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巨人開始的無限 第一百零一章：止戈，密談，混沌海的異動
「轟轟轟————！」
花果山上方發生了極為可怕的事，一切都在崩毀，大佛與帝影碰撞，恐怖的餘波毀滅了一切事物。
天崩地裂，萬道不存，混沌暴涌，形成一片片灰黑模糊的毀滅深淵！
「這——」
悟空一臉驚駭的望着頭頂上的兩道虛影。
佛與帝身上都帶着一股震古爍今，萬世無敵的氣息，強的難以想像，讓人心神顫慄。
不可違逆，不可反抗！
他身心顫抖，扶着金箍棒撐住身體，才勉強沒跪下去。
「是勾陳大帝！」
牛魔王，鵬魔王等人趴在草叢中，瑟瑟發抖。
所有人都窒息了，神魂僵硬，直至那兩股可怕的氣息逐漸消退，天地萬道再次降臨，將混沌亂流平復，一切才恢復如常。
這種層次的較量過於可怕，一般的仙佛根本無法想像，震動古今，能成為後世無數人爭相傳頌的傳說。
不知過了多久，大佛消散，帝影無蹤，花果山上空依舊時空動盪，一道道法則天雷在宙光亂流中迸射。
那張金色法旨光輝黯淡，寸寸崩毀，化作了灰燼。
如來佛祖的法旨，只有一擊之力。
『穹天萬象圖』依舊光芒萬丈，一串串仙道至高符號閃耀，撐開了混沌亂流，懸於山巔，帝威煌煌。
它是一件七階仙寶，而不是一次性的法旨，自然無礙。
降龍羅漢，伏虎羅漢頓時臉色慘白。
本以為帶上了極品先天靈寶六根清淨竹和佛祖法旨，此行萬無一失，可誰能想到，猴子身上竟然帶着勾陳大帝的仙圖。
他怎麼能借到仙圖？
勾陳大帝為什麼不守承諾，出爾反爾？
可穹天萬象圖磨滅了佛祖法旨後，並沒有飛下來鎮壓佛門僧眾，而是突然轉向，化作一道金光劃破青冥，飛入仙界。
降龍羅漢，伏虎羅漢看到這一幕，神色微妙，鬆了口氣。
情況似乎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糟糕。
赤腳大仙，鐵拐李，何仙姑等看戲的神仙也有點疑惑，武神此舉，意義何在？
對抗了佛祖法旨，又沒鎮壓佛門僧眾，態度曖昧。
不過仙圖確實替花果山解了燃眉之急。
沒了佛祖法旨的力量，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只憑藉極品先天法寶六根清淨竹，很難拿下悟空和娜娜。
因為燭龍罐也是一件極品法寶，可對抗苦竹。
兩邊對峙，互不相讓。
「白龍王，此事與你無關，快讓開！！」
降龍伏虎兩位羅漢怒目圓瞪，法力澎湃，共同催動佛寶六根清淨竹。
一根根先天苦竹在虛空中生長搖曳，青光流淌，抽出諸多枝葉，每一片青葉都是一座淨土，光華浮動，浩大禪音響徹天地！
可娜娜和悟空絲毫不慌，輸送法力，共祭燭龍罐。
轟！
古樸的陶罐，通體烏黑晶瑩，銘刻着太古巫文，承載了時光大道，它吞吐靈氣，億萬縷神曦沖天而起，匯聚成一條奔騰浩蕩的歲月長河，隔開了佛光！
任憑佛光宣洩，禪音浩蕩，可一旦觸及這條歲月長河都會迅速腐蝕凋零。
降龍伏虎竟然拿二人毫無辦法。
降龍羅漢是大羅金仙。
可娜娜也已經鑄成了大羅仙軀，身具祖龍血脈，實力很強。
伏虎羅漢是金仙巔峰，可猴子也不差，能逆行伐仙。
而且
娜娜指着頭頂不斷吞吐靈氣的燭龍罐，冷聲道：
「你們別忘了，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還在罐中，如果法寶對轟，我們不一定會怎麼樣，可他們兩個就死定了。」
降龍伏虎：「」
這讓他們犯了難，有些投鼠忌器。
如果兩位金仙巔峰的菩薩隕命在此，他們根本無法向上面交差。
「好吧，這次我們認栽了，佛門退兵，快放了兩位菩薩。」
思考片刻，降龍羅漢還是選擇了妥協。
上面只是說見機行事，而不是死磕到底，他賭不起，思來想去，還是先保住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要緊。
花果山福地又沒長腳，不會跑，大不了捲土重來。
可娜娜似乎想到了這一點，冷笑道：
「你們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殺上門來，現在打不過，一句認栽就完了？想要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的命，行，你們發誓，將花果山贈送給美猴王，永不再犯。」
