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師依嫻的情況實在不算好。
那一大塊黑色的皮膚,不斷冒出詭異的氣息,讓人光是看着,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黑月?」
白羽仔細觀察着她身上每一寸皮膚,漸漸的,從那變異的地方,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黑月力量。
這一直是困擾着白羽和師依嫻的難題。
同時。
也是這兩人現在還能心平氣和坐在這裏交談的一部分原因。
畢竟兩人都是黑月使徒。
看見師依嫻點頭承認,白羽眉頭鎖得更緊:「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進行了月之堝儀式?」
師依嫻搖頭:「我怎麼可能去進行那個儀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其他學生,都因為這個儀式瘋的瘋,死的死。」
說到這兒。
她臉上有一絲灰敗,當然是不是真的,白羽也不清楚。
「那你如何變成這樣的?別給我說,在這裏待着,就成了這個樣子。」
白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這眼神,讓師依嫻有些如坐針氈,哪怕她的實力要比眼前這位年輕人高很多。
可很多時候。
實力並不代表着一切。
「你知道漫夢界嗎?」
師依嫻眼神灼灼,盯着白羽,毫不猶豫的問道。
白羽沉默了一會:「知道。」
師依嫻露出笑來:「我就明白,你肯定有接觸過漫夢,也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我身上的異常,就是探尋漫夢出的問題。
我找到了漫夢界黑月的故居,永暗凍土,裏面很適合修煉黑月力量。
但是……」
說到此處。
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不過白羽卻明白,她明顯是遇到了有些解決不了的難題。
「老師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幫你吧?」
白羽眼神提防的看着她。
師依嫻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低聲道:「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這段時間。
我每天都在皮膚的灼痛中煎熬。
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命喪黃泉,如果你不幫我,那我還不如自己了斷了。」
說着。
她一雙桃花眼中便露出泫然幽怨之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
白羽卻不為所動,而是冷冷的盯着她。
師依嫻抽泣了一會,見這套賣慘不管用,旋即紅了臉:「你以為我探索漫夢是想要幹什麼,還不是想要幫你。
我,月女,都只有你這麼一個依靠了。
你實力要快速提升上來,把權力收攏,這樣才能在山之城立足。」
白羽不為所動:「老師不是在幫我鎮守家宅嗎?能做到這個,就已經足夠了。」
師依嫻臉上神色越發難看。
她的身體她清楚,如果再耗下去,肯定是只能落得一個人死燈滅的下場。
漫夢的兇險,不為外人所道也。
她會出現這種情況,也是因為體內有過多的黑月力量積攢。
如果不把這股力量消去,她頂多還有一月的壽命。
看見白羽如此態度,師依嫻臉色漸漸灰暗下來,生無可戀的躺在了椅子上,抬頭看着天花板。
沉默了一會。
白羽盯着她,緩緩道:「要幫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些事情。」
聽見這句話,師依嫻眼神瞬間明亮,接着又警惕道:「什麼事?」
……
伯爵府正堂。
喝退了所有僕人後,師依嫻看着桌子上兩張契約,臉色漸漸難看。
兩張契約,上面全是由密契語寫成。
下方。
則是公正之神的印記。
在簽訂這兩張契約前,已經進行了多項限制,基本上都是對於師依嫻的限制。
一旦這兩張契約簽訂後。
她的確會受制於白羽。
而且。
這種限制還極為霸道,基本上無法反抗。
也就是說。
白羽以後將會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故而師依嫻才會如此糾結和猶豫,遲遲無法簽訂。
白羽也不急。
他坐在旁邊,飲着茶水,慢慢等待着。
如果不把眼前這位約束死,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一起合作的。
不管是什麼事情。
都不可能。
白羽不習慣身邊有這麼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雖然之前就已經多加約束了,但現在卻是個徹底解決的好時機。
沒過一會。
師依嫻還是咬牙拿起了筆,在契約上寫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又滴血融入紙張中。
在血滴落下的時候,整張紙也開始慢慢化成灰燼,消散於空氣里。
這代表着契約生效。
做到這一步,白羽總算是放下心來,笑眯眯的看着一臉灰敗的師依嫻。
「老師啊,這件事未免不是好事。」
他看着師依嫻臉上有一股生無可戀的感覺,道:「至少,我可以幫你解決黑月的事情。」
師依嫻點點頭。
此刻她也沒啥其他的辦法。
……
和白羽直接通過學霸空間進入漫夢界不同,尋常的武者和超凡者,想要步入漫夢,就必須得進行一定的儀式和準備。
師依嫻這些早就準備好了。
兩人一起進行儀式後,昏昏沉沉的暈眩感,便不斷而大腦深處襲來。
等到再度睜開眼睛。
兩人已經站在了一片黑色的、地上滿是乾枯裂痕的大地上。
遠處群山中,時不時有怪物的吼叫聲響起。
誰也不知道漫夢界多大。
但是使用特定的儀式,就能夠進入漫夢界的特殊地界。
這相當於指向性的傳送。
白羽從來沒有通過儀式進入漫夢界,所以此刻還有一些新奇。
「這裏是永暗凍土,黑月的誕生之地。」
師依嫻給白羽講述着一些基礎的常識,「在一個月前,我發現了此處。
然後進行探索。
想要明白,如何徹底掌控黑月力量,又如何馴服、遏制這一股力量。
但我失敗了。」
「因為什麼?」
白羽問道。
「在永暗凍土中,有一處神廟,傳說中那裏就是黑月最初的誕生場所。
我上次便是前進到神廟前,便無法再度前進。
我斷定。
神廟中一定有徹底解決黑月詛咒,掌控黑月之力的方法。」
師依嫻看向白羽。
見他眼神依舊平靜,並沒有激動或者退縮之意,心中暗自點頭。
這等心性。
的確能夠走到這一步,沒有任何僥倖。
「走吧,事不遲疑。不過先說好,一旦情況不對,我會直接離開。」
白羽臉色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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