是天妖界。你被傳送陣的空間之力所傷,已經昏迷幾年了。我現在來救你了。」
佳寧還是如在夢中,她逮住一隻胳膊使勁兒掐了一下,果然一點都不疼,但金雨卻誇張地慘叫一聲,把佳寧嚇一跳,隨即欣喜若狂,一把摟住金雨的脖子,淚水便如春天的小溪,任性地流淌,勻細綿長,澆灌在金雨的胸前。
「雨哥哥,你為何不理我們?」佳寧埋首嗚咽道。
這句話跳躍性太強,金雨的大腦差點短路了,最後終於想起,佳寧說的是飛升之前的事,他趕緊拍着佳寧的肩頭解釋道:「我那時候中了咒魂術,見到親人就殺,雖然後來修煉了白骨觀,能勉強克制,但仍然不敢和你們相認,我怕傷害你們。但現在好了,我已經驅除了咒魂術,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一刻都不分離。」
佳寧抬起頭,淚光中好似閃爍着燭火,幽幽地說道:「雨哥哥,當年你飛升的那一刻,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我當時的心,就像一個被遺棄的花瓶,被你隨手撥落在地,我悄悄地對自己說:別碎,千萬別碎,可偏偏還是碎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這一生,還能為你做些什麼。我的全身都空空蕩蕩的,我甚至,想把自己的身上,灑滿你精製的鹽,然後晾起來慢慢地風乾,等你想起我的時候,給你獨自下酒。也許你喝完之後會說:沒醉,我還沒醉,可偏偏還是醉了!
人生總是這麼多遺憾。有肉的時候沒有酒,花開的時候沒人摘。就像當年在棄絕之地,你遞給我烤肉的時候,我好想給你釀一壇酒。就像在朔風洞,你撫過我的胸前,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救我,但那一刻的朔風,成了你給我的——最美的歌。
雨哥哥,你離開,我為你死去;你回來,我為你消亡;你曾為我歌一曲,我將為你歌一生……」
佳寧的聲音停了,因為金雨的嘴將她的嘴堵住,熱血已澎湃,何必再添柴?
兩人的衣衫爆碎開來,好似萬千蝴蝶驚起,直把聽呆了的小鳥掀了一個跟頭,訕訕地飛出了閣樓,獨自吞噬紫霧去了。
……
閣樓的春意,好似繾綣的花,花含玉蕊;涌動的泉,泉水叮咚。溫潤之容似玉,嬌羞之貌如仙。素手雪淨,粉頸花團。靜如嬰兒含乳,動若狡蛇入窟。扇動而和核欲吞,衝擊而連根盡沒。乍淺乍深,載浮載沉……
時光如指間的沙,屢屢悄然流逝;歲月如血肉磨盤,每每輾轉成歌。
雲雨初歇,兩人將這些年的經歷,細細講述;各種詳情,娓娓道來。兩人俱都心懷坦蕩,毫無隱瞞。
佳寧說到郝平,直言他不會罷手,但不希望他死在金雨手中。金雨立刻應允,這關係到佳寧的道心,不可大意。
而金雨說及水香和羅裳二人,也清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情可隨緣,義不容辭。佳寧自然沒有二話。
最後說到菲菲和茗菡二女之事,佳寧笑道:「雨哥哥,我們躲在這裏這麼久了,也該出去看看他們了。」
金雨撫着佳寧的秀髮,微笑道:「我忘了告訴你,這玲瓏世界中無論過了多久,外面都是一瞬間。」
「啊?」佳寧豁然起身,嬌嗔道:「我還當你對我如此之好,為我把他們扔下幾個月。原來只是一瞬間啊?不行,我要在這呆一輩子!」
金雨一呆,立刻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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