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璣一呆,驚訝道:「馬上就開始比試了,你要現寫新曲子?來得及?」
輕雅想了想,道:「你那麼聰明,應該來得及。一窩蟻 m.yiwoyi.com」
單璣……不愧是天才作曲,真放心他自己的效率。
就是,靈感枯竭的感覺,並不好。
單璣想了想,隨口道:「我想要小君子的曲子。」
輕雅一呆,道:「我嗎?」
「不是你,是我之前養過的那隻兔子,叫小君子。」單璣說着,有些好笑,道,「它的名字,取自君子動口不動手。因為無論我要它做什麼,它都會不停地吃吃吃的。與你無關。」
輕雅想了想,道:「哦,是你那些抱枕的那個兔子嗎?」
單璣點頭,道:「就是那個。」
「我知道了。」輕雅思索道,「給我一刻鐘,我來想想曲子。」
單璣無所謂地等着。反正有決鬥賽事的規矩在,他們可以穩贏。而且,就算真的想不出來曲子,荊燚也準備了花式技巧的參賽曲,足夠用的。
至於輕雅的作曲,他們本來想放到決賽來用,以免出現上次浪潮那樣的情況。不過,既然輕雅有興趣現寫,那就先寫着,之後要不要繼續用,視成曲情況而定。
不過,那隻叫小君子的兔子啊。
輕雅對那東西沒什麼印象,因為他回去沒多久,那笨兔子就把自己給坑死了。要不是單璣之後做了一群布偶,輕雅都不知道,原來兔子從小到大長得是那般模樣。
唔,給那隻蠢兔子寫曲子啊,
輕雅皺眉思索。
他不擅長胡編亂造,只能看到什麼就表達什麼。而輕雅對那個蠢兔子的唯一印象,就是它傻不拉幾去挑釁谷里的蟒蛇,被蟒蛇當零食給吞了。
真,蠢兔子。
如果把這故事直接寫成曲子,不是不行,但是太傻。輕雅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寫之前小君子到處亂竄的活躍場景。
小君子仿佛孩子一般,尋找自己想要的方向。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該去的地方。或許茫然,依舊堅持。無論結果如何,每天歡樂開心,也就夠了。
輕雅……現在寫個曲子都要胡思亂想了?
不過,感覺蠻好聽的。
輕雅寫完之後,拿着曲子給單璣邀功。
單璣聽完,道:「就一首?」
輕雅點頭,道:「我都不太記得那兔子長啥樣了。」
「那你呢?」單璣好笑道,「跟我用同一首曲子?會被說的。」
輕雅一呆,窘了,道:「對哦,我忘記我也要新曲子了。怎麼辦?沒有靈感了。」
單璣暗中偷笑,道:「要不你隨便選首曲子,等斗曲的時候搶分算了。」
輕雅無語了片刻,道:「現在能這麼做,等到複賽決賽可不能這麼做。」
「那着什麼急。」單璣笑眯眯道,「等這關熬過去,那就是二十天之後的事了。這麼長時間,夠你寫好幾首曲子的了。所以,你現在只要想辦法,把這個分苑決賽搞定就行,別的不用多想。」
輕雅閉嘴,專心想弄一個專門應付比賽的曲子。
單璣就看着他想,也不提出要給他曲子。單璣知道,就算她給,他也不會要的。
一個作曲的奇葩堅持。
旁邊,巫妞妞數着一刻鐘過了,轉回頭來,想繼續和輕雅撒嬌。然,正當她爬到輕雅腿上的時候,抬頭,對上了單璣的視線。
單璣……眨眨眼。
巫妞妞……眨眨眼,然後連忙縮回荊許睿懷裏,扯着荊許睿的袖子蓋住自己,假裝別人看不到。
單璣疑惑地看着巫妞妞,着實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怕自己。不過,想想她見男人就怕的她親娘,嗯……好吧,不深究了。
畫舫上。
晉級的樂師們,陸陸續續地到了。
已經是深秋,越拖越冷。誰也不想在太冰冷的環境中演出,是以,眾人來得都不算遲。
不過,原本,各組獲勝的樂師,應當按照分組,同各組管事一起暫歇。卻不知誰起了頭,西洋樂器的八人湊在一團,而天朝樂師的駱弘序與南柯湊在一團,輕雅和單璣另在一處,一共分成了三堆。
輕雅看到駱弘序,很是意外,道:「他怎麼在這裏?」
單璣應道:「他們倆是利用斗曲規則,討巧進入決賽的。」
輕雅呆然道:「什麼討巧?」
單璣耐心解釋道:「首先,他們給所有人打分,使得其他人都不能挑戰他們。其次,他們在第一輪演奏時,演奏一首發揮失常的曲目,導致其他人都不給他們分。最後,他們選中比他們弱的人去挑戰,拿到他們的分數。這樣,就能保證在自己實力範圍之內,拿到最多的分數。」
輕雅吃驚道:「還可以這樣?」
「當然可以。」單璣笑眯眯道,「不過,只有確切知曉自己實力的人,才能做到這點。所以,最終剩下來的純天朝樂手,只有他倆了。」
