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坐在副駕駛上的凌宓,食指放在鼻尖處,反感地凝眉,咳嗽了一聲,「能不能別抽了」
她沒有開車,來時和墨涼羽同行,這會凌家的車隊已經先行離去,普奧小鎮遠離市區,賓客散地七七八八,她沒有辦法,只能再回到他的車裏。讀字閣 www.duzige.com
空氣中隱隱浮動的煙味濃烈嗆人,讓她很不喜。
她沒忘記今晚上自己和墨涼羽之間發生的事,包括打了他一巴掌。
不過,她從不認為他會生自己的氣。
墨涼羽的臂彎搭在窗口上,聽到凌宓的話,他又抽了一口,眯着眼看向她,很惡劣的將口中的煙霧吐到她的臉上,「聿哥抽煙時,怎麼從沒聽你說過這種話」
他的眉梢掛滿了譏誚和諷刺,目睹着凌宓不停擺手揮散煙氣的動作,冷笑着,格外心酸。
凌宓被他的譏諷刺得心頭一緊,「你今天吃錯藥了」
「對,我他媽就是吃錯藥了才會跟你坐在這,讓你嫌棄我」墨涼羽一把將手中的煙頭捏在了掌心裏。
他那雙上挑的桃花眼染了怒,無視被煙頭燙傷的疼痛,扭身睇着凌宓,出言挖苦,「凌宓,你看看你自己,還有半點凌家千金的樣子嗎曾經那個大氣穩重的姑娘死了是吧
你他媽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要去陷害硯時柒。你不覺得你自己現在很醜陋」
這應該是凌宓第一次聽到墨涼羽如此直白的謾罵她。
沒錯,就是謾罵。
他這番話,毫不留情,直接將她臉上偽裝的驕傲連皮帶肉地撕了下來。
嫉妒使人瘋狂,使人醜陋,使人不死不休。
凌宓一瞬不瞬地凝着他,深呼吸過後,她別過頭,看向窗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斐白和硯時柒之間的過節,與我無關。」
「呵,去他媽的與你無關你以為我沒看見你和喬斐白交頭接耳你跟她說了什麼,才會讓她一副嫉惡如仇的弱智樣,你自己心裏清楚」
墨涼羽說着就將自己攥緊的掌心緩緩鬆開,半支煙頭已經被他捏得粉碎,掌心的軟肉也被火星燙得沁出了血痕。
疼嗎不疼,因為不及心裏的疼。
聞言,凌宓倏地扭頭望着他,觸及到他手心裏被燙傷的皮肉,咬了咬唇,負氣地說,「把手給我。」
她說着就從車前機蓋上拽了幾張紙巾,見墨涼羽沒動,她就傾身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點點擦拭。
動作,很輕柔。
也就是這瞬息,無形轉移了墨涼羽的思緒。
凌宓為他擦拭着傷口,許久才輕嘆一聲,「小羽,我沒有故意要害硯時柒。即便我和喬斐白說了什麼,可我絕對沒有授意。
我只是很不甘心,才會和她念叨了幾句。也許是感同身受,所以喬斐白才會那樣針對她。
你應該知道的,她的男朋友是硯時柒的前男友。你說,她們這樣的關係,就算我什麼都不說,喬斐白就真的會冷靜對待嗎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喜歡他這麼多年,就這麼拱手讓人,我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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