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混過的日子 【671】爺們也是你打的起的

    大壯往後退了一步，接着，一棍子打到了我的胳膊上，　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來的棍子，　因為四處都是他們的人，我只知道這一棍子，直接把我手裏的摺疊刀打落了下去，這一下，我也到了臣陽邊上，我沒有理會別的，只是一把摟起來了臣陽，使勁搖晃了搖晃他「臣陽，臣陽。」

    臣陽睜開眼，衝着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他現在滿臉都是血，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躺在我懷裏的兄弟，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抬頭，狠狠的看了眼大壯。

    臣陽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六兒，給我支煙。」

    我點了點頭，這才伸手摸自己的兜里，發現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才想起來，原來剛才給放地上了，我抬頭四處張望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我的那盒大中華。

    臣陽這個時候突然咳嗽了兩聲。我楞了一下，不知道為啥，下意識的抱着臣陽往後靠了靠，然後給他擦了擦他臉上的血「　怎麼了。」

    臣陽笑了笑，漏出了白白的牙齒「沒事。」

    「疼麼。」

    臣陽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笑了笑，然後看着臣陽「抽支煙，忍忍。可是我的煙不知道去哪了。」

    臣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兜里，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臣陽的意思，順手從臣陽兜里把煙和火拿了出來，拿出來一支煙，給臣陽點着，放到了他嘴裏「來，抽吧，抽幾口就沒事了。」臣陽沒說話，叼着煙，使勁抽了幾口。

    小朝這個時候也靠了過來，到了我邊上，順手拿起來一支煙，他臉上青腫一片，一個手還捂着自己的胳膊。

    「怎麼了，」

    小朝抽了口煙「胳膊疼，極疼。好象是脫臼了。」

    我點了點頭，鬆開臣陽，然後慢慢的，靠了起來，看着大壯他們。順便看了眼那個秦笛。

    我狠狠的瞪着秦笛，然後就衝着他，一步一步的往過走。

    這一下，到是嚇退了秦笛，他也不往前了，到是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大壯後面。

    我走到了大壯邊上，還想往前走的時候，大壯推了我一把「給我滾。小**崽子。」

    我沒有理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跟着大壯一腳就踹到了我身上，我被往後踹的倒退了好幾步，一個手扶着牆。深呼吸了幾口氣，還是站住了。站住了以後，又嘗試着往前走了幾步，離的大壯，也近一些了。

    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我站到了大壯的面前，順手把臣陽的煙拿了出來一支，自己點着，抽了幾口，然後衝着秦笛笑了笑，伸手指着他。很平淡的說道「爺們幾個，是你打的起的麼，」

    我話音剛落，大壯就上手了，　上來就是一個嘴巴。跟着又是一腳踹到了我的身上，依舊只是把我踹的往後退了幾步，緊我靠倒在了牆邊，轉頭看了眼牆，我實在沒有什麼力氣了，我又看了眼大壯。接着什麼話也沒有說。我只是靠在那裏笑了。

    大壯看着我笑了，明顯有些生氣，他往邊上吐了一口，然後跟着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衝着我就踹了過來，我輕輕的一躲，就閃開了。大壯轉腳又是一腳，我伸手就擋住了，踢到了我的胳膊上。我的胳膊也挺疼的。大多是剛才抱着自己腦袋的時候被棍子打的。

    我這一下擋住了以後，聽見了大壯「嘿，我草」接着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彎腰衝着我抬手又是一個嘴巴。很結實的抽到了我的臉上。大壯拽着我的頭髮，往邊上吐了一口「草你媽在狂。」接着大壯伸手一邊拽我頭髮，然後一用力。一把就給我拽到了地上，他自己衝着我就開始踹。一邊踹，一邊罵。

    我躺在地上，連抱頭的動作都沒有，只是一動不動的任着他踹。我現在甚至連疼痛的感覺，　都少了好多。

    大壯踹了幾腳以後，轉身一拉秦笛，也喊了一聲「給他媽我過來揍他。我他媽看看他在給我往起爬」大壯說完了以後，虎視眈眈的看着我。

    秦笛聽完了大壯的話，沒有往前走，只是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眼大壯。這一眼，到是把大壯氣火了，他使勁一把就把秦笛拽了過來，拉到我面前「你他媽躲什麼，我在這呢，你怕屁，給我抽他。」

    秦笛猶豫不絕的走到了我邊上，但是始終沒有動手。

    大壯推了他一把「你抽不抽，不抽我現在就走，以後你他媽有事少找我。怕個**。」

    秦笛看了眼大壯，然後點了點頭。

    我衝着秦笛笑了笑，很坦然的說道「你敢。」聲音不大，我沒有那麼多力氣，但是周圍的人，肯定全都聽見了。」

    這一下，秦笛真的還沒下腳。

    我跟着就笑了。

    大壯衝着我腦袋就是一腳。我感覺自己腦袋嗡就一下。跟着大壯一拳打到了秦笛的胳膊上「你他媽丟老子人不，過來給我抽他。」大壯已經開始怒吼了，看的出來，他很生氣。

    秦笛咬了咬牙。衝着我就罵道「你他媽還牛比什麼。」跟着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一腳就衝着我踹了過來，我看的差不多了，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腳。只是抱着。一動不動。

