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瀾的凶名,已經傳遍經武州周圍數州。
到了現在,哪怕靠近獅國中央皇域的一些州,也都知曉了燕瀾的名頭。
燕瀾望着諸州修士,微微搖頭一嘆,他自以為能夠掌控一切,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出了超出他意料的事。
「嘭……」
煌禺州修士狠狠地關上了院落大門。
燕瀾搖了搖頭,對眾人道:「我們也回去吧!」
隨着經武州院落大門的關閉,其他各州修士也三三兩兩地離去。
只是,各州修士依舊在不停地交頭接耳議論着,不少是與燕瀾有關,並以此衍生到各州參戰者的排位猜測,以及誰更有希望踏入前四
。
眾修一致認為,燕瀾絕無可能進入前四。
至於最終煌禺州如何不放過燕瀾,他們反而感到一絲莫名的興奮。
經武州樓殿內,眾人隨意坐定,臉上均是佈滿陰雲。
房承望與勾慕沉默不語,他們根本沒想到在王戰區域,也會出現這種刁難燕瀾的事情。
燕瀾緊鎖眉頭,思索着其中的關竅。
片刻之後,魯菅憤憤道:「真是無恥,居然以名次定罪名,這是我見過最無恥的邏輯。」
龍牛也是目閃怒芒道:「對付無恥之人,只有比他們更無恥,更兇惡。既然他們說是燕瀾殺的,燕瀾,不如你我一道,把煌禺州那幫人全部殺個精光,省得聒噪,擾人心煩。」
不真仙無語一笑,他最了解龍牛,龍牛就是個不會繞彎的直性子,遇見不平之事,就喜歡以最直接的手段解決,絕對不會大費腦筋。
禁生襲滅、夜漠、玉儒龍等長輩,也都是輕輕一笑,大廳里的氣氛頓時稍稍輕鬆些。
燕瀾望着龍牛,點頭道:「還是龍牛兄直接果斷。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死的是煌禺州的人,嫁禍於我的也是煌禺州的人,或許此事真正的主凶並非是要針對我。」
眾人聞言,輕輕點頭。
赤腳老鬼笑道:「燕瀾說得對,我們想太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禁生襲滅點頭道:「此事就此揭過,不必讓他人過錯,影響我們的心情。燕瀾,你稍作準備,過一會兒我們便出發,諸位也去準備一下吧。」
眾人面帶笑意,點頭離去。
只是,他們離開大廳後,臉上的笑意均都消失,輕輕一嘆,都不想讓燕瀾太過壓抑。
燕瀾來到靜室,踏入禪心空間,靜心凝神片刻。
紫漪黛眉微皺,僅僅一瞬,她便眉開眼笑,道:「哥哥,漪兒給你揉揉肩。」
未等燕瀾回應,紫漪便來到燕瀾身後,雙手按在燕瀾肩上。
一陣酥.麻暢爽的感覺,頓時在燕瀾體內炸了開來。
燕瀾笑道:「漪兒,不必為我擔心,他們是奈何不了我的。」
紫漪嘴角揚起,笑道:「漪兒當然知道沒人會欺負得了哥哥……」
就在這時,紫麟搖頭擺尾道:「漪是生怕瀾委屈,哈哈,我真聰明。」
紫漪一怔,旋即輕輕笑了笑,繼續給燕瀾按摩着肩膀。
燕瀾嗔罵道:「紫麟,就你聰明,既然你這麼聰明,那可知道是何人所為,為何會痛下殺手?」
紫麟晃動着巨大的腦袋,思索片刻,搖頭道:「不知不知,人心險惡,不可猜測,不如殺來殺去來得乾脆簡單,我倒覺得那個龍牛說的很有道理
。」
紫漪掩嘴一笑,道:「要是哥哥像那個腦子一根筋的龍牛,只怕現在,要麼仇家堆積成山,要麼仇敵血流成河,哥哥被諸方各派視為魔障妖物,獅國不容,永無寧日,除非殺光天底下所有人。」
紫麟瞪目道:「不會這麼誇張吧,看來人心果然難測啊!」
紫漪點頭道:「現實往往比猜測更加誇張,一言不合就殺人,那何以立足於修真界?人不同於獸,獸只要生存,而人需要生活,生活就是需要與各種人打交道,很多人與人之間的事,並非打打殺殺就能解決。」
紫麟聽得似懂非懂,鼻中噴氣道:「人類真複雜,我還是做獸吧。」
燕瀾聽着紫漪和紫麟你來我往,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漸漸地平緩了下來。
就在這時,燕瀾分出一縷神魂,控制住了煌禺州主乾正清的一部分神識。
此刻,煌禺州正閉門議會。
乾正清坐於上首中央,身前兩側乃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再往下便是煌禺州的一些精英。
「此事實在大傷我煌禺州顏面,必須儘快想出一個妥善解決之法。」
「是啊,王戰前夕,參戰者被殺,這在往屆王戰,似乎從未發生過,簡直丟人丟到了獅國中央。」
「可是,到底是誰有那個本事,在我們這麼多人守護之下,毫無動靜地殺人呢?」
「對啊,本州參戰者實力也不弱,可以說在我們這麼多人中,除了州主大人之外,綜合實力最強者,誰能悄無聲息地殺了他?」
「莫非真的不是燕瀾?是我們冤枉了他?」
「老夫覺得,憑燕瀾的實力,幾乎不可能殺人之後,不被我們察覺。」
「那到底是誰呢?」
「關鍵是,誰會那麼無聊,在這個時候跟我們開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本州參戰者應該沒有得罪過什麼強大的仇家,要是有的話,對方應該早早動手,而不是趁這個最不適合殺人的時機殺人。」
「老夫覺得,殺人者必有所圖,可他到底圖什麼?」
「……」
谷稀望着眾修的討論,目光瞥向沉默不語的乾正清,微微皺了皺眉,道:「州主大人,您如何看待此事?」
乾正清搖了搖頭道:「暫無看法,此事本主暫不參與,你們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吧。」
谷稀像是得到了乾正清的正式授權,點頭一笑,宛若一隻老狐狸。
旋即,古稀輕咳一聲,肅然道:「老夫以為,不論此事真相究竟如何,眼下都需要一個人來為此事承擔罪責,而燕瀾就是最好的人選。所以,不管他有沒有殺人,他都必須為我們煌禺州的尊嚴,做出一些犧牲,誰讓他得罪我們那麼多呢!」
乾正清聞言,目光深處突然閃過一道異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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