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混過的日子 【327】夜談（二）

    我聽完了夕郁的話，一下就楞住了，不知道為什麼，腦袋上的汗就冒了出來，我趕緊擦了一把額頭「小丫頭，你瞎扯什麼呢又，你才多大，就不想活呢，」

    「我問你話呢，你就說，你相信不相信我會自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說，這個玩笑開不得，你別逗我了，好吧，你才多大，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夕郁那邊沉默了會「我就問你，我說我要自殺，或者你跟林然分手，你會選哪一個，」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這用的着想麼，」

    「那是什麼呢，」

    「當然是性命重要，沒有可比性呢」

    「哈哈，六六」夕郁在電話里就笑了「你逗死我了，哈哈，看看給你嚇的，我剛才逗你呢，你樂死我了你，哈哈，」

    我聽見夕郁笑了，才長出了一口氣「你嚇到我了，好了，你贏了，你厲害，」

    夕郁樂着說道「你活該你，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冷血，」

    「我有很冷血過麼，」

    「你說呢，你難道不感覺你自己很冷血麼，」

    我想了想「我一直認為我的心很軟的，」

    「恩，這個是正確的，你每次看見要飯的，要錢的，你都給錢，別人勸都勸不住，」

    我笑了笑「那不得了，那我怎麼就又跟冷血組織到一起去了，再怎麼想，我們也是沾不着邊兒的啊，」

    「但是你的心，有時候特別狠，」

    我聽完了夕郁的話，　想了想，沒回答她那個話題「你記好啊，以後那樣的玩笑不能開，」

    「怎麼不能開了，」

    「就是不能開，你才多大，就開口閉口自殺自殺的，你嚇到我了，」

    夕郁笑了笑「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我自殺了跟你有啥關係，做賊心虛，知道我要是死了，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是吧，」

    我很鬱悶的問道「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至於這麼狠麼，還做鬼也不放過我，」

    「就是，就是」夕郁說道「誰讓你老這麼沒人情味，」

    「我怎麼又沒人情味了，」

    夕郁緊跟着就說道「你個王八蛋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也不知道聯繫我一下。」

    「上次你哥跟我談了，不是說好不介入你的生活了麼，」

    夕郁聽完了以後跟着就罵道「你個王八蛋，老娘的事，你不跟我談，你跟夕陽那個犢子談什麼。」

    我一聽，樂了樂「那個是你哥哎。」

    「你管呢，我就問你，老娘的事，你幹嗎跟他談，而且，最後我也沒有同意你不在介入我的生活啊。你說是不。我也沒讓你離開，你說是不，是你自己就跑了，混蛋，這麼久，電話都不知道打一個，混蛋，混蛋。」

    我聽着夕郁罵完了三個「混蛋」以後，想了想，就樂了「我最近太忙，　一直沒有什麼時間。」

    「媽的，你下次編謊話，用點腦子，換個理由行不，老娘像是那麼傻的人麼，」

    我笑了「咱文明點行不。」

    「你管的着麼。」

    「恩，恩，我是為你好，老這樣，以後嫁不出去。」

    「滾你個王八蛋，老娘不用你操心，我後面想娶我的人都排隊，我看不上，我就要搞你，然後甩了你。」

    我一聽，笑了笑「那你沒啥機會了。」

    「虛偽的臭混蛋。」

    「媽的，你又罵我。」

    「我罵的就是你。」

    「草」

    「你再給老娘帶個髒字。」夕郁威脅道「信不信我現在去臣陽家砸門。」

    我一聽夕郁的話，　就鬱悶了，說心裏話，這個事，她還真乾的出來，而且，她要是出來砸門了，　那肯定不是她自己來了，夕陽一定會尾隨的，然後最後所有責任，一定還是我自己默默承擔的。我都習慣了。也實在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這個是爺，誰惹的起。

    夕郁看見我不說話了，又「喂，餵」了兩聲「死了啊你。」

    「沒呢，回味你的話呢。我再想，你這個時候出來，是穿什麼樣的衣服，會不會穿內衣的。」

    「怎麼你想看了，」

    我笑了笑「不僅僅想看呢。想做的更多呢。」

    「你敢麼，」

    我聽完了夕郁的話，又悶住了，沒說話。心裏也確實有點體諒夕陽了，這個郁字，叫的確實可以，現在也確實是老讓我鬱悶，而且是真的鬱悶。

    夕郁看不說話了，想了會「我最近比較喜歡看韓國泡沫劇。」

    「那東西有啥好看的。」

    「就是好看呢。」夕郁說道「裏面的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男的都可帥可高了。而且也都有錢，要麼就是有背景。」

