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涉及到利益,背後的關係總是不簡單。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尤其是,他們這麼多人在新人匯場鬧騰,周圍居然沒有一個專職護衛,只有日常巡邏的御射禁軍。
膽真大?
不至於這麼不要命吧。
又或者說,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底氣?
輕雅不太明白,轉頭看向一言未發的單璣。
單璣乖噠噠地喝着蜂蜜牛奶,看上去像一個牛奶布丁似的,軟嫩好捏。
輕雅一個沒忍住,一把捏了過去,差點讓單璣噴了奶。
「你幹嘛?」
單璣偏頭,嬌然瞪了輕雅一眼,道:「是不是想搶我的奶喝?你居然搶我的奶喝!你怎麼能這樣呢!嗚嗚嗚……我太可憐了!」
哎?
輕雅懵了一下,連忙哄道:「別哭別哭,我沒有搶你的,我就是看看而已。」
「真的?」
單璣淚眼汪汪地看着他,一副受了好大欺負的模樣。
「當然是真的。」
輕雅手忙腳亂地安撫單璣,道:「我備了好多,你想什麼時候吃,都有的。」
單璣破涕為笑,道:「就知道君上最好啦。」
輕雅也笑了。
剛他想說什麼來着?
呃,忘了。
算了,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輕雅呆然片刻,一邊摟過單璣來寵着,一邊觀望着那些在舞台上比試的樂師們。
高手比試,自然不會演奏長篇大曲,而是串燒段落。
大多數曲子,無論中西,均有類似架構。就好像古人的詩詞一樣,只要不細扣意思,串了也不會有什麼彆扭。但真要炫技的段落,不是那種常見的篇章,而是那種個人特色。
顯然,已經大師多年的西洋樂師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風格。相較而言,聖樂坊的新秀們,就沒太多特色了。
輕雅正嘆息着,忽然發現,那個叫奧托的小提琴次席,他的那張琴弓,似乎不太單純,好像閃着什麼光。不過,聖樂坊這邊,那個叫黎染晰的,也不簡單。他只是輕巧地彈指,就化解了閃光。若無意外,應該是個高手。
說起來,輕雅一直以為,黎染晰就是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後來才知道,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叫黎濼晰。而黎染晰出現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投奔親戚求罩。
呵呵,也不知道誰罩着誰。
不過,看到自己認識的人都過得挺好,輕雅也覺得蠻開心的。
「小雅?」
「嗯?」
輕雅抬頭,循聲看了過去,疑惑道:「妧姐姐?」
蘇悅妧小心走了過來,見輕雅待自己並無生疏,鬆了口氣,溫和笑道:「有空嗎?可以談談嗎?」
「有。」輕雅連忙加了個小板凳,道,「要坐嗎?」
蘇悅妧不挑剔,直接提裙坐下,笑然道:「謝謝。」
輕雅眨眨眼,把糕點分給蘇悅妧一份,然後轉頭,發現沒人跟着蘇悅妧,頓時皺眉道:「妧姐姐,是不是殷四欺負你了?如果他欺負你了,你就別跟他過了,跟我走吧。」
蘇悅妧一愣,噗嗤一笑,道:「是殷哥哥說,你不喜歡太多人,所以我就沒帶那些累贅,倒是讓你誤會了。」
「真的?」輕雅有些不滿,道,「就算我不喜歡人多,你帶一個護衛還是應該的。不然,妧姐姐你不會武功,很容易被欺負的。」
蘇悅妧神色不動,小心地拿起一塊糕點,吃了。
輕雅見蘇悅妧不答,憋屈地抿了抿嘴,道:「反正,妧姐姐,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在外面不開心,就來找我好了。你這麼好看,可不能被他們欺負死。」
「噗嗤。」
蘇悅妧忍不住笑噴了,連忙拿着帕子掩面擦拭,道:「小雅放心,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可憐了。就算日後他不要我,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只是,近日中都混亂,皇宮那邊實在不太安全。殷哥哥便讓我來你這邊,尋求保護。不知可否?」
輕雅眨眨眼,轉頭對單璣道:「明姐姐的小院還有地方嗎?」
「有,不過也沒有太多。」單璣應道,「最多再來五個人,否則,伙食就供不上了。」
輕雅瞬間嚴肅了表情,道:「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了,還算養得起。」
