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知道許之年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就連李氏也勸田荷花:「做個側室也是不錯的,畢竟我們這樣的人家,是高攀他了。」
田荷花淡淡的說道:「可是娘,我是一定會受委屈的,王后她的母家比我們強,王爺在還好,若是出門,我們怎麼辦」
李氏一時語塞:「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還不能忍讓些了荷花,你還小,不知道這人活着難呢。」
「這是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強加給他的,他要做什麼選擇,我也不會阻攔,反正我也不圖他這些。」
田荷花不認為就該受着,盧氏這樣的人,有背景,她惹不起,同一個屋檐下,以後的事情還多着呢。
就憑她能把人送進青樓,能是什麼菩薩心腸的人。
田荷花此時已經有了離開之心。
許之年若是真對盧氏捨不得,那自己也不會摻和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而此時,焦頭爛額的許之年遇上一件好事了,那就是范毅帶着許溫言來到了京城。
交了公差,范毅和范增先是來到了許之年的王府。
第一次看到許之年竟然住在這麼大的地方,二人驚訝的合不攏嘴。
果然是王爺。
范毅是第二次來京城,已經好些了,范增從沒來過這裏,真覺得有錢人的快了真的想像不到。
這一進門,范毅就跟許之年講起聽到的趣事兒。
「王爺,您知道不,原來你們皇親國戚也有流傳的佳話了。」
「什麼佳話」許之年看着范毅那眉飛色舞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說來也給我樂呵樂呵。」
范毅沒說,先是笑了起來:「這事兒,我是聞所未聞啊,太有意思了。
「快說說。」
許之年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段時間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了,若是能聽聽樂子,那也很不錯的。
「就是啊,我聽說京城裏有個恭王」
許之年的臉色立刻大變,他知道是什麼事了。
不過范毅根本沒有注意,他笑得不能自已:「那恭王的婆娘還、還逛窯子呢你說稀罕不」
「哈哈哈」
一旁的范毅笑的直錘胸口。
如今市面上的版本很多,傳到范增范毅兩兄弟的耳中,已經成了王后逛青樓了。
這個說法着實是清奇,但是許之年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范毅還從一旁晃着許之年:「王爺,您不覺得好笑嗎」
許之年的笑容早就沒了,心內很是沉重,飲了一口茶:「我就是那個恭王。」
「啊您就是那個被戴綠帽子的」范毅脫口而出。
范增看的着急,訓斥范毅道:「你這是說什麼話呢,婦人找男人,那算是給自家大老爺們戴綠帽子,那去找姑娘能算是戴綠帽嗎」
說着,尷尬的看着許之年:「兄弟,你別鬧心,這不算事兒」
許之年真是不知該作何表情:「我謝謝你昂。」
「不客氣,不客氣。」范增是個老實人。
范毅示意了兩下,忙是岔開話題:「我們哥幾個也進不了宮,由着宮裏的守衛送進去的,這功勞還能有我們倆的嗎」
許之年一聽:「這怎麼行你們應該讓守衛放你們進去。」
「問了啊,可是他們說,我們是閒雜人等,不能進去。」
聽到這話的許之年立刻知道不好。
押解許溫言的人竟然不先去拜會皇上,竟然來找他這個王爺聊天,這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嗎
許之年深知什麼是功高震主。
許溫良再是感激他,也不會允許臥榻之旁有他人酣睡。
如今皇宮裏的守衛大多都是許之年的士兵,如今范毅與范增沒有進去,也是他的疏忽,但三人在王府聊這麼久是不應該了。
許之年忙帶着二人來到了皇宮之中。
而此時,許溫良正見着許溫言。
聽到守衛說,許之年來了,忙是讓他進來,也正好看看,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如今是什麼下場。
許溫言就站在許溫良的面前冷笑:「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許溫良也沒讓他跪下。
看到面前的就是那個始作俑者,范毅和范增已經能接受了些。
畢竟,送過來之前,他們可沒少折磨許溫言。
如今等他的就是一個死。
就在范增、范毅以為許溫言會被推出去開刀問斬之時,卻是不想,許溫良竟然說道:「朕不要你的命,因為活人才最痛苦。」
說着,便是命人給許溫言換上衣裳。
等到再出現的時候,許溫言身上衣衫襤褸,臉上、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很明顯,他才剛掙扎過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被兩個侍衛強制的拖了進來,然後按到在地。
許溫言拼死不跪,侍衛便狠狠的將他摔在地上,用刀看着他的膝蓋:「跪不跪」
「不跪」
許溫言還是有些骨氣的,那兩個侍衛沒有下死手,許是有許溫良的吩咐,但是不一會兒,膝蓋處已經滲出鮮血。
讓破成布條的褲子粘在膝蓋上的鮮血。
胳膊如何能扭過大腿
許溫言最終還是被按到在地,跪在許溫良的腳下。
「你讓我全家去了天上,卻獨獨留下我,我懂那種滋味兒,所以,我不會讓你死,死太輕鬆了。」
許溫良恨得牙根直痒痒。
從前,他會念兄弟之情。
但他的王后、他的孩子,都死了,府中只剩下許溫良一個人。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只因未到傷心處。
許溫良被囚禁在廢棄的宮殿中,腳下是沉重的鐵鐐,聽說,那是許溫言特意為他定製的,一個二十斤,他走路都費力。
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陰天下雨之時,還會渾身痛。
許溫良的心底還想着那個姑娘,從小的時候,他就決定娶她了,卻沒想到,只陪了他短短的兩娘。
他如何不恨
不過,這些他沒法開口。
就像心底的傷疤,揭開會忍不住落淚。
曾經,他哭得快瞎了眼,如今仍是不敢再想從前。
許溫良命人將許溫言丟出宮外,讓他做一輩子的乞丐。
臨了,還特意賞了他一個破碗,和一根棍子。
他的腿受傷了,若是沒有這根棍子,會是走不了。
許溫良還想的挺周到。
范毅和范增真的看傻了眼,這招夠狠,畢直接砍了他的腦袋還要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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