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山大呼道:「這道『戰天雙熊』,絕對是付成雙有史以來祭出的最強一擊。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這傢伙,簡直是想取燕瀾學弟的性命。」
瑯月白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誰敢蔑視月白學社的威儀,就必須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哪怕觸犯規則也在所不惜。
雷獅學府每個學社,都是不容褻瀆的存在。
哪怕位居最後一名的學社,都擁有至高無上的威儀。其社首亦是准逆天涅境修士需要仰望的存在。
付成雙這一招,就是為了給燕瀾一個慘重的教訓。
眾多學子屏住呼吸,瞪大雙目,對付成雙此招格外驚異。
大多學子暗暗驚嘆,因為他們自認為,若是他們面對付成雙這道戰天雙熊,也是必敗無疑。
然而燕瀾的神色始終平淡如風。
所有學子不明白,為何燕瀾面對任何極招,都是同樣的表情。
那是一種山嶽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
亦是一種高傲,一種冷漠,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儀。
仿佛在場的各位,都無法讓燕瀾看入法眼。
兩道千丈巨熊,很快便將燕瀾徹底淹沒。
兩頭巨熊的拳頭,宛若雨般落在燕瀾的頭頂。
戰台震盪,爆響四起。
每一拳,都有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擴散開來。
不少學子暗暗咽了咽口水,巨熊的力量,足以將他們擊成重傷。
「這一回,燕瀾學弟該繳械投降了吧!」
一名萬鈞學社的學子輕笑道。
一名月白學社的學子附合道:「那是自然,燕瀾學弟在戰天雙熊的力量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就算不死,也必定重傷。我月白學社的實力,可不是鬧着玩的。」
付成雙的嘴角揚出了沖天的弧度。
付成雙傲然朗聲道:「燕瀾學弟,戰天雙熊每一拳,宛若山嶽鎮壓,河川沖襲,擁有規則力量,根本不是一般力量可以抵禦。若是你對規則之力毫無理解,唯有一敗。你若出言認輸,我便收回雙熊力量。否則,定叫你吃盡苦頭。」
巨熊重拳之下,燕瀾毫無音訊。
萬鈞山皺眉道:「燕瀾學弟該不會被打死了吧?」
瑯月白搖頭道:「絕對不會。否則老師會出手。」
此刻,素雲流懸立半空,她的魂力始終關注着燕瀾。
燕瀾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她的法眼。
素雲流分明看到,巨熊重拳之下,燕瀾穩如山嶽般站立,每一拳都止於其頭頂三寸處,再也無法欺近半分。
「此子,莫非有半步大能的修為?此子丹田,雖然我看出此子修為境界乃准逆天涅境,但總感覺有些混混沌沌,這絕非是其真實修為境界。此子必然隱匿了修為,甚至連我都看不分明。」
素雲流的眉頭微皺,一直以來,極少有事能夠讓她緊鎖眉頭。
但燕瀾卻做到了。
遙遠的雲端。
羽衣老者微笑道:「這個燕瀾,分明是在戲弄對手。連這等力量都無法欺近其身,足以說明伊修為早已超脫准逆天涅境,至少達到半步大能的境界。此子當是有史以來進入雷獅學府,最快創建學社之人」
紫劍老者神色冷漠,淡淡道:「瑯月白尚未出手,一切還未可知。」
羽衣老者搖頭道:「伊為何越來越不敢判斷,老眼昏花了麼?」
紫劍老者哼道:「老夫只是謹慎罷了。」
羽衣老者道:「那你覺得,燕瀾對戰瑯月白,誰勝誰敗?」
紫劍老者道:「瑯月白的實力你豈會不知?其能在三十六名半步大能中位列前十,實力自不必多說。燕瀾縱然達到半步大能的境界,亦可能與瑯月白存在較大差距。」
羽衣老者笑道:「汝開始謹慎了,不敢說必然,而是以可能來推測。」
紫劍老者微微一哼:「還不是怕落你口實。」
羽衣老者笑道:「吾等靜觀其戰吧,吾有種感覺,這可能是近千年來,最有趣的一場挑戰之戰。」
紫劍老者神色微沉:「你太過高看燕瀾了,他以後可能會變得有趣,但現在,他在雷獅學府之中,尚還未到昂首橫行的地步。」
……
此刻,燕瀾微微昂首,凝視着巨熊轟下的每一拳。
每一拳,都蘊藏規則之力,似山嶽,似河川,蘊藏一種奇妙的大道在其中。
即便以燕瀾如今的眼界與修為,都忍不住驚嘆道:「這個付成雙,絕對是個悟道天才,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成為半步大能,最終突破至逆天涅境,乃是必然之事。」
燕瀾此刻在感受着規則之力。
規則之力,無關乎修為的高低。
修為高者,不一定就比修為低者對規則之力的領悟更深。
同等修為下,掌控規則之力的修士,實力必然更勝一籌。
但是,燕瀾修為高出付成雙太多,這其中的差距,規則之力已經無法填補。
燕瀾動用了強大的領悟之力,十餘息之內,便領悟了山嶽規則之力與河川規則之力。
燕瀾之所以領悟如此之快,是因為其修為可以扛住付成雙規則之力的狂轟濫炸,目力與魂力對其極招看得格外分明,這等於是付成雙在手把手地教他。
誰也不會想到,燕瀾在挑戰比斗之時,居然還在偷師學藝。
若是付成雙知曉此事,只怕會當場氣得吐血。
在眾多學子看來,戰天雙熊猛烈轟炸了燕瀾十餘息時間,燕瀾始終毫無反抗,便越發覺得燕瀾已經重創,無力反擊。
「這一戰,已然毫無懸念。」
「燕瀾學弟終究年輕,能打敗一人,也足以自傲。」
「誰年輕不狂妄,其實我們都一樣。」
「不,我們不一樣,我們年輕時是狂妄,而燕瀾學弟是愚蠢。」
「……」
眾學子議論紛紛,對燕瀾褒貶參半。
瑯月白搖頭笑道:「我道燕瀾學弟有多強,只不過撐到第二人而已。我早就好心好意提醒過他,挑戰學社,縱然做了萬全準備,也只有百分之一的勝機。他倒好,一進雷獅學府就忍不住挑戰學社,年輕人,終究太過心高氣傲、狂妄自大。這一戰,就當我們月白學社對他的一些教訓……嗯?」
瑯月白正長篇大論地說這話,突然戰台上的變故,讓他說話的語氣陡然一轉,就像是平地走路,突然撞到一堵高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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