    秦笛第一腳踢完，第二腳就抽不開了。

    「你他媽另一隻腳呢，踢他。」大壯在一邊吼道。

    秦笛看了眼大壯，然後另一隻腳抬了起來就要衝着我踹。我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這個時候，小朝一個手扶着地就站了起來，站起來以後，另一個手扶着他的胳膊，然後衝着我兩步就沖了上來，衝上來以後一下就撞到了大壯的身上，把大壯撞開了幾步以後。跟着小朝使勁喊了一聲，一腦袋就衝着秦笛的臉上撞了過去。

    這一下很結實的撞到了秦笛的臉上。秦笛一捂臉，往後退了一步。

    小朝跟着大聲吼罵了一句「小比崽子，我草你媽，你這些爺們，也是你打的起的。」跟着抬手一拳又打到了秦笛的側臉上。打完了以後小朝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另一條胳膊，這個時候，又衝上來了幾個人，拎着棍子一棍子就給小朝打倒了，接着一幫人又是一頓踹。咒罵聲音不斷。

    我咬了咬牙，往旁邊滾了個圈兒，就滾進了人群里，我趴到了小朝的身上，抱着他的腦袋。一動不動。他們打到我身上的疼痛感覺，我已經很少了。我不知道自己手上什麼時候沾滿了血跡。

    只是知道他們停下了。

    我看了看。然後往邊一滾，從小朝身上滾了下來。躺在地上，小朝也沒有往起趴，看了我一眼以後，只是用他的另一支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轉頭，看了眼小朝，然後笑了笑，拼着命的大聲吼了一句「真他媽長志氣。爺們也是你們打的起的」接着「哈哈」的笑了幾聲。混身酸痛，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憑他們想幹嗎。突然之間豁然開朗，再怎麼樣他們也不能弄死我，不是麼。

    這一下，秦笛也不往前沖了，到是大壯，也沒有繼續讓秦笛動手。

    周圍的人全都散開了。

    旭哥和臣陽靠在牆上，我躺在地上，小朝在我旁邊。

    大壯叫停了所有的人，然後走到了前面，自己點着了一支煙，笑了笑「還挺狂。是吧。」

    我看了眼大壯，沒有說話。

    大壯抽了口煙，歪着腦袋「不過你們幾個小子，全都給我記好了，秦笛，是我弟弟，這個學校，我既然說我要罩他，那就沒人可以動他，我不管是誰，包括你們老大，李封也一樣。論關係，誰也有，誰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個是我告訴你們的第一點。」

    「第二點，以後都他媽給老子老實點，見面有點禮貌，這次是輕的，如果你們幾個再敢惹我的人，我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下次，就不是這個過程了。都他媽聽見了沒有。」

    我聽完了大壯的話，就笑了。旭哥，臣陽，都笑了，小朝也笑了。

    大壯邊上的一個人，罵了一句「草他媽的，真他媽新鮮了，今天老子把你們幾個小比崽子全給剁了。一個一個肉爛嘴不爛的小比」說完了以後那個人拎着刀就要往裏走。

    大壯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然後衝着他搖了搖頭。

    「壯哥，這幾個小崽子，現在還嘴硬呢。」

    大壯笑了笑「大幾個小比崽子，咱們來了這麼多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動刀，到時候傳出去，我大壯太欺負人了。」

    「小比崽子們就是欠收拾。嘴在賤，剁幾個，全都老實了。」

    大壯搖頭「他們幾個小比崽子在這，我也就直接說了。我只想跟李封保持一個相同的默契程度。」接着大壯看了眼這個拿刀的小子「你這麼砍了這幾個小子，有些太不給李封面子了，這次，該警告他們的，我也全都說清了，如果再有下次。那就什麼都不用顧慮了。」

    那人聽完了大壯的話，楞了一下，然後往邊上吐了一口，就閃開了。

    大壯這才轉過頭來「記好，以後在學校里低調點，這個學校不是你們幾個小比崽子就可以抗的起來的，就算李封來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如果再敢有下次，老子一定讓你們一次就記住我，聽好了全都，幾個小比崽子。」大壯罵完了以後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然後轉身，衝着他旁邊的人說道「走。」

    我們誰都沒有再還口，只是想，快點結束這些。

    大壯周圍的這些人，開始嘴裏罵罵咧咧的，很是開心，也很是囂張的從我們身邊走過。不一會兒，這一大幫人，全都出了胡同，胡同裏面，只剩下了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