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米沒有死,費沙爾可就笑不出來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整個科爾庫維島上最希望卡拉米死掉的人應該就是費沙爾了。
是他主動提出要來到科爾庫維島,然後一步步血腥清洗,將科爾庫維島上的人員部署全都換成了自己的親信。
這樣一來科爾庫維島這座軍事要塞就成了費沙爾的根據地。
如今尼羅國內局勢亂成一鍋粥,他提前一步來到了科爾庫維島,並且在此經營自己的地盤,也算是在亂世之中給自己找到了一塊落腳地。
但哈爾得似乎並不放心費沙爾,在費沙爾欲圖大量徵兵進攻沃特萊斯的時候,哈爾得給他派來的是自己的親信卡拉米,以及那些完完全全忠於哈爾得的教徒。
這一步的意味很明顯了,哈爾得不想失去對費沙爾的控制,不願意見到費沙爾在科爾庫維島擁兵自重的局面出現。
然而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哈爾得想要控制費沙爾,讓他成為自己對付萬國的工具。同樣的費沙爾想要脫離哈爾得的控制,在科爾庫維島建立起自己的領地,這樣才能夠擺脫哈爾得,登上尼羅的王座。
所以兩人之間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相互的賭博。
哈爾得想利用費沙爾來對付萬國,費沙爾想藉機自立為王。
現在卡拉米就成了卡在哈爾得和費沙爾之間的這個關鍵點,他的生死決定着哈爾得和費沙爾二人未來的走向。
「該死,該死,該死」
費沙爾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壓抑着怒火的叫罵聲。
此時這位皇子感到憤怒異常,他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灰塵都揚了起來。
「為什麼沒有死,我問你他為什麼沒有死」
胸中一股怒氣無處發泄,費沙爾只好揪着門口的一名衛兵,用力地搖晃,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怒火。
衛兵不敢吱聲,只能仍由費沙爾搖晃。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另外一名衛兵,為費沙爾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殿下,剛剛得到的消息,卡拉米雖然沒有死,但是情況很糟糕,能不能挺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消息準確嗎」
剛才還一副要吃人模樣的費沙爾立即冷靜了下來,那張憤怒的臉龐變成了難以言喻的狂喜,如果卡拉米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的話,那他的計劃一樣還是會實現。
那傳令的衛兵說道:「應該準確,我是從卡拉米貼身的侍從那裏得到的消息。」
費沙爾仿佛被人吊着一樣難受,什麼叫應該準確,他現在要的不是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他必須要知道準確的答案,這樣他才能馬上做出下一步的計劃。
「看來我得去看望卡拉米一趟了。」
費沙爾不再坐立難安,而是換上了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既然外面的消息不可靠,那他就只好親自去看望一趟卡拉米,看看他到底還能不能活。
衛兵擔心地說道:「殿下,那些教會的人根本不讓我們進去,我怕他們不會讓你進去。」
費沙爾冷笑一聲說道:「我尼羅皇子,去看望一下他們的教會首領有什麼問題」
很快,費沙爾就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他最信任的親兵。
這一趟他表面是要去看望卡拉米,實則是想要讓卡拉米死。
到了卡拉米的房間外面,當費沙爾要進去的時候果然被門口的教徒攔了下來,「站住,卡拉米大人在裏面治療,誰都不能進去。」這個膽大的教徒根本不管來人是誰,也不管來了多少人,守住房門是他的職責,他不會放任何人進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
費沙爾那雙陰桀的眼睛裏快要射出火來,看着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教徒,幾乎要被氣炸,放在以前這種人不過就是個豬狗一樣的東西,現在竟然敢堂而皇之地阻攔皇子的去路。
「就算你是皇子,卡拉米大人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人昂起頭顱,看上去一點也不懼怕費沙爾,在他和費沙爾爭執的時候,更多的紅衣教徒圍了過來,一下子上百人的紅衣教徒就將費沙爾等人圍在了中間。而且隨着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圍過來的紅衣教徒越來越多。
「你們這是要幹嘛,反了」
費沙爾的臉上並沒有看到慌亂,這反而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就目前而言,皇室還在,那個傀儡的阿里亞王也還在,尼羅名義上還是由皇室掌控的國家,而哈爾得只是阿蒙神教的教主,儘管現在大權在握,但名義還沒有坐上國王的位置,所以費沙爾要是給這些教徒扣上造反的帽子,他們也無法辯駁。
就在這些紅衣教徒圍得越來越多的時候,從另外一邊那些科爾庫維島的守軍也都紛紛沖了過來。
在卡拉米的屋外,兩股勢力劍拔弩張。
這幫教徒人數比守軍還多,這些天源源不斷從尼羅運送過來,已經接近萬數,但這幫人之前來自各個行業,有農民、有漁夫、有罪犯、有小偷,戰鬥力可以用一盤散沙來形容。
科爾庫維島上的守軍此時已經全部忠於費沙爾,算上費沙爾自己帶來的親兵,人數在五千左右。這些士兵不光戰鬥力強,而且裝備也要碾壓這幫教徒,他們手裏還有火槍這種大殺器。
如果兩邊真的打起來,必然是一場流血亂戰。
費沙爾一方肯定會取得勝利,但為此付出的代價肯定也不會輕。
雙方都是怒目相向,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的樣子,這個時候只要有任何人站出來當這個挑頭的,那麼這場混戰就無法避免。
就在這個時候,卡拉米房間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穿着紅袍的教徒,他來到眾人跟前,宣讀道:「卡拉米大人說了,讓皇子殿下進去。」
門外那些教徒們紛紛愣住,沒想到這個時候卡拉米大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這是大人的意志,他們不敢違抗。
費沙爾看了一眼那些一臉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教徒們,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說:看到了沒有,你們這幫底下的賤民,連你們的主子都要看我的臉色,你們又算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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