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和三笠樹兩人,沒有在洗手間多呆。
兩人很快出來。
見大家還在竊竊私語,有些人注視着自己和三笠樹,還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些女生更是表情僵硬,她們知道白貓強大,所以用盡辦法去勾引對方。
可如果白貓好男色的話,那就抓瞎了。
「現在…」白貓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他冰冷道,「兩人一組,都看看脖子後面,是不是有一道印章。」
現在白貓是大家的主心骨,他一發話,大家立馬檢查了起來。
「有…」
「大人,有一道黑紅色的印章。」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有這道印記會死嗎?」
大家都慌了。
「大家放心…」
三笠樹見此,連忙站出來安撫人心,他面帶微笑的開口,「我之前不是和大家說了嗎?我們陷入了夢魘空間,現在是在電影世界裏,這個印記是夢魘空間的標記。」
「如果沒有這個印記的話,那就是怨靈混進了我們人群里,所以大家要時刻注意這個印記。」
旁邊的白貓聞言,瞥了三笠樹一眼,這個高中生比大部分成年人要聰明的多。
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反而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白貓知道三笠樹說的都是謊話,但卻可以穩定人心。
果然…
聽到這話,大家都鬆了口氣。
有人還建議把脖子後的頭髮剪掉,將印記露出來,這樣就不怕有怨靈混入其中了。
就在這時,列車又發出熟悉的鳴笛聲。
這聲音,讓大家都知道,怨靈要下車了。
然而…
這一次,有一些不一樣。
「歡迎大家乘坐如月列車,加拉加斯到了。下一站,里約熱內盧。」
播報員的聲音響起。
可是,和平時聽到的列車播報音不同。
這道聲音的語氣僵硬機械,好似無數人聲重疊在一起,渾渾噩噩的令人心底發寒。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也包括白貓。
這一路下來,這輛列車停了好幾次,都沒有播報音。這一次,怎麼有人說話了。
如月列車?是這輛列車的名字嗎?
此時,剛剛還嘈雜的車廂,瞬間鴉雀無聲。
當車門發出刺耳的聲音,慢慢打開的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目光看向怨靈。
坐在中央位置的四隻怨靈,也緩緩站了起來。
四隻怨靈挑選了四人,然後在四人絕望的叫聲下,將四人帶下了車。
白貓看到這一幕,沒有幫忙。
在這些人跟着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了,如果怨靈開始挑人,他是不會幫忙的。
想活命,就自救。
就算如此,大家也願意跟着。畢竟人多後,怨靈選中自己的幾率,就小了很多。
「大人,剛剛那播報音…」三笠樹帶着勉強的笑容詢問,「是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知道。」白貓臉色也不好看。
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白貓一直希望這輛列車,以之前的情況,到達終點站。畢竟怨靈對他來說,根本不可怕。
可突然出現的播報音,讓他知道,恐怕他的想法有點天真了。
加拉加斯?聽名字,就知道是國外。可是哪個國家的城市,他就不知道了。
那麼剛剛列車停下的幾次,應該是在日本。畢竟他遇到的人,都是說日語的日本人。
很快,又有三隻怨靈上車。
見此,白貓鬆了口氣的同時,臉色卻又陰沉了一分。
過了一會,列車再次發出鳴笛聲,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列車的門自動關上,如月列車再次行駛了起來。
白貓沉思良久,他站了起來,朝着下一節車廂過去。
大家見此,都一窩蜂的跟上。
列車出現的變化,只要是正常人都感到不安。
來到下一節車廂後,白貓便看到地上躺着五人。然而看相貌和發色,便知道是外國人。
「要把他們叫醒嗎?」旁邊形影不離的三笠樹,小聲開口。
「叫醒。」
聞言,三笠樹應了下來。他上前將五人全部拍醒。
眼前這五人醒來後,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白貓根本聽不懂。
三笠樹喊了一聲,「有誰會翻譯嗎?」
「我…我會。」一位青年走出來,他面露欣喜,終於能抱大腿了。他看了白貓一眼,自我介紹道,「大人,我叫平口悠太,這些人說的是西班牙語,我恰好懂。」
白貓點頭,「可以,以後你就替換松岡東,和三笠樹跟在我身邊吧。」
旁邊的松岡東臉色一白,這代表他失去了庇護。
他張了張嘴,最終說不出話。
「好的。」平口悠太帶着喜色,他上前和五位新人攀談,很快便了解情況。
「大人,這五人是西班牙首都加拉加斯的人。」平口悠太翻譯道,「他們五人和我們一樣,都是乘坐電車的時候,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在這。他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貓沒有說話,他再次朝着下一節車廂而去。
其他人連忙跟上。
而那幾位西班牙人見此,一臉迷糊。
來到下一節車廂的時候,又是幾個外國人。
當看到白貓的時候,他們露出驚喜,顯然突然出現在陌生地方,他們很驚慌。
平口悠太上前攀談。
和剛剛的五人一樣,這幾個也是西班牙人,也是加拉加斯人,也是乘坐電車的時候,突然出現醒來在這的。
又去了一兩節車廂,白貓發現這輛列車,已經不會再出現日本人了,全是外國人。
以此可見,如月列車現在正行駛在外國。
這是一隻全球範圍的怪異。
白貓沒有在走動,他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等待着。
一小時後…
「歡迎大家乘坐如月列車,里約熱內盧到了。下一站,波哥大。」
白貓看了看時間,距離上一次播音員開口恰好是一小時。
當三隻怨靈拉着三人下車後,白貓突然感應到什麼,他猛然抬頭。
這一次上車的是一具無頭身體,不過仔細一看,無頭身軀的腰間,有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掛着。
一些在如月列車上呆了一個多小時的人,看到這一幕,倒是很淡定。
畢竟這一個多小時,各種各樣恐怖的怨靈都見過了。
眼前這個怨靈,只是把腦袋別在腰間,對比其他怨靈來看,還不算最恐怖。
當然,主要是這隻怨靈就算是無頭的,渾身乾淨,沒有任何異味。
可當列車的門緩緩關上,和其他怨靈不同的是…
這隻無頭怨靈慢慢走動,他來到一位女生的面前,掛在腰間的腦袋張着嘴巴,語氣帶着焦急,「你好,請問你知道我的頭在哪嗎?」
坐在旁邊的白貓,聽到這句話,他呼吸一窒,眼底帶着恐懼。
這一次上車的根本不是怨靈。
而是…
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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