「這不可能！」
「荒謬！」
降龍羅漢，伏虎羅漢都毫不猶豫的冷聲拒絕。
開什麼玩笑，花果山福地何等珍貴？
花果山，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乃地仙界頂級的洞天福地。
鎮元子的萬壽山，驪山老母的驪山，真武的武當山，觀音菩薩的落伽山，廣成子的九仙山，也不過如此。
能勝過花果山的，只有崑崙，靈山這種已經超越洞天福地範疇的無上仙境。
這種頂級福地，豈能說送就送？
日光菩薩和月光菩薩的命加起來，都不值半座花果山。
局面再次僵持住了。
這時，虛空泛起漣漪，步步生蓮，一個窈窕的身影邁步走來。
女子手持玉淨瓶，不施粉黛卻是面容極美，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一襲白衣顯得清淨莊嚴，聖潔高貴，腦後有一輪功德金光。
光輪之中，無盡信仰之力匯聚，三千淨土的虛影浮沉，隱約可聽到億萬蒼生虔誠祈禱的聲音。
如此氣象，遠超之前兩位菩薩，不是觀音菩薩還能是誰。
猴子臉色一變。
他不認識這個女菩薩，但她的氣息讓他有種直面師父的感覺。
「南海觀世音菩薩！」
吃瓜群眾發出驚呼，有人後撤，如牛魔王，更多的仙人則站了出來，隔空行禮，一臉恭敬之色。
觀音菩薩的名聲和威望還是很高的，作為五方五老之一，她佛法高深，大慈大悲，深受各路仙佛的尊敬。
完蛋了，這下該怎麼辦？
悟空心神不寧，惴惴不安。
娜娜倒是一臉淡定，怡然不懼，道：
「佛門果然不要臉，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觀音菩薩，都說你大慈大悲，怎麼現在墮落了，準備改走恃強凌弱的傳統路子？」
這話夾槍帶棒，充滿了嘲諷。
五湖四海的散仙們都一臉驚訝，這龍女也太膽大包天了，不要命辣？
准聖又被稱作大神通者，法力無邊，縱然龍女有巫族祖器燭龍罐護身，也不見得能逃掉。
觀音菩薩輕輕搖頭，並不動怒，平靜道：
「施主誤會了，貧僧來此，只是希望雙方能罷手。」
說着，她給降龍伏虎使了一個眼色。
降龍羅漢稍稍猶豫，鳴金收兵，帶着倖存的佛門僧眾撤離了花果山。
「施主可否放了兩位菩薩？」
「那花果山的歸屬呢？」
「茲事體大，貧僧只能向你承諾，五百年內，佛門不會再次進犯花果山。」
「」x2
悟空和娜娜對視一眼。
悟空傳音道：「二姐，放人吧，這位女菩薩還算好說話，能爭取五百年，已經不錯了。」
娜娜鼓着小臉，瞪了觀音菩薩一眼，揭開罐蓋。
一金一銀兩道光芒瞬間飛出，被蓮台接住了，日光菩薩，月光菩薩都渾身染血，深受重創，奄奄一息。
觀音菩薩拔出玉淨瓶中插着的楊柳枝，輕輕一揮。
幾滴晶瑩剔透的仙露灑在二人身上，澎湃生機流轉，穩住了二人的傷勢，將他們收進一片淨土中。
「二位，就此別過。」
她淡淡一笑，對悟空和娜娜輕輕頷首，飄然離去。
大戰正式落下了帷幕。
眾仙面面相覷，妖魔們也一臉疑惑。
雙方打的很激烈，可又有點違和，佛門來勢洶洶，又頗為克制，總感覺虎頭蛇尾的。
「贏了，我們贏了！」
「大王萬歲！」
花果山的猴子們縱情歡呼，吶喊，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
另一邊。
佛門僧眾離開了花果山，橫渡東海，奔赴西天。
路上，降龍羅漢望着菩薩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道：
「觀音尊者，您剛才為何放過他們？」
觀音菩薩應該不是後來才趕到的，一直隱匿在一旁，她若出手，花果山那邊根本擋不住，戰鬥早就結束了。
「事不可為。」
觀音菩薩搖頭，雙眸泛起一縷彩光，望着東方天際。
千萬里之外，雲海翻湧，霞光萬道，古圖浮沉，吞吐神曦，閃爍着仙道至高符號，帝威瀰漫。
古圖中央，一雙黑夜般的眼眸盯着她，淡漠高遠，其中有日升月落，星辰幻滅的異象，恐怖無邊。
被這雙眼睛盯着，她也倍感壓力，嬌軀微微緊繃。
「觀音姐姐，好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帝君說笑了。」
「沒說笑，我是認真的，這張仙圖你還記得吧？你在裏面住了一段時間，因此臨摹了你的道痕，對比一下，你的修為變強了，皮膚更白更潤了。」
「」
