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把鋪子的事情談妥,世子夫人也從外面走進來,笑呵呵的說道:「姑爺已經闖過了棍陣,小叔子被掄的一臉青紫。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什麼,誰打的」定國公夫人一臉驚訝的問道,大將軍也跟着抬起頭,她並不知道棍陣的事情,沒有人告訴她。
進了府,大將軍是被人連推帶拉直接帶進了後院。
「還能有誰呀肯定是姑爺打的呀。」世子夫人笑嘻嘻地回答,「小叔子被姑爺掄了好幾記黑拳,差點把命、根子搭上。」
說的方旭打黑拳,世子夫人那叫一個樂呀,第 1 次發現有人打黑拳打得如此精彩。
看到婆婆一臉好奇,世子夫人趕緊把經過講出來,邊講邊比劃,就像她也在現場觀看似的,講述的活靈活現。
「那個方旭會武嗎」定國公夫人好奇地問道,小兒子的本事有多大,她很清楚,居然被方旭打了黑拳,令人不敢置信。
「他不會吧。」大將軍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把方旭可能會武的事情說出來,有些事情藏着便藏着吧,那可能是方旭的底牌。
大將軍自己都沒發現她在有意無意幫方旭隱瞞着。
「嗯,他可能不會武,但是身子很靈活。」
世子夫人在旁邊接話,對方旭真心好奇,一個紈絝能在棍陣中衝出來,不簡單,不是一般的紈絝。
大將軍點頭認可,決定回頭找靜言問問,倒要看看方旭的底牌還有多少。
再說方旭一路來到了前廳,廳內已經有定國公府的親戚坐在那兒,此時定國公已經披了一件外袍坐在上首,面容威武嚴肅。
好像之前在二院舞刀的不是他一般。
方旭再次上前見禮,口稱小婿,定國公倒是沒有為難他,讓方旭起身,隨後開始向方旭介紹廳堂內坐着的親戚。
先是爺爺輩的,不多,只有一人,屬於堂爺爺,並不是定國公的親生父親,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戰死沙場。
「這位是叔爺李玄義。」定國公指着面相比他還顯年輕的老頭說道。
「見過叔爺。」方旭歪着身子行禮,對方倒是不客氣的收下禮,看着方旭的眼神十分不善。
「無恥小兒,你可知罪。」李玄義一拍案幾,冷聲喝斥,其他人都抱着膀子看戲,沒有一人要出言相勸。
方旭被這一嗓子搞的暗自腹誹,這是沒完沒了呢,先是棍陣,再是定國公的一把大刀,現在還要整個三堂會審嗎
「叔父,孩子還小,過去的就過去了,今天是回門的大喜日子,莫要再提過往。」
定國公不等方旭回話,搶先解釋,下馬威已經使了兩次,夠了。
老話說的好,再一再二不再三,哪能新女婿回門淨給下馬威的,就算是定國公府的地位比武安伯府高,也不待這麼玩的。
這不是沒事給自家女兒添堵嘛。
再說了,在二道院子時方旭的表現還不錯,他看的出來方旭是在認真向他承諾,不是敷衍,不是討好。
那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承諾。
定國公想再給方旭一次機會,他也想自己寵在手心的女兒得到幸福,而不是無盡的糾扯與痛苦。
只是他這話令李玄義不喜,李玄義認為定國公這是在打他的臉,他坐在這兒拍案喝斥方旭為了誰肯定是為了李悠悠好啊。
「國公是覺得老夫多管閒事了嗎」李玄義仗着年紀大,輩份高,連定國公的面子都不給,直接擺起了臉色。
「就是,國公爺這可過分了,家父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拉不下面子訓斥這小子,難道還不讓別人開口了。」
李玄義的大兒子李天河第一個不服,跳出來指責定國公,隨後又有人附和,也覺得定國公過了,這可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這個時刻再怎麼着也得異口同聲批評方旭,好讓這小子知道,他們定國公府的姑娘不是好欺負的。
若是不能為大將軍找回面子,那他們的女兒也會受到影響,只怕在婆家不受待見,受人欺負。
原因很簡單,大將軍那麼厲害的人還不是被欺負的跟個鵪鶉似的,這場子必須找回來,這關係到他們的利益。
一時間大廳內響起指責聲,定國公氣的黑着臉冷眼盯着這幫人,方旭則是抱着膀子看熱鬧,他覺得定國公內部並不團結。
不知道是因為定國公受傷,還是定國公府內部成員被人拉攏分化,便不知黑手是燕帝所為還是幾個皇子的小手段。
反正這些人的心不在一條線上。
看來定國公府的危險不僅僅來自經濟上,還有內部的問題,若是這些問題不能一一處理好,只怕危險還在。
「夠了,你們想造反嗎」定國公冷冷掃視一周,喝斥道:「若是覺得悠悠的婚事給你們蒙羞,那你們可以搬出定國公府,分家」
啊方旭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己帶着媳婦回門,居然讓別人鬧到分家,這要是傳出去自己豈不成了災星,走到哪兒哪不安寧。
分家這個詞很重,這是一個家族至上的時代,家族利益是大家共同利益,若是分出去,那定國公府享受的一些優待就享受不上了。
定國公冷冷盯着那個依老賣老的叔父,很是不爽的說道:「定國公府是我父親一刀一槍拼下來的,叔父好像這輩子就沒上過戰場吧。」
哦方旭打量李玄義,怪不得一把年紀活的比定國公還年輕,原來是個不操心的主。
一輩子不出力不吃苦還不費腦子,不顯年輕就怪了。
「那又如何,如果沒有我在家守着,定國公府有現在的輝煌嗎」
李玄義一挺肚子,滿臉不服,對這個不尊重自己的侄兒相當不滿。
「呵呵,叔爺這麼厲害,那便帶着你那一支單過吧,明天分家。」。
定國公說完懶的再看他一眼,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真當別人都是傻的呢。
定國公府的經濟壓力已經很大,他已經不想再背負那麼多閒人,他想輕裝簡從上路,帶着定國公府再堅持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