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草地上,任着徐徐涼風吹過,突然間,感覺自己是真的好無助,很是迷茫,閉着眼,就這麼躺着,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腦袋越疼,接着自己又坐了起來。看着四周圍發呆,也不知道幾點了,只是周圍很黑,一個人都沒有,我突然有點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只是很不喜歡這周圍的黑暗。
突然間傳來了音樂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拿出來了自己的電話,看了一眼。長呼吸了一口氣。接着就把電話扔到了一邊,是夕郁打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接。電話持續的響了很久。
我除了發呆還是發呆,什麼都不去想,也什麼都不去做,就按照那一個姿勢,沒多少時間,電話又響了。我衝着旁邊看了一眼,這次打電話是的飛哥,我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接。自己腦子裏空空的。很麻木。
過了幾分鐘,旭哥的電話,臣陽的電話,連着封哥,都給我打了過來,我依舊發呆,一個電話都沒接。
在這麼寂靜的夜裏,這麼安靜的地方,看着周圍偶爾過往的車輛,看了看遠方的建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草,居然跑到郊區來了。怎麼能呢。這麼遠,怎麼過來的。」
我四處看了看,接着突然感覺,自己很是迷茫,突然間,怎麼什麼都沒有了。難道不是麼。家裏也沒錢。成天亂折騰,不學習,瞎混,打架,逃學,上網吧,拿着父母給的錢,去酒吧,去ktv,亂花,亂糟,總是伸手要錢。日子還老他媽過有一頓飯沒一頓飯的日子。喜歡顯擺,喜歡得瑟。挺好一個女朋友,自己也不好好珍惜,對自己這麼好,最後也弄沒了。跑這麼大老遠,天天起早貪黑的日子,跟着人一起上學,一起下學的,最後還什麼都不會,聽課就像聽天書一樣,圖什麼。
接着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傻笑了笑。至少還有一幫兄弟,不白混,不白混。這次笑,是真的笑的開心了。再怎麼樣,最後還有一幫好兄弟,這個,就值了。
接着我電話又響了起來,我看了眼電話,又是封哥的電話,我看了眼電話,實在不好意思不接了。於是拿起電話「餵。」
「你這又是玩什麼瀟灑呢。」封哥在電話裏面說道。
我聽完了以後,笑了笑「怎麼了,封哥。」
「你說你怎麼了,多大的人了你,讓這麼一群人,四處找你,你舒服,是不是。」封哥在電話裏面訓斥道「多大點事,不就一個女的麼,昨天還沒事呢, 今天咋就這樣了,這人說找不着就着不着了。搞的這麼多人為你着急。媽的。」
接着我聽見了飛哥的聲音「我草你大爺,六兒,你他媽趕緊給老子滾回來,你個臭傻比。」
「就是,就是,趕緊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媽的,林逸飛都贏錢了。草」旭哥再一邊笑着說道。
我聽了哥幾個的話,心裏暖暖的,接着封哥又說話了「行了,你回來吧,別鬧了。這幫兄弟都等着你呢。」
我笑了笑「都在哪呢。知道了。」
「臣陽家呢,沒事趕緊回來吧,聽見了麼。」
「恩,知道了,封哥,你們怎麼跑到一起去了。」
封哥笑了笑「阿飛說跟他媳婦在外面看見了你以前的那個小對象了。」
我楞了一下「哪個。」
「就是跟你好的那個啊,我又不知道叫什麼,是阿飛他們告訴我的,我才知道,而且還能有誰,你有幾個呢還」
「那是夕郁麼。」我疑惑的問封哥。
「恩,聽說以前跟你也曖昧不清的,我就想不通了,你小子怎麼這麼能整。」
「哪有,沒有的事」我接着問道「夕郁,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夕郁說你找不着了,結果這點人就都開始找你,你又不接他們電話,這點人就想到我了,還行,你小子還算給我面子,用不用我謝謝你「我打的第二個電話你就接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封哥,剛才沒聽見。」
「你聽不見個屁,裝呢。」
「沒有,心情有點不好。封哥。」
封哥樂了樂「那你還是先回來吧。你們這個據點,確實也算不錯。」
我想了想「我沒事,封哥,我哪都不想去,你們玩吧,你住我那個屋子就行,我就想自己呆着,我心裏彆扭,不舒服,不願意見人。想自己呆着。」
「媽的,事還不少。」封哥樂了樂「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小屁孩,事還不少,有這麼一群兄弟,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我無奈的說了一句「要是沒這麼一群兄弟,沒准我就真的想不開了。」
「自己看着辦吧。」封哥說完了以後就掛了電話。
我接着把電話扔到了一邊,看了看周圍漆黑的景色,無奈的拿起來了電話,打給了吳師傅。「小六兒啊,怎麼了。處理完了。」