觀音菩薩的臉皮抽搐了一下，立刻關閉天眼，不去看他。
他總能三言兩語就讓她破功，心生波瀾，控制不住情緒。
她果斷離開隊伍，使用三界小挪移神通，返回南海紫竹林，如此，那股若有若無的窺視感才消失了。
怕了怕了。
直覺告訴她，她剛才若是敢出手，第二天就會躺在勾陳的床上。
至於勾陳為何插手花果山的事，她不打算探究，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這種事，自有佛祖來處理。
…
半個月後。
宇宙邊荒，一處黑暗寂寥的星域。
「嘩嘩嘩」
一條虛幻的長河橫跨無盡星空，奔騰浩蕩，長河中，光芒四射，兵戈煞氣瀰漫，若是仔細看去，每一道光芒都是一件神兵或法寶。
雷恩黑髮披肩，屹立星空，神兵、法寶閃耀着寶光，如億萬星辰，環繞拱衛着他。
他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宇宙邊荒，這裏混沌之氣繚繞，時空不穩，充斥着無窮的毀滅亂流，哪怕是金仙強者也不敢隨意踏足，就算以准聖神遊太虛的手段，也很難查探到這裏。
因此，有時大佬會在這種地方密談。
「貧僧見過武神，靈山一別，道友風采更勝往昔。」
開口之人，一身灰色僧袍，正是在盂蘭盆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如來佛祖。
此時的佛祖看起來極為普通，沒有佛光日暈環繞，沒有金身外顯，凡人的姿態，就像一個富態的胖和尚。
「道友有話直說。」雷恩沒有客套，直奔主題。
「武神為何言而無信？」
「我向來一言九鼎，佛法東傳之事，我已經同意了。」
「那道友為何庇護花果山的石猴？」
「想必道友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我在北極冥海生擒了魔尊，但不好殺她，於是丟給了渡劫天尊，因此欠了他一個人情，此番不得不出手。」
如來佛祖微微皺眉。
這件事他確實有所耳聞。
近期北俱蘆洲魔神殿那邊頗為動盪，幾位準聖邪魔內鬥，爭權奪利，似乎認定魔尊計都已經無法歸來了。
然後就有消息傳出，魔尊是落入了聖人手中，凶多吉少。
佛祖神色一正，合掌問道：
「道友和那位渡劫天尊是什麼關係，可知他的真實身份？」
渡劫天尊是聖人化身，這點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
可究竟是哪位聖人的化身，眾說紛紜，准提佛母懷疑是通天教主，但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因此不好上碧游宮質問。
「是渡劫天尊主動找我做交易的，我之前不認識他，何談他的真實身份？」
雷恩毫不客氣的把鍋全甩給了分身。
有鍋分身背，有福本體享。
「那道友還會出手庇護石猴嗎？」
「這很重要嗎？我已經同意了佛法東傳，可細節上，量劫的演化，氣運之子的歸屬，肯定是各憑本事。」雷恩道。
西天取經是一定會發生的，佛法大興，也可以預見。
但八十一難誰會參與，怎麼參與，能賺取多少氣運功德，取經小隊的成員都有誰，氣運之子最後歸不歸屬佛門，都會有一番博弈。
佛祖皺眉，很快眉頭又舒展了，拈花一笑，道：
「道友所言極是，各憑本事。」
確定勾陳不會利用自身鎮壓三界妖魔的職能，故意破壞西行之路就行。
至於他的立場。
天庭大帝，人族至尊，難道還會一心一意站在佛門這邊？
花果山的失利，無傷大雅。
因為佛門本來就不打算現在鎮壓石猴，大軍壓境，就是為打而打，給石猴造勢，吸引各路神仙的目光，讓氣運之子攪動風雲，名揚天下，達成匯聚三界氣數的目的。
然後西天取經，石猴抵達靈山，將三界氣運匯聚入佛門，使佛法大興。
本質上，猴子就是個工具人。
度他入佛門這件事，也不急於一時，西行路上有的是機會。
「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老佛的九式神掌，以後有機會，還望不吝賜教。」雷恩淡淡的道。
他還有個「橫壓一世」的任務，需要本尊成為公認的聖人之下的最強者。
佛祖笑而不語，並未回答。
青光一盪，雷恩的身體逐漸虛化，消失不見。
「這」
佛祖微微一驚，神色凝重。
他剛才竟然沒看出來，出現在此的並不是勾陳的真身，只是一縷神念。
