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可依笑得陰森森的,年歲有點起雞皮疙瘩。詞字閣 www.cizige.com
「你不是彭可依!」
不可能已經是人類還妄圖要煉製人皮,彭可依他遠遠的看過一眼,不僅不是這個性格,而且為人高傲自大,而面前這個人很邪氣並且自恃清高。
兩者對比起來,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她不是原來的彭可依!
彭可依微微一愣,隨即便笑開了:「我當然不是,我是白玥。」
是的,白玥,和彭伊做交易後因為太過於虛弱被彭伊收為店員的白玥。更是那個偷了織女針,與穀雨「勾結」想要織人皮的白玥。
她被彭伊關在了地下牢籠之中極近灰飛煙滅,若不是彭可依無意之中觸碰到小圓球,她也不會突破小圓球跑到彭可依眉心之中,從而佔據這具身體。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註定,所以,老天都在幫她!
年歲沒聽過這號人物,不過卻覺得耳熟,想也不想的起來。
也是,白玥不過是一個過客,並不值得記憶。
「不認識也沒關係,反正以後我們也不會接觸。」
煉製成了人皮,她就回到那個家裏,她喜歡那裏,起碼白桄在的時候她喜歡那裏。
「你以為我的血肉真的可以讓你長出人皮嗎?」
年歲抬頭冷笑,不過以他現在一團五花肉的姿態看不出嘲諷,只有萌態。
白玥沒理年歲:「我找到了秘法,肯定可以重新活過來的。」
所以,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說辭。
白玥眼睛定定的看着年歲,心裏思索着他的話有幾分真實,不過就算是假的也沒關係,多實驗幾次,她有的是耐心。
「你活過來?都死了活個屁啊活,你以為就算煉製丹藥食用長出人皮了,你就真的是人了嗎?」
年歲覺得很好笑,這個人要不要那麼天真啊?
要是多了層皮就是人,那豈不是說畫皮妖都是人而不是妖怪了?
「閉嘴!」
白玥狠狠地咬住了下唇,一副要殺了年歲的模樣,奈何不是時機,只能暫時憋着一口氣。
「你叫我閉嘴我就閉嘴啊?成了鬼還想當人就去投胎唄,還來折磨你年歲爺爺,你怕不是腦子進水了?」
有胎不投非造孽,有毛病!
年歲鄙視白玥鄙視的很徹底。
「閉嘴!」
白玥很生氣,這年歲嘴巴真短!
伸手就將裝着年歲的小圓球放在手裏使勁搖晃,見年歲被搖的都要吐了,這才停手,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地下牢籠。
-
「許靜你在看什麼呢?」
今晚的夜在遠處燈光的點綴之下很是璀璨。
關汐汐獨自出去吃夜宵了,現在這房間就剩下蘇溪和許靜。
對於許靜,蘇溪本人並沒有什麼看法。
反正她誰都相處得了,誰也不去得罪,倒也是活的「灑脫」。
她拿着白色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髮,明天便要回去了,時間也試過的飛快。
「蘇溪,你說我要是從這裏跳下去會怎麼樣?」
她看着下方眼裏飽含深意,唇角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麼東西。
蘇溪聽得莫名其妙:「跳下去做什麼,活着不是挺好嗎?」
「你不是發現了嗎?」許靜抬頭看着蘇溪,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直抵蘇溪心裏。
蘇溪心裏咯噔一聲,面上卻不顯露半分:「發現什麼?發現你有輕生的念頭?」
轉身,蘇溪抬腳就要走回自己的床位。
缺不料許靜換了個位置,將後背靠在陽台的欄杆,「你知道我是汪敏不是嗎?」
蘇溪背影一頓,隨即快步走回自己床位,不說話,也不轉頭。
看她的樣子那就是知道了。
許靜,更確切地說是汪敏悠然一笑,蘇溪不聰明,但是她也不傻。
從剛開始關汐汐發現那堆紙的時候,蘇溪就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份,再到後來的水上樂園,拿錯身份證的時候回來蘇溪還特地的看了自己一眼,最後便是動物園了。
她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但是她遠離了蛇,眾所周知,許靜因為屬蛇所以特別喜歡蛇。
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破綻。
現在蘇溪的態度也很奇怪,以前她和許靜接觸挺多的,但是最近卻很少出現在許靜旁邊。
若不是發現了她的端倪,蘇溪怎麼可能會這麼奇怪。
「我知道你猜出來了。」汪敏笑了笑,眼睛沒有離開蘇溪,「你放心,我現在是許靜,只要你做出什麼讓我不滿意的事情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許靜還會回來嗎?」
蘇溪知道自己對於汪敏來說上不了什麼台面,汪敏也很清楚她自己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是蘇溪很關心這個問題,許靜還會回來嗎?
汪敏挑了挑眉,「我不就是許靜?」
所以為什麼還要問她還不回來呢,既然她是許靜,那麼許靜自然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啊。
蘇溪被哽住了,埋着頭不說話。
「怎麼以前沒見你和她關係那麼好?蘇蘇,你不是不喜歡許靜嗎?向來都是單獨的人,怎麼可能喜歡誰呢,你說是不是啊,蘇蘇?」
汪敏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指向性很強。
蘇溪被說的有點難受,心一直猛跳,連額頭都冒出了虛汗。
汪敏一針見血,直接將她說的明明白白,通通透透。
「你想要做什麼?」
蘇溪不相信汪敏僅僅是針對許靜和彭伊,肯定是要做什麼才會有現在這番談話。
「我不想做什麼,就是不想放過一些人罷了。」汪敏笑笑,當初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人給弄死了,她可不甘心。
那人因為患有精神病的而減輕處罰,而自己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憑什麼?
她不服!
還有彭伊,明明她可以幫自己的,可是卻視而不見!
那個賤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她一定要讓彭伊和那個殺了自己的人不安生!
汪敏笑得邪氣,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她知道彭伊是個神婆,所以自己會非常慎重的隱藏好,否則彭伊將自己從許靜身體趕出去,那麼全部計劃都會落空的。
蘇溪眸光閃了閃,原來汪敏是想要報復回去。
可是,她明明是罪有應得啊。
這年頭為什麼連壞人做事都可以那麼理直氣壯?
「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也不知道。」
她選擇中立,不摻和也不倒牆。
蘇溪轉過身躺了下來,還沒幹的頭髮瞬間便將白色的枕頭染濕了大半。
汪敏笑而不語,換個方向繼續眺望樓下的燈光。
等看見有人從不遠處的大門走進這塊小花園的區域之後,她眼睛忍不住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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