單璣偷笑,果然用吃食不足的藉口,就能堵上輕雅往回帶人的嘴。
蘇悅妧看了眼偷笑的單璣,道:「小妹妹放心,我只是求個自保,不會耽誤小雅太多時間的。」
單璣好無辜道:「我什麼都沒有說。」
輕雅自然幫腔單璣,道:「妧姐姐放心,寵兒只是不熟悉你而已,她沒壞心思的。而且,她很好哄的,給她做些蒸蛋糕就可以,多放點糖的那種。」
蘇悅妧笑僵。
做了那麼多幕後設計,自己還能在這裏偷閒的人,要是沒有壞心思,早被人玩死了好吧。
而且,暗處風雲詭譎,如果不親自盯着,很容易錯過機會。也因為如此,趙芾殷把她送了出來,以免她卷進風波之中。可,做了同樣的事,單璣就好像什麼都沒做過一樣。讓人羨慕,同時,也讓人恐怖。
想着,蘇悅妧又看了一眼輕雅。
好在,輕雅是真沒壞心眼的孩子,而同時,單璣也不希望自己暴露在輕雅面前,是以,無論單璣要做什麼,都有底線的存在。如果輕雅被單璣帶得也變得陰謀算計,那單璣也就不需要考慮隱瞞,到時候,事情肯定會變得很糟糕。
守着輕雅不要被污染,這也是蘇悅妧過來的第二目的。
用,且防。
護,且養。
主要是,蘇悅妧自己也不想跟輕雅敵對,畢竟被救過,無論出於什麼緣由,都不能忘恩。
輕雅見倆妹子的態度都平和下來,剛鬆了口氣,忽地,又想起了什麼,道:「是不是殷四那邊的情況很危險?我們用不用去幫忙?」
「不用。」單璣接得很快,道,「如果他們把鍾姨送過來,那才能算情況危急。現在,他們應該應付得來。」
輕雅想了想,也對,便繼續放心聽曲。
旁邊,蘇悅妧聽得心驚肉跳,有些搞不清這倆孩子到底是懂還是不懂。
輕雅察覺到蘇悅妧的表情不對,想勸分,又想着她總是為殷四說話,猶豫了一下,才道:「妧姐姐,殷四還小,有些事情遇到的少。他未必不能帶着你一起對敵,只是他對自己沒信心,才會把你送過來。放心,既然你到了我這裏,我會保護你的。至於殷四那邊,等他知道了自己能夠兼顧,就不會再單獨把你送出來了。」
蘇悅妧好笑,正要開口解釋,卻對上了單璣警告的目光。蘇悅妧愣了愣,悚然發覺自己差點說漏嘴,連忙收斂了思緒,只是簡單地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小雅。」
「嗯!」
輕雅笑得開心,然後繼續盯着那邊的比試。
蘇悅妧的目光略過輕雅,詢問地看向單璣。
單璣輕哼一聲,繼續吸着蜂蜜牛奶,沒再針對蘇悅妧。
蘇悅妧心裏有些怕,卻也明白,單璣是想嬌養着輕雅。如此,大家目的一樣,至少明面上是不會有衝突了。
舞台那邊。
來來往往,各有勝負。
當然,這裏的勝負,是不會公開到外面去的,所以,就算輸了,也不會丟臉。既然不會丟臉,認輸那就是非常的痛快。
如此,氣氛正好。
不過,輕雅從旁觀的角度來看,所有人中,唯二沒有輸過的,就是維克托和師珏。而眾人交替比了這麼多場,他倆居然一次也沒碰上過,也真是巧了。
如果輕雅稍微再多上心一點,就會發現,這並非巧合,而是在平衡勝負數目。雖說勝負不公開,但此時的勝負是公開的。而且就算說是單挑,實際上也默認分成中西兩方派系。如果此刻,有一方碾壓勝利,會攪亂友好的交流氛圍。是以,維克托和師珏,很默契地穩定了勝負數目,使之看上去很像巧合。
輕雅看了一會兒,嘆息一聲,道:「維克托真是個厲害的。」
「那肯定。」單璣接話道,「西洋人要沒點水平,怎麼敢來天朝鬧事。」
輕雅說這話,本來是打算等對方戰敗後,像手歿未阡和蘇子葉那樣,把他招募進來。不過,聽單璣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維克托是外來者,就算能留下,也不能用。因為,每個種族,都有排外的本能,這也就註定了,樣貌異於旁人的維克托,是被排斥的對象。說起來,其實瓦爾斯那種,也是異域樣貌。但,他們自成團體,看多了也就習慣了。可維克托單獨一個,就彆扭了。或許,可以加上菲米爾?
輕雅想着,思緒又跑偏了。
而在輕雅胡思亂想的時候,倆妹子吃光了桌上的糕點。
蘇悅妧尷尬地看着面前的空盤子,一時沒注意,自己居然吃了這麼多,真是不應該。
另一邊,單璣熟練地從小餛飩那裏敲詐出零食,擺在桌上,就好像剛剛沒有吃空過一樣,繼續悠哉覓食。
小餛飩默默打出哭泣顏文字,可惜小主人不護着它,好傷心!
好在大月亮和小水滴都和小餛飩一起玩,主子什麼的,有事再說。
「呦,雅大師怎麼在旁邊看着呀。」維克托歡樂地顛了過來,伸手想去拉輕雅。不過,在碰到輕雅之前,維克托手臂畫了個圈,抓了抓頭髮,道,「來比一場吧,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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