可他的神魂很古怪，沒有肉身，竟然也有氣血波動，仿佛活人，已經到了靈識不滅，神魂不朽的境界，幾如聖人。
「了不起。」
佛祖一嘆，轉身離去。
是個勁敵，和那位大天尊一樣棘手。
…
太素天，媧皇宮。
八珍雲光床上，男人睜開眼眸，一縷縷不滅靈識似銀色光波般凝聚，落入他的眉心，在仙台中合一，帶着一股千古不滅，萬劫不朽的氣息。
他躺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絕美的仙顏。
女媧娘娘坐在床邊，黑髮披肩，俏臉不施粉黛，依舊膚光勝雪，黛眉彎彎，秋水明眸，性感紅唇，氣度雍容，端莊大氣。
她微微低頭，手撫着他的額頭，道：
「睡夠了嗎？」
雷恩頭枕着她的大腿，隔着一層絲綢依舊可以感受到那種柔軟溫潤，淡淡一笑，道：
「你就這樣等了我一年？」
「嗯。」
女媧點點頭，眼神溫柔。
他坐了起來，很自然的伸出手掌，撫摸着她的臉龐。
女媧娘娘起身，後退了幾步，讓他的手掌逐漸落空，她沒有生氣，伸手撫平白色仙裙上的一些褶皺，道：
「小姚，你該走了。」
雷恩淡淡一笑，一揮手，一縷縷青氣包裹住八珍雲光床，託了起來，收進儲物戒中。
他向她揮揮手，轉身離去。
「等等。」
他走到門口，聽到了她清柔的聲音。
雷恩回頭，笑容燦爛的看着她，道：「捨不得我嗎？」
女媧娘娘撅起小嘴，輕哼了一聲，很快神色一正，道：
「小姚，小心一點，你也許有些方面已經媲美，乃至超過混元聖人了，可本體到底沒有突破，有隕落的可能。」
「此話怎講？魔道當興？」
「不止那麼簡單，到了神話時代，五仙大道補齊，還有劍仙風流，神道烈火烹油，佛法也要大興，連妖族氣運都在勃發一切的一切，都走上了鼎盛，然而，這也意味着，清算要開始了。」
盛極而衰，這種事並不難理解，洪荒世界的承受力是有極限的，修真界的繁榮會增加天道的負擔，因而會醞釀出大劫。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魔祖應該快要脫困了。」
「」
雷恩皺眉，若有所思。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魔尊計都被他丟給了渡劫天尊，可這筆賬，魔祖肯定會算在他頭上。
「什麼時候？」
「不好說，但就是最近這幾千年了。」女媧娘娘目光深邃，盯着他，「姚君，我的本體處於很特殊的狀態，幫不了你，你要早做準備，伏羲攔不住魔祖，只能自保。」
魔祖是聖人中的佼佼者，很強大，很能打。
因為他原本對標的是天道鴻鈞
道尊七世，能力敵魔祖嗎？
雷恩感受到了壓力，但並不畏懼，反而有幾分躍躍欲試，目光熾熱，咧嘴一笑，道：
「有趣。」
女媧一怔，眸生異彩，還是提醒道：「小心，敵人或許不止魔祖。」
「還有聖人？」
「洪荒外域，混沌海那邊，有點異動。」
「異界入侵？」
「不一定，異界入侵，天道會示警，更像是洪荒內部的歷史遺留問題，我的本體感受到了危險。」
「」
能讓女媧的本體感到危險？
這就非同小可了。
莫非，系統任務里提到的大劫，與此有關？
「能帶我去看看嗎？」
「不行，那太危險了，你的實力不弱，去混沌海，可能會提前觸發什麼。」
雷恩摸着下巴，思索着。
「姚君，我知道你肯定有底牌，可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不為聖，不執掌天道權柄，終究不是不死不滅，強如盤古也差點因為開天徹底身隕。」女媧提醒道。
雷恩神色鄭重的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看來天庭神話世界似乎還有一些隱秘，有危險潛伏。
他走了過去，握住女媧的柔荑，道：
「娘娘似乎很關心我啊。」
他那次下贏道棋後，兩人的關係就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畢竟差一點就結為夫妻了。
她不耍無賴，他已經得手了。
女媧娘娘俏臉一紅，抽回了手掌，背對着他。
「你該走了。」
她的內心很矛盾，想遵守承諾，又因為人族聖母，太古神女的身份，鴻溝般巨大的年齡，輩分差距，黃花大閨女的矜持，外人的眼光種種原因，讓她實在沒有勇氣，也無法下定決心嫁過去。
她身上的包袱太多了，反而無法像其他神女一樣敢愛敢恨。