輕雅眨眨眼,茫然了一下,回過神兒來,道:「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知道,那個人怎麼還活着?不是說,所有牽連人員全都要處理嗎?他怎麼還在?」
單璣默了片刻,笑然道:「當然是因為他留下當了實習管事,不然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輕雅古怪地看着單璣,道:「管事都是這麼招來的?」
單璣想了想,道:「半數是,半數不是。而且,吃一塹長一智,那些被旁人坑過的人當管事,警惕性會更高一些。只要不鬧事,留下也挺好。」
輕雅想想,也是,有百紋濱和梁滿內外全控,收點這樣的呆頭管事,也沒什麼問題。
駱弘序對上輕雅的目光,客氣微笑。
輕雅也回了一個笑容,同樣客氣。
人齊了,決賽開始。
還是預賽的規矩,順序按總分倒序開始。
雖說這種總分只是小組成績,在幾人之間並不代表什麼。但,傳統如此,一切按規矩來。
排在最後兩位的,是駱弘序和南柯。
二人均用瑤琴演奏曲目,之後,二人互相打了分,西洋器樂八人沒有打分,輕雅沒有打分,單璣每人都給了分數。如此,駱弘序和南柯,各兩分。
隨後,西洋器樂八人,用各自的樂器,演奏了曲目。他們互相都給了對方評分,駱弘序和南柯也給了分數,加上單璣,每人都有十分。輕雅依舊沒給任何人分數。
接着,是單璣演奏。
單璣用的是琵琶,演奏的是輕雅剛寫的那首小君子少時篇。
是的,輕雅本來想着自己的曲子,但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好寫的。所以,他就把之前的小君子曲目,加了幼年篇和歿亡篇,組成了小君子三首的組曲。少時歡樂和歿亡哀歌,是輕雅創作的,而幼年的兔子輕雅沒見過,是單璣臨時創作的。
單璣分到的曲目,就是最初寫的那首少年篇,而輕雅則打算演奏的,比較輕狂莽撞的歿亡篇。
此曲,躍動輕快,迷茫中帶着歡樂,像極了野路子的江湖樂手們。
然,這首台下歡呼聲很高的曲目,只獲得了駱弘序,南柯,輕雅,三分。
很明顯,他們就不想給天朝樂師的分數,這樣,天朝樂師的分數想要趕上來,就必須多挑戰幾個人,難度很高啊!
好在,單璣根本不在乎這個,她已有三分,足夠第二了。
最後,輪到輕雅演奏。
輕雅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舞台中央的鋼琴滾到舞台一旁,自己霸佔舞台中央。
「住手!」
二組第一立刻大喝一聲,道:「西洋鋼琴是你能動的嗎?還不快攔住他!」
其餘七人也大喊大叫,不允許輕雅動鋼琴。
然……無人響應。
輕雅皺眉看着那些打擾比賽的人,道:「沒人管管嗎?」
梁滿應聲站了出來,道:「小雅公子並未損壞樂器,只是挪動而已,無需阻攔。」
二組第一嗬了一聲,道:「這可是我們比賽要用的樂器,難道我不能過問嗎?」
梁滿保持微笑,依舊很客氣道:「這件樂器,乃是小雅公子好心外借公用的。若是小雅公子不喜外借,樂師會亦無能為力。還請這位公子慎言。」
二組第一……噎住了。
西洋器樂八人有半數要靠鋼琴比試,不然剛才他們也不會反應如此激烈。
但現在……只能噤聲。
不過,周圍在談論什麼,輕雅都沒聽進去。
當他坐在舞台正中的時候,心裏忽然升起一陣異樣的共情。
戰!
破逆流!
合天意!
而後,水下幾處節點破裂,波瀾無聲!
輕雅忽然被這個感覺挑起了興奮勁兒,手中無聲弄弦,編織出一首無法聽到的曲子。
沒人聽到輕雅演奏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這曲子什麼時候開始結束的。只是每個人聽完,心裏都好像有使不完的勁頭,想要做些什麼。
曲罷,止弦。
眾人……無一打分。
旁人沒聽到曲音,沒打分是自然的,只有單璣依舊給了一分。
而場上,除了單璣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聽到這首曲子。
輕雅懶得解釋,拿到打分之後,便行禮退場。
然,還沒退下去,就聽二組第一斥責道:「這算什麼曲子?簡直是胡鬧!不會演奏就下去,真是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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