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模糊的意識中,只聽見眾人突然歡呼雀躍了起來。
天空中的裂縫已經放大到了可供出入的程度,空地周圍的霧氣也開始向着中間匯聚而來。
就像是在驅趕他們離開一樣。
跟上次張一鳴通關時的情形差不多,絕地空間似乎正在變得不穩定起來,霧氣所至的區域,他們可不敢久待。
這一點即使沒有張一鳴提醒,其他隊員也一樣知道。
絕地空間的霧氣已知曉的就有迷失空間與吸收攻擊的效果,沒有人想被困在這即將重啟的絕地空間中。
疲憊已極的精英小隊,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收回戰棋,扶着狀態不佳的張一鳴沖向了裂開的空間縫隙,也就是絕地的出口!
四周景物變換,周圍豁然大亮!
穿過絕地空間的出口後,眾人只覺眼前豁然開朗,從霧氣籠罩的空間中,出現在了現實世界裏。
晴朗的天空,開闊的天地。
眾人立刻有了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即便絕地中的景色,也是開闊的江面,與廣闊的平原,但跟現實世界相比,總有一種,置身於盒子中的感覺。
處於天空中的第一偵查小隊,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第一時間發現了從絕地出來的精英小隊。
地面部隊也是像迎接英雄一樣,浩浩蕩蕩的開進了絕地空間所在的環形山脈。
來迎接歸來的精英小隊。
幾天沒見到其他活人的精英小隊成員,在看見帝都市的部隊前來迎接後,也是忍不住喜形於色,腳下甚至都有些發軟了。
幾天時間的高強度戰鬥,讓他們的精神與體力都到了一個極限,此刻終於是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我們終於出來了!」
方陽表現的最是激動,像個小孩子似的朝前瘋跑,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天空一樣。
「雖然才四天時間而已,但總感覺過了好久,像是看了一部漫長的電影一樣。」
楊雲傑也是仰着腦袋,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跟精英小隊的正規隊員相比,他與劉峰,因為實力上的差距,身心的疲憊還要更甚一些。
「咳咳,注意形象!」
付炎整了整髮型,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連翻作戰的疲憊戰士,而像是約會中等待戀人到來的瀟灑青年。
「夠嗆……」
鄔稔這個有家室的男人,也同樣不在意什麼形象,推了推眼鏡,將領口扯的更開了些。
當帝都市的部隊開至,夾道歡迎,第一個走上來的,還是這片區域的負責人,晉升少將的李興華。
李興華快步上前,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精英小隊全員,最後落在了劉峰身上。
「恭喜各位英雄凱旋歸來啊!」
李興華大笑着迎了上去,這隻小隊在張一鳴的帶領下,硬是通關了絕地空間。
而且一人不少,連他擔心的劉峰也沒有出什麼意外。
這說明張一鳴果然還是信守承諾,沒有把他安排進隊的人,當成消耗品。
「此地不宜久留,雖然帝都市的戰棋小隊會天天清掃絕地周邊的區域,防止怪物大量晉升,但一些零星的史詩級怪物還是存在的,安全起見,各位上車再敘!」
李興華轉身讓出位置,引精英小隊的成員們一一上車。
他們雖然有着各自的坐騎,但車架接乘是一種禮遇,加之他們的戰棋也都處於疲憊狀態,他們也就沒有拒絕。
「嗯?張總顧呢?」
李興華看着所有人都上車,才突然發現,張一鳴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張總顧?」
李興華發現張一鳴的狀態有些不對,試着叫喊了一聲,而張一鳴則是身體晃了晃,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可給李興華嚇了一跳!
不僅是他,連精英小隊的眾人,也是猛然一驚,大叫着從車上沖了下來!
「老大!」
「隊長!」
各種驚呼聲此起彼伏,現場直接亂成了一團……
片刻後,燃燒着紫色火焰的大鳥騰空而起,朝着帝都市的方向疾馳而去!
……
很快,帝都市的一家醫院裏就圍滿了人。
有一半是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一半是守在門口觀望的精英小隊成員,和帝都市官方高層人員。
「張總顧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又?」
李興華也是急的跳腳,鄔稔前腳把人送走,他們後腳就跟了過來。
甚至聽說張一鳴出事,連帝都市的另一波高層領導也趕了過來,確認張一鳴現在的情況,並將各個大區醫院的專家都調了過來,督促他們務必要治好張一鳴。
然而這次的情況跟上次一樣,張一鳴的每一項身體情況,都足以讓醫生給他下病危通知書,甚至於直接交代遺言。
但上面的死命令,卻是一定要將他從死神手上搶救回來。
這可把一眾醫學界的專家難的滿頭大汗。
各種檢查都做完了,異常一大堆,但就是遲遲無法做出診斷。
因為一般人要是張一鳴現在這樣的狀態,恐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換句話說,這又是超出現代醫學水平的一個疑難雜症,或者說是新絕症!
搶救室里除了還在堅守的醫生之外,另外還派出了兩名醫生,對精英小隊的成員進行詢問,有關張一鳴病情的各項細節。
「隊長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了,上次的情況跟現在很像,但就這次的各項身體指標來看,或許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付炎眉頭緊皺,死死咬着牙,所有人回想着上一次張一鳴發病時的情況,將細節一一交代給醫生。
「還有呢?上一次他是如何被治癒的?主治醫生是誰?」
這時,一旁的院長與李興華對視一眼,趕緊搶道:「心腦血管科的主任和……哎呀,沒有主治醫生,他上次是自己好的!我們什麼都沒做!就做了一些緊急的搶救措施而已。」
聽到院長這話,這個外院調來的醫生都直接傻了。
「嗯?沒有治療?自己就好了?」
他不由下意識的望了眼病房,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那這次也讓他自己好不就完了?
可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他還是將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問了半天,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他也只能無奈的回到病房內,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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