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道:「我已取得生機造化丹,可以挽回劍君前輩的生機。」
紅袖憐香皺眉道:「生機造化丹?好熟悉又好遙遠的名字,我好像曾在什麼秘典里見過對於此丹的介紹,不過據說此丹的煉製之法已經失傳,你是從何得到生機造化丹?」
燕瀾道:「此前聽聞鱔王從蠻荒之域中偶得一枚生機造化丹,費了好大勁,才從鱔王手中換到生機造化丹。你看,就是此丹。」
燕瀾攤開手掌,生機造化丹靜臥掌心。
紅袖憐香緊鎖黛眉,伸出玉指捏住生機造化丹,欲要拿起,沒想到手指居然打滑。
燕瀾笑道:「別看此丹小,但重量卻達萬斤,需要動用靈力才行。」
紅袖憐香聳眉道:「這麼神奇!」
隨後,紅袖憐香催動靈力,拿起了生機造化丹,來回琢磨了片刻,搖頭道:「此丹我也看不出什麼,不過應該不是假丹。」
燕瀾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
說着,燕瀾目光轉向靜靜躺在溫潤玉石上的牛林劍君。
當日,初見牛林劍君之時,其腳踏牛車,風度翩翩,與眾不同,好似獨立九霄的劍聖,好似隱匿方外的高人。
牛林劍君數番出手相助,燕瀾至今歷歷在目。
劍君風骨,卓絕於世。
燕瀾緩步來到牛林劍君身旁,輕輕托起了劍君的頭,兩指捏着生機造化丹,微微遲疑。
紅袖憐香道:「弟弟,你是擔心此丹無效嗎?」
燕瀾點了點頭道:「是啊,若此丹無效,我便真的束手無策了,眼下也沒有其他行之有效的方法。」
紅袖憐香抿了抿唇,道:「既然此丹為真,事已至此,乾脆一試,或許會出現奇蹟。」
燕瀾又是輕輕點頭,當即以靈力托着生機造化丹,緩緩融入牛林劍君的嘴中。
生機造化丹很重,若直接放入口中,在劍君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或會損傷其身體。
燕瀾當即感應到生機造化丹化開,好似一條奔騰的大江,繼而分散成無數道支流,融入劍君的四肢百骸之中。
劍君身軀泛起了青光。
道道生機,從牛林劍君體內迸發出來。
無需吸納外界的生機,生機造化丹中自有生機澎湃。
燕瀾見狀,心中大喜,緊緊盯着牛林劍君,期待奇蹟出現的那一刻。
生機越發濃郁,甚至連燕瀾和紅袖憐香的身體都湧入了大量生機,無形之中又一次淬鍊了軀體。
燕瀾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枚生機造化丹果真不假。
如此靜靜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生機方才緩緩消散。
待到生機穩定,牛林劍君緩緩地睜開雙目。
燕瀾狂喜,連忙湊過去喊道:「劍君前輩,您終於醒了!」
不過,牛林劍君雙目望天,眼中無神,對燕瀾的話也毫無反應。
紅袖憐香道:「燕瀾,稍安勿躁,他剛醒來,或許要緩一會兒才行。」
燕瀾點了點頭,當即安靜地站立一旁。
就這樣,燕瀾足足站立了一天一夜,牛林劍君依舊只是雙目睜開,卻是一動不動。
燕瀾微微皺眉,不過依舊選擇耐心等待。
如此,又過了三天三夜。
紅袖憐香緊鎖黛眉,道:「似乎有些不對勁,他身體是活過來了,但魂魄好像沒有活過來。」
燕瀾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但又不好輕舉妄動,此刻見紅袖憐香都這般說,當即手掌按在牛林劍君天靈之上。
片刻之後,燕瀾瞪目道:「果真如姐姐所言,劍君前輩身軀已活,魂魄卻是毫無動靜,為何如此?」
紅袖憐香搖頭道:「此丹失傳已久,恐怕在這世上,沒人能夠回答。」
燕瀾輕輕將牛林劍君放下,雙眉擰緊,喃喃道:「不會的,明明典籍記載,生機造化丹可以挽回生機,不會出現魂魄不醒的狀況?劍君前輩生機衰竭,但魂魄未散,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此丹是假的?」
紅袖憐香搖頭道:「此丹不像假的,至少在姐姐看來,獅國之中無人能夠煉製此丹。因此想要造出這枚假丹,也極為困難。或許是哪裏出了差錯,抑或是少了什麼步驟!」
燕瀾當即站直,凝重道:「不行,我要立即趕往鱔王府,找鱔王問個清楚。」
紅袖憐香點了點頭,沒有阻止燕瀾。
燕瀾出了桃林空間,馬不停蹄地乘坐傳送法陣,很快便來到皇域內域。
隨即,燕瀾傳訊倫管家:「倫管家,在下有事求見鱔王殿下,煩請通報一聲。」
片刻之後,倫管家回訊:「燕瀾,鱔王同意見你,依舊是老地方,你過來即可。」
燕瀾很快便來到了鱔王府奢華大殿之中。
望着屏風後面的鱔王,燕瀾直截了當道:「殿下,您可知為何生機衰竭、魂魄未滅之人,吞服了生機造化丹之後,身軀恢復了活力,而魂魄卻未能醒來?」
鱔王輕咦了一聲,似乎也顯得很是驚訝,隨即道:「這個……本王也不知曉。此丹早已失傳,丹方與服用之法也無從尋跡。所以,本王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要不要再等待一段時間,說不定會慢慢復甦。」
燕瀾搖頭道:「沒有用的,我已經細細查看過了,魂魄處於一種封鎖的狀態,外力很難激活,即便動用復甦神丹啟靈丹,也無濟於事。」
啟靈丹可以將靈寂之人復甦,但牛林劍君已經不是簡單的靈寂,而是魂魄鎖死。
簡單地說,靈寂就是陷入深層次的休眠狀態,而魂魄鎖死,則是靈智魂魄自我封鎖,與外界絲毫不通,若以外力強行激活,極其容易魂飛魄散。
鱔王道:「那就真沒辦法了,生機造化丹僅此一枚,要不,待本王實力到達逆天涅境,親自深入那個洞府,為你尋找解決之法?」
燕瀾眉心一緊,別人看不明白,他卻立即領悟,鱔王的言下之意是,助其成為皇主,達到逆天涅境便更為容易,到時便可深入那座洞府,找尋救牛林劍君的方法。
這確實是一個很難抗拒的理由。
燕瀾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殿下了。在下還有事,暫且告辭!」
「恕不遠送!」
鱔王淡淡道,透過屏風,望着燕瀾遠離,嘴角陡然揚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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