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混過的日子 【164】責任

    早晨上的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沒有跟家裏人說我多會到，只是自己下車以後，又打了個車，就回家了。我回家的那天，是臘月二十八。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開學那天，好象是大年初五。我這半路上就想，這他媽還叫學校麼。想着想着，我就罵了一句「我草。寒假就放半個月假。開學還是補課，還得交什麼勞什子的補課費，不補，還得開新課。草。真傻比」

    估計是給司機嚇到了，回頭看了我一眼「小伙子，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呵呵，您繼續，我沒忍住」這事，換誰誰也忍不住。

    到了家門口，我下車，接着我鬱悶的敲開了自己家的門，開門的是老爺子，老爺子看了我一眼：「呦，輕裝上陣啊，你這是放假回家麼，」

    「呦，回來了啊，老爺子，想我沒，」我笑了笑，很是開心。因為跟老爺子不能經常見面的。

    「呦，想你，想你不得想的把自己氣死啊，這次考了多少分，」老爺子問道。

    我拿出來考試成績通報單，遞給了老爺子，我爹看了看：「怎麼才30來名，你們班多少人呢啊。年級都1000名開外了。你這學咋上的，」

    「考了多少名，」我媽從廚房出來了，拿過來成績單，摸了摸我腦袋：「行啊，進步不小啊。孩子。看來改了點了，媽給你做好吃的啊，來來。明天帶你去買身衣服。獎勵你」

    我爸拉着我媽：「30來名，年級1000名開外，這也算好成績啊，又不是第一第二的」

    我媽一甩我爸：「你對你家兒子了解有多少，」

    「我兒子，我能不了解麼。標準的好學生。」說完了摸了摸我頭。

    我一摟我爹胳膊：「走了，爹，進去聊會，我就是好學生。好孩子。」

    我跟我爹到了屋子裏，我爹一摸我腦袋「這學上的有意思麼，」

    「激情澎湃，活力無限。」

    「你學習麼，」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等着給你說個對象吧，你們差不多，訂婚先，過幾年在結，」

    「你想幹嗎，」

    「不幹嗎，跟你商量呢。」

    「行，多定幾個」

    我爹笑了笑「臭小子」接着很和藹的摸了摸我的頭。

    我媽在邊上搖了搖頭，沒說話。

    臘月二十九號，陪着我爹我娘出門購物，該過年了，總要有點過年的樣子。

    一路我媽一直很開心，拉着我：「兒子，想要什麼說，只要要求合理，不是很貴，媽都滿足你。」

    「啥也不用，有啥可買的啊。還是實際點好，給我點錢吧」我說道。

    「你腦子裏有別的沒」老爺子拍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還有姑娘，不過不是你們介紹的，是我自己看上的，衣服的問題，是真的，你們想想啊，我都多大了，還買新衣服幹嗎。」

    我爹也笑了笑：「你才多大，當初我跟你媽說，讓你晚上兩年學，你媽非不聽，非要把你那麼屁大點的時候就送走讓你自己上學去了，現在弄的人不大，歲數不大，什麼都懂，還啥都知道，昨天還偷我煙抽，以為我不知道，酒可以少喝點，女人可以多玩幾個，煙一定不要碰，是真的。一點好處沒有。」

    「放屁，你要不就不管孩子，要麼就教孩子這些，有你這麼當爸爸的沒。還怪起我來了，孩子長這麼大，你管過麼。什麼不是我操心。你現在到挺好，站着說風涼話。要不你來管管他，你試試，管你兒子，是真練心理承受能力，我這心理承受能力好，都是讓你兒子，一步一步給我練出來的。」我媽說道。

    「是管你兒子」我爸跟着說。

    「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是不，你怎麼這麼說話的」我媽急了。

    我趕緊站到中間：「喂，給點錢，我去上網，吃飯，然後自己打車回家，你們倆繼續吵，去馬路中間吵。在這的轟動影響力確實不夠，好，沒人要我，我自己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好了吧。」

    我媽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氣呼呼的拽着我進了商場，我爹跟着也進去了，到了商場裏，老娘看着我問：「想買什麼衣服，說吧。兒子，他從小就不管你，有我呢，我管你」

    「我要啥衣服啊，不要。我自己能買。」

    我爹笑了笑：「你買什麼衣服啊你，你帶你兒子買什麼衣服。看我的吧」說完了一拍我腦袋「走，兒子，爹帶你去專賣店買去。」

    我看着我爹：「好類，老爺子，走着。」我媽在後面罵了幾句，跟着我就去買衣服了。

    中午的時候我們一家3口，吃了頓團圓飯，一年也就這麼幾次機會能一起吃次團圓飯。很溫馨。也很不容易，吃完飯了，我爹偷着給了我200塊錢，還有一盒煙。我拿過來偷偷看了一眼，我草，大中華，老爺子太好了。不過這些都是從桌子底下進行的。

