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見原本被砸得變形的慈緣禪心,此刻卻變成一粒金色球體。
旋即,金色球體仿佛液體一般,慢慢變形,眨眼瞬間,便恢復成慈緣禪心最初的模樣——紫金之色,一寸柱狀,兩端有蓮花印記,四周有九龍盤桓。
神奇、詭譎,這般異動,靜室之外,卻是無法察覺半分。
燕瀾睜開雙目,神色流露出狐疑,他又仔細掃視了一番密室,確定端木長老完全消失之後,方才心神一動,瞬間便取回了禪心。
隨即,燕瀾便踏入禪心空間,搜尋片刻,未發現端木長老蹤影,心中更是不解:「怎麼回事,那端木長老分明是被禪心吸收,但人去了哪裏?」
百思不得其解,燕瀾乾脆不去想,反正端木長老消匿與他也無太大關係。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他。
在禪心空間中靜坐良久,燕瀾靈識探入魂元之中,赫然發現,原本沉睡良久的洪荒異獸,竟是甦醒過來,正在瘋狂地吞食魂元之中的雷電能量。
「乖乖,這傢伙胃口不小,幸好魂元之中雷魂能量極為充沛,這小傢伙再怎麼吞食,數十年也難吸納殆盡。」
燕瀾絲毫不心疼,因為他掌控異獸魂印,異獸吸納雷魂能量,相當於是幫他煉化雷魂能量,更大幅度提升他雷魂之力的威能。
實際上,磅礴的五色天雷凝萃的雷魂能量,是何等的雄渾,那可是天陸蘊積上百年的雷能,又豈是一人一獸短時間所能吸納。
「這兩年來,異獸雖在沉睡,但卻無時不刻不在成長,這小傢伙的體魄比之最初,要壯大不少,看樣子不出幾日,便可恢復完好。玄宗,你們的末日觸手可及。」
燕瀾眸中寒芒一閃,很長一段時間,他皆是沉浸修煉之中,無暇顧及到魂元,故而異獸甦醒,他也未能察覺。
突然,燕瀾靈魂一顫,又聽到那聲讓他哭笑不得的聲音。
「阿娘!」
這道聲音,乃是異獸喊出。
燕瀾苦笑一聲,只見異獸迅疾朝他飛來,圍繞着他魂力凝成的身體打轉,顯得甚是親昵。
「這傢伙,我可不是你娘啊,我可是純爺們呢!哎,罷了,跟它現在也解釋不通,待它長大,靈智大開,自然就會明白一切。」
燕瀾笑着搖了搖頭,伸出手臂,熱情地撫摸着異獸。
異獸也極為享受燕瀾的撫摸,歡叫幾聲,便閉上眼,任由燕瀾撫摸。
燕瀾與異獸嬉鬧良久,他拍了拍異獸碩大的腦袋,笑道:「小傢伙,你通體漸呈青紫之色,體型與傳說中的神獸麒麟頗為相似,我也不知你屬哪種異獸,那我給你取名為紫麟吧。」
異獸似是聽懂,歡鳴一聲,顯得極為興奮。
燕瀾笑道:「紫麟,你在這裏好生滋養,我有空再來陪你,我可是十分期待你變強呢,到時你我一道,誰與爭鋒,對吧!」
紫麟猛點着碩大的腦袋,雙目圓瞪,滿是興奮之意。
燕瀾拍了拍紫麟,隨即抽回魂識,出了禪心空間。
他盤坐於浮石之上,眉頭微皺,思索着如何出陣。
「我若強行破陣,按端木老鬼所言,將會引爆紫漪所在的法陣,如此這般,只能不破陣而出,不知隱遁符能否助我脫陣。」
燕瀾心神一動,從瀾玉儲戒中拿出一枚隱遁符。
這些靈符,自是得自聶幽與龐家幾名長老處。
燕瀾打入一道靈識到隱遁符中,繼而掐訣,驟然身形消匿,他便控制身體緩緩靠近法陣,只一片刻,便毫髮無傷地穿過法陣。
「呼,這隱遁符看來還是相當不錯的寶貝,可以隱身遁形,輕鬆穿過一般法陣,得珍惜着使用才是。」
燕瀾舒了一口氣,走至紫漪法陣處,見她尚在靜修之中,心道:「還是先不打擾紫漪修煉,反正依端木老鬼所言,三月之後便可安然出陣,看樣子那老鬼所言非虛。此地雖然偏僻,但為紫漪安全,我必須得留一律靈識在此,以免不測。」
旋即,燕瀾分出一縷靈識依附到紫漪身上,這縷靈識可保數月不散。
做好這一切,燕瀾便原路返回,進入了他的地門靜室。
「一直以來,我沉浸於修煉,倒是讓那一鼎玄尊過了不少太平日子,如今我修為已達化丹巔峰,元丹化形至元嬰,只差一步之遙,再遇元嬰初期的一鼎玄尊,定能要了他的命。現在感應一下,那一鼎玄尊最近在做什麼。」
燕瀾凝聚精神,藏匿在一鼎玄尊體內的御魂符,便將一鼎玄尊這段時間以來,做過的事情,去過的地方,統統傳印至他識海之中。
陡然,燕瀾面露驚駭,心神劇震。
「好陰森、詭異、恐怖……」燕瀾震驚地喃喃道。
他的識海之中,浮現出一幕幕場景——懸吊而起的數萬具血紅屍體,發出濃烈血腥的詭紅血池,如地域般陰暗幽森的建築,手持血刃陰寒殘忍的惡魔……慘烈的殺戮,刺耳的嚎叫,刺骨的氣息,壓抑的氛圍……
燕瀾何曾見識過如此恐怖的場景,他完全驚呆了,意識出現許久的空白。
「這簡直是慘無人道,令人髮指的惡魔啊,難怪清玄師父心憤難平,不惜犧牲自己性命,執意要將他們斬草除根。只是,玄宗這般做,為的是什麼?」
燕瀾緊皺眉頭,他不相信玄宗這般做,只是因為嗜殺成性。
那麼,他們這般做的目的,定然隱藏着巨大的陰謀。
是什麼陰謀,需要殺戮數萬修士,需要這般殘忍血腥?
「這些地方,定然只是一鼎玄尊負責的一個分部,他們的老巢在哪裏,難道以一鼎玄尊的身份,都沒資格進入玄宗老巢?」
燕瀾沉默不語,良久,他雙目寒芒點點,遂然站起身來,推門而出。
片刻之後,燕瀾站在一處懸崖上端,目視遠方。
「玄宗分部距離此地有數千里,以我修為,一日便可到達,就此不告而別,定是有違天罡門戒律,但不管了。」
燕瀾一躍而起,身形直朝雲海深處疾射而去。
飛了約有千餘丈,燕瀾陡然感到一股難以摸着的壁障,擋住了他的道路,他不得不停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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