我看了看周圍的景色,還有老遠的建築「吳師傅,我跑到郊區這邊來了,回不去了。來接我一下麼。」
吳師傅笑了笑「跟你那小女朋友處理完了。怎麼跑那去了。」
我嘆了口氣「別提了,來接我一下麼。」
「恩,你等着吧。」
我掛了電話,看着電話屏幕開始發呆,接着夕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楞了一下, 看着電話,琢磨了半天,楞是沒有接這個電話,我滿腦子都是林然,都是林然的笑,都是她離開我是的背影。都是林然對我說的那些話。說我虛偽,說我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只會考慮自己。
我這麼專心的對她,依舊只換來了一句虛偽。為什麼她們都說我虛偽,我怎麼就虛偽了呢。
我總是感覺,我不花,我並不像她們說的那樣,我很知足,我很想跟一個姑娘天荒地老,結婚,生子。我從初一認識林然,到現在,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是這樣。難道我虛偽麼。我跟林然好,我就一直很用心的對她好。不是麼。我只是不會處理跟女孩子的關係。僅此而已。
夕郁,真的是這個特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辦法處理。
我如果想要搞三搞四,像飛哥一樣,也不是沒有那樣的能力,身邊有很多可以讓我有機會的女孩子,本來就是這樣,學校里,比較愛混的孩子,都比較招女孩子喜歡。
我只是拼命的想給自己樹立一個好男人的形象,我想好好愛一次,好好愛一個人。所以我不管有什麼事,發生多大事,也不管有什麼原因,總是很堅定的站在自己女朋友這邊,但是為什麼她卻不能。想想我在你跟夕郁爭執的時候,我有哪次落過你的面子。我都那麼對不起夕郁了,我仍舊守着你這份責任。
我堅持到最後,你還要說我虛偽。甚至還要幫着別人的面,來折損我的面子,幫着別人來打我兩嘴巴,她明明知道我很愛面子的。最後還要罵我虛偽,說我只會為自己考慮,可是我真的好愛你。
一個人一個活法,一個人一個原則,我一直在負我該負的責任,儘管我們都還小,但是我沒有做過很出格的事,不是麼。在簡單點,除了夕郁。我有招惹過別的女的麼。
夕郁也是個異類,她個性,認準的人,認準的事,一定要堅持到底,一定要做到底。我已經傷害過她了,可是我不想老這麼傷害她。我能控制她的行為,控制她的思想麼。我有錯麼。我不會處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虛偽麼。
我想着想着,想着林然跟我的一切,那麼心痛,讓我根本無法忘記,接着就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使勁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接着聽見了車的喇叭聲音。我轉頭,看車吳師傅的出租車開了過來,我一句話沒說,上車。
吳師傅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直接就給我送到了臣陽家樓下,到了樓下,我看了眼吳師傅「怎麼給我送這來了。」
「不去這,去哪,好好呆着吧。趕緊回家。」
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從衣服里拿出來了20塊錢,給吳師傅扔到了車上「不用找了,就這樣吧。兩次的,」
「怎麼還這個樣呢。」吳師傅在一邊很平靜的問道。
我笑了笑「沒事了」說完了以後,下車「進樓道,我到了樓道里,拿出來了電話,給林然打了過去,結果號碼一撥出去,我就想了起來,林然的手機,我已經給摔了,按照她的話,同時摔掉的,還有她那顆心。
我走到了一半,靠在樓道的牆上,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抱着都,又墩了下來,自己就在樓道里。
突如其來的電話聲,再次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拿出來電話,看見又是夕郁的。
我想了想。 接起來了電話。聽着裏面說道」六兒。六兒。你在哪。「夕郁的聲音很是焦急。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安靜的聽着。
又過了一小會兒。夕郁繼續捉道」我知道你聽着。六兒。我知道你聽着呢。你說話。快說話。「
我嘆了口氣。看着抓着電話的手上。依舊有林然劃下來的那個刀疤的痕跡,我看着刀疤發呆的時候。又聽見了夕郁的話。聲音好小。但是字字都聽了進去」六兒。你到底在哪。我已經跑出宿舍了。我再學校外面。我就自己一個人。我有點怕,我怎麼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這麼晚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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