    我媽一直很納悶的看着我：「剛才給你買衣服，你也沒這麼高興啊。現在這麼高興了，還有，你買的這衣服，哪是你這個年齡穿的啊。屁大點，講究還不少，我剛才給你挑的那些多好看，或者給你買套李寧的運動裝，多好啊。穿起來又精神，也挺貴的啊」

    「我才不穿那個呢，太幼稚了，你看的那些衣服，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又不小了。哪能老穿那些衣服啊。下次你直接帶我去童裝店買得了」我說道

    我爹笑着摸了摸我腦袋：「這就對了。咱都是大孩子了。」

    「對屁，你能給你兒子起點好的作用行不，你怎麼老這麼當爸爸，有你這麼幹的麼，」我媽罵道。

    「我怎麼就不給他起好的作用了，我怎麼了我，」我聽着我爹這話，突然有很熟悉的感覺，後來琢磨了半天，草，我說咋熟悉呢，這話，我老說。正想着，聽見我媽又說話了。

    「沒怎麼。你再不好好管你兒子，你兒子就朝着你的路線發展了。不塌實，不學好，你負的起這責任麼，」

    「我怎麼不學好了，你別什麼都往我身上扯行不，你忘記我當初怎麼發揮我男性魅力了，」

    「你魅力個屁，又是這句話。」

    我一伸手：「停，都停。你們繼續吵，我走了，晚上從家見。反正也沒什麼事了。拜拜兩位」

    我爹一把拉住我：「得了好處，就想跑，跟你媽理論理論。要不你白那我好處了，」

    我媽笑了笑：「理論個屁，行了，別吵了，好不容易一家子人聚集在一起了，不鬧了，說正經的，搞對象了沒呢，兒子，」我一聽，擦，問我搞對象了沒呢，就是她所謂的正經的。我很是鬱悶。我沒說話呢。

    我爹一拍我：「那搞對象的事就不想了，我就想知道你多會結婚，咱早點結婚不，」

    「為啥要我兒子那麼早結婚，你別老想着賣我兒子」

    「是賣我兒子」

    「反正是賣就不行，你剛才不是還說我兒子呢麼」

    我搖了搖頭，實在受不了，我站起來，一揮手：「你們都別亂說了，我要學習，好好學習呢。」

    我爹突然正經了起來，盯着我上下看。

    我瞅了眼我爹：「你幹嗎你，這麼看我幹嗎。怪嚇人的」

    「剛才是跟你媽鬧呢，你別老折騰，再給你媽壓力了，你上學那會，進拘留所了吧，我聽說過你這個事，我沒管你，我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只是感覺你這麼大了，應該獨立了，你媽跟我打電話偷着哭，你自己想吧，反正我倆的心思全在你這，跟你們班主任也聯繫過，你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你怎麼成這樣了，但是男孩子，壞點無所謂，要壞的有度，明白麼，」我爹說完了以後還一直盯着我看。

    「你別突然這么正經的說話行不，」我笑着說。

    我爹拍了拍我：「我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現在改過了，你爹愛玩，但是這輩子就你媽這麼一個女人。孩子，你要好好學習，為自己着想，咱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沒那麼多錢給你糟，也不能給你很優厚的條件，不是媽媽爸爸不想，是沒那個能力。你要是不學習，以後長大了，媽媽爸爸能幫你的很有限，這些話，才是今天我們帶你出來最主要的目的。」

    我媽接着我爹的話說道：「我們不知道怎麼教育你，所以那麼早就讓你去上學了，看你現在獨立能力這麼強，說實話，我也挺欣慰的，但是這些話，你都要記好，要記清。自己選擇了什麼。想得到什麼。別到時候自己讓自己後悔。這些大道理，不知道你這個年紀聽不聽的進去，反正，你現在不好好學習，長大以後，你能依靠的不會很多。還是你自己，」

    我看了眼我媽，又拍了我爹一下：「行了，我明白，放心，路是我自己走的，你們不用這么正式，我不習慣，呵呵」

    我爹站起來摸了摸我頭：「別後悔就行了，我沒上過幾天學，也給你說不了那麼多大道理，你自己想吧，總之有句話，特別好，我也經常跟你說，擔自己擔得起的責任，娶自己養的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