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神色自若,抿嘴一笑道:「秦師兄即便是廢了我,也不怨你,不過,我若失手將你弄成傷殘,也不能怪我吧!」
「哈哈哈……」秦浩仰天大笑起來,滿身的肥肉都顫動起來。
笑罷,秦浩嘴角上揚,眼中閃爍不屑,嘲弄道:「小子,我從未見過哪個新人,有你這般自負囂張,敢對老子這般說話。既然你有這麼偉大的信心,那我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哈哈哈……」
秦浩的話語中充斥着濃濃的揶揄之氣。
圍觀眾人也是哄然大笑,紛紛對燕瀾投去悲哀的眼神,因為燕瀾自負過頭的話語,只會招來更加殘暴的對待。
秦浩的惡名,在天佐峰人門之中是出了名的,莫說是新人,就連一些老弟子,都不願意招惹他。
在天佐峰人門之中,比秦浩實力強的人,屈指可數。但秦浩組結成秦幫,也頗具勢力,所以在人門之中,一直混得風生水起,哪遭受過今日這般對待。
「拔劍吧,今日,我要斷你之劍,銼你爪牙!」
燕瀾單掌一伸,一柄長劍赫然在手。
這柄劍,品階為人境三品,乃是從龐家五長老儲戒之中,所能找出的品階最低的法劍。
秦浩的實力,完全不足以讓他動用赤熔劍,乃至雷劍。
「斷我之劍,哈哈哈,真他娘的笑死我了,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媽的,老子笑得肚子痛!」
秦浩瞧見燕瀾持劍的翩翩之樣,臉龐笑得幾近扭曲,肥碩的肚皮笑得瘋狂顫抖,肥嫩的手掌捂着肚子,連腰都笑得彎了下去。
「師兄弟們,你們聽到了嗎,燕瀾這小子說要斷我的劍。你們說,這是不是笑話,簡直是要笑死老子的節奏,嘎嘎嘎……」
秦浩意氣風發地朝四周圍觀的弟子笑道,眼神透射出毫無掩飾的傲氣。
「哈哈,真是太搞笑了,誰不知道秦師兄已經練成本門劍中絕學——劍捲風雲。」
「切,對付這小子,秦師兄還犯不着用劍捲風雲這等絕招吧!」
「哎,年年都有新人囂張,但比劃兩下之後,所有新人就都沒了脾氣,這真是難以破除的規律啊!」
「嘿嘿,那些新人在俗門之中,學了幾下三腳貓功夫,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咱們可是天罡門,能修煉出仙人的地方,哪是俗世之中一些阿貓阿狗可以相提並論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不看好燕瀾。若非紫漪這等美人在,加上嚴淳被燕瀾痛揍,恐怕他們都懶得觀看教訓新人的遊戲。
因為,每年驕狂的新人實在屢見不鮮,最終都被揍得沒了脾氣,他們都看得麻木了。
紫漪望着秦浩狂妄自大的模樣,粉唇微展,明眸含笑。她自然知曉燕瀾的實力絕非秦浩所能比擬,她也樂得看燕瀾殺殺他們的威風,畢竟他們的道心實在是有太多戾氣。
燕瀾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中的劍,漠然道:「秦師兄,多笑會兒吧,因為,接下來你會哭很久很久!」
「嘎嘎嘎!」
秦浩聞言,卻是笑得更加厲害,兩排白牙都放肆地露了出來,整個人像抽風了一般。
周遭眾人的譁笑聲也是越發哄響,片刻之間又引來了十餘名弟子前來觀戰。
楚玉璟望了望神色淡漠的燕瀾,他也是跟着笑了會兒,可是他越笑越感到不對勁,因為他感覺到燕瀾流露出來的氣質,似乎總有些捉摸不透。
道殿之內,任長老早已不復先前萎靡不振的模樣,靈識輻散到寢院之中,饒有興致地觀摩這場教訓新人的遊戲。
燕瀾神色不動,任秦浩一眾肆無忌憚地狂笑着。
良久之後,秦浩似乎笑夠了,緩緩挺直身體,右手抬起,一把握在背後長劍之上,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過後,一柄銀亮的法劍便握在手中。
秦浩嘴角上揚,冷冷一笑,法劍直指燕瀾,流露出不可一世的傲色。
「秦師兄,你也太看得起這小子了吧,殺雞焉用牛刀。」
「秦師兄的銀浩劍,可是人境三品,即便是地門弟子,能擁有這等品階法劍者也是不多,嘖嘖,這好像是秦師兄教訓新人時,第一次拔劍吧!」
「……」
秦浩聽聞眾人議論,得意地昂頭笑道:「因為,燕瀾師弟的狂妄自大,大到足以值得我拔劍。」隨後,他頓了頓,朝燕瀾笑道,「燕師弟,讓你久等了,現在我便來領教領教你的實力,是否達到了你狂妄的水準。」
言罷,秦浩一步踏前,周身靈元翻湧,銀浩劍身靈力環繞,釋放出迫人的威勢。
燕瀾見狀,神色依舊淡然,手中法劍輕描淡寫地一提,便朝秦浩沖了上去。
二人的法劍,很快便撞擊到一塊,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
燕瀾並未施展壓倒性的實力,因為他現在乃是一名新人,不能暴露自己的根底,以免讓天罡門高層起疑心。
秦浩的一招一式,在燕瀾眼裏,如同小孩耍戲一般,根本不需要用太多的靈力去應對。
數十息時間過後,秦浩儘管上竄下跳,左攻右襲,靈力更是節節提升,但依舊連燕瀾的衣角都碰不到。
「嗯,這小子,似乎有些古怪。」
秦浩皺眉暗思,孤傲的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四周,譁然之聲逐漸消沉,換來的是凝目而視。
眾人皆是修道之人,雖說實力有高有低,但都能看出秦浩已經施展了真實實力,按照以往,與之對戰的新人早就狼狽不堪了,可今日卻大為不同,燕瀾面對秦浩遊刃有餘,氣色不變,似乎並非是秦浩玩弄燕瀾,而是燕瀾將秦浩戲弄於股掌之間。
嚴淳微瞪着眼睛,原本他以為,秦浩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將燕瀾揍得稀巴爛,可此刻擺在眼前的,卻是有些不如他意。
「或許,是秦師兄想多玩玩燕瀾那小子吧,再怎麼牛,聚元期與元丹期也是有巨大差距的。」嚴淳撇了撇嘴,心中自我安慰道。
燕瀾淡然地注視着秦浩越發快速霸道的劍,劍鋒劃破空氣的嗡鳴之聲在他耳畔迴響,凌厲的靈氣凝結成鋒利的劍芒,一波又一波沿着劍鋒飆射而出,轟擊在他身上。
但是,道道劍芒切割在燕瀾身上,燕瀾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若是秦浩知曉燕瀾有異獸胎氣這等變·態的神物護體,恐怕當場要氣得吐血而亡。
當然,燕瀾只動用極小的一縷異獸胎氣,便能替他安然無恙地擋下秦浩的劍芒。
燕瀾就這麼與秦浩遊走了半柱香時間,秦浩原本得意的臉龐,開始浮現焦躁之色,因為他已經將劍能施展到很大的境界,竟還是傷不了燕瀾半分。
「秦師兄,還不拿出全部本事,我可就要讓你哭了!」
燕瀾幽幽而道,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也絲毫不響亮,卻如巨錘一般,重重地錘擊在秦浩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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