雷恩笑了，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肢，臉貼着她白嫩的臉蛋，耳鬢廝磨，道：
「說來，我們的輩分身份確實相差太大了點，是我欠考慮了，你就這樣嫁給我，光是那些流言蜚語就能毀了你人族聖母，補天神女的清譽。
給我一點時間，我擔保到時候，三清二釋都不敢說閒話嘲笑你。」
女媧感受着耳邊的熱氣和那一身陽剛霸道之極的聖體血氣，俏臉緋紅，推開了他，道：
「別說了，你快走。」
「少自吹自擂，你現在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別目空一切。」
「你出去後絕不能提下道棋贏了我的事，更不能提我反悔的事，我我，總之，要是你敢亂嚷嚷，我只能鎮封你，拿你去填魔海眼了。」
她一連說了很多個警告。
「等我。」
雷恩只是淡淡一笑，向她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被小覷了啊。
不過她也沒說錯，他此時還不夠強。
尤其是這個時間點，他很「虛弱」，因為道尊分身已經消失了。
…
滄海桑田，人世浮沉，時光無情，過去的一切都被埋葬了。
可此時，卻有一人逆流而上，他一襲青衫，身材修長，光芒萬丈，卻有漆黑無比的影子，詭異無比。
他就像時間的幽靈，違逆時光大道，橫渡光陰長河。
一大一小兩株神木浮在他頭頂，一株是建木／世界樹，另一株是承載了總綱的大道之樹，兩株神樹，青光蒙蒙，混沌纏繞，遮蔽了一切天機。
諸聖都沒有感應，只有冥冥中的天道察覺到了這個異數。
混沌未知處，沒有上下，沒有前後，沒有時間，天道一顫，顯化鴻鈞，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幻影，不會更改歷史。」
道尊臉色平靜，手持虛擬玉碟，淡淡的道。
紫光一閃，鴻鈞消失不見。
穿梭時間，去未來，這是洪荒天道絕對禁止的。
回溯過去，不改變歷史，這是被允許的，只是沒人像無極道尊這樣，神魂出竅，直接踏入光陰長河中。
不是聖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就是聖人，一般也不敢這麼玩，因為這很容易出現悖論，兩個自己出現在了同一時間點，後果難料。
道尊逆流而上，很快來到了荒古末年。
東海之畔，陣營大戰，一尊金色巨神激鬥鯤鵬魔神，打的天崩地裂，不斷有妖魔隕落，仙佛喋血。
他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趕路。
近古時代，一尊大佛丈量歸墟冥海，鎮壓幾處魔海眼，回到靈山，坐在一株菩提樹下，悟道，終極一躍。
「天上地下，惟我獨尊！」
佛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頭頂道果雛形凝聚，霎時間，佛光耀六道，無量光明智慧雲宣洩，菩提遍地，信仰匯聚，三千佛國開闢，十萬淨土衍生，浩瀚的偉力威震古今！
「似乎有點小看此界的道果雛形了。」道尊淡淡一笑。
不差，不差。
比預想的，還強一點，主要是他之前忘記了算上信仰之力的加持。
必要時，玉帝，如來佛祖，可以調用天庭和靈山積蓄的無盡信仰洪流，打出驚天動地的攻擊。
當然，這不是他們本身的力量，屬於外力加持。
這方面，本尊就差點意思了，因為他成為無上巨頭的時間太短了，沒有那麼多的積累。
不過問題也不大，可以針對。
道尊繼續往前，來到了中古。
仙界三十三天，一尊神人獨立凌霄，帝威蓋世。
他的十丈神軀，玉皇金身，圓滿無瑕，頭頂道果雛形浮沉，容納大千寰宇，周天星斗，天地鬼神，仙佛妖魔，皇極之威，御天之儀，掌控一切，至尊至貴，磅礴神力宣洩，無盡信仰匯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很強，幾乎是聖人之下的極致了。
「無愧為天帝，萬古人傑。」
無極道尊點了點頭，踏着光陰長河，往前飛渡。
時光洪流，濤濤逆流，一幅更加波瀾壯闊的時代畫卷，隱隱約約，在他面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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