    我笑了笑「那東西都是騙人的，我看着就鬧心，根本就沒心思看下去，那東西，也就能騙騙你們這些小丫頭。」

    「我管那是不是真的呢」夕郁停了一下「我怎麼就沒那個命呢。那裏面不管多坎坷的愛情，最後都能走到一起去，我怎麼就不行呢。你說你跟裏面的男主角比，都差了那麼多，怎麼比人家還難伺候呢。我就費解了」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你別這麼說話了行不，你是個好女孩，是真的好，條件也好，是我沒那個命，跟你沒關係的。」

    夕郁聽完了以後笑了笑「你說的是真的不，你說的我愛聽呢。」

    「那必然是真的。心裏話。」

    「恩呢，這還差不多」夕郁說道「那你說說，我跟你，是不是鮮花和牛糞。」

    我無奈的笑了笑「恩，確實是鮮花和牛糞。」

    「那你說，我這個花，還有機會麼，」

    我沒說話，依舊沉默了。

    然後夕郁看見我不說話了，繼續說道「你說你，是不是虛偽」

    「我虛偽什麼，」

    夕郁樂了樂「其實你自己現在對你跟林然以後也沒把握，不是麼，如果同樣的問題，別人問我，我就一定敢說，而且會很堅決的說，肯定沒機會。」

    我嘆了口氣「我能跟你這樣說麼。」

    夕郁笑了笑「你有什麼不能的，你本來就是一個極度虛偽的人，說實話，我很噁心這樣的人，但是我噁心不起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會這麼沒出息。但是我噁心不起來你，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相反，我還很愛你。你說這是咋弄的。」

    「對不起。」

    夕郁笑了笑「謝謝你呢，謝謝你坑害我這麼久，讓我在你這個坑裏，怎麼爬都爬不出來。」

    我嘆了口氣「我歸納決我就夠貧的了，但是說句實話，每次跟你說話，我發現我是真的說不過你，你才多大，總是說這樣的話，你感覺和你的年齡匹配麼，」

    夕郁想了想「都是被逼出來的，固執，忍耐，撒謊，其實都是被逼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說我。」

    夕郁想了想「我們是在隨便聊天，所以，隨便說，難道你沒有感觸麼，我看電視看多了，所以這樣的話，我也很有感觸，所以我記的清，記的牢。我沒有對不起你一點，相反，我一直再很努力的付出，你呢」夕郁笑了笑「你確在沒完沒了的傷害我，好不容易我們班裏出現了一個人，願意跟我一起度過這個檻，我承認我不喜歡他，但是跟你也沒有關係啊，你有林然，你們多恩愛。」

    夕郁在電話裏面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來我想着，我會慢慢喜歡他，就想當初慢慢喜歡你一樣，六六就這麼霸道的又出現了。又打擾了我的生活。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班裏，以至於年級里都沒幾個男的跟我說話，你說這樣，是不是達到你的目的了，」

    我想了想「對不起，如果你願意，我去聯繫一下那個人，想辦法讓他回到你身邊，你還是怪我打擾你生活了，我確實做的不對，我改，我以後不打擾你就是了。好麼。」

    「你能不能不這麼噁心。」

    我嘆了口氣「我又怎麼了。」

    夕郁罵道「老娘不需要了，就是要找你，我還不信那個邪了，我非要讓你狠狠的愛上我，我在狠狠的踹了你，我才高興，我才平衡。」

    「你至於麼。」

    「至於，就是至於，王八蛋，跟你說，別想甩開我。老娘就跟你耗上了」

    我聽完了夕郁的話，想了想「你挺好的一個姑娘，這麼着，真的不值。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真的不會干擾你的生活了。」

    「滾一邊去，你要是在敢一個月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你小心我在鼓搗你跟林然打架。」

    我笑了笑「你這個威脅，沒用，這事，你干不出來。」

    夕郁嘆了口氣「你自己看着班吧，六六，做事情差不多點，不要總是這麼虛偽，我也有心，我也會難過。」

    我剛想繼續說話呢，就聽見了「嘟，嘟」的聲音，原來夕郁把電話掛了。

    我拿起來電話，給她打了回去「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我繼續打，依舊是這一套話。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媽的，一準是把電話扔出去了，還不是關機。」接着自己樂了樂，也不知道自己再樂什麼。

    靠在窗頭，照舊拿出來一支煙，開始抽煙，發呆。想着小夕郁剛才的話，又開始傻樂，接着又開始想自己的前途，開始迷茫，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睡着之前記得給自己下了個決心，要好好學習的決心，就是第二天一睡醒，就給忘記了，照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