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馨微微皺眉,擔憂道:「寶寶你才剛醒,還是緩緩再出門吧。筆硯閣 www.biyange.com不然又餓暈了,那就太丟人了。」
輕雅一聽,頓時乖了。
他到不擔心丟人。不過,一暈倒就要浪費好幾天,太不划算了。是以,還是乖乖填飽肚子,再出去溜達的好。
午後。
輕雅吃飽喝足,跟着明馨溜達到了排練區這邊。
考核已經結束了,西洋樂團自然沒在之前的那個排練室,而是換了另外的一個排練室。新的排練室在一個獨立院落裏面,這個院落前後套了好幾層,全都是空閒的排練室。
輕雅有些奇怪,為什麼西洋樂團會被安排在這麼冷清的地方。要知道,這裏距離其他排練室,可隔着有好幾個院落。不過,輕雅轉念一想,人少是好事呀。似乎這樣,偷玩樂器更容易哎,反正都沒人看着。
嗯,不錯。
輕雅這麼想着,樂顛樂顛地進了排練室,乖巧地坐在最後面。
明馨因為擔憂輕雅,自然跟着輕雅一起行動。雖說聖樂坊裏面沒這規矩,不過嘛,師珏都已經默許了,也就沒人會阻攔了。
此刻,排練室內,沒有在排練。
大家還在忙着擺位置,看上去,似乎有當初考核那麼多的人數了。
輕雅佩服地嘆息了一聲,真不愧是單璣,這麼快就把人給找來了,好厲害的說。
然,等所有位置擺放完畢打擊樂還是沒人。
這就,尷尬了。
單璣和方蘊榮就好像沒發現這個問題一樣,在指揮台上有條不紊地佈置任務,分配每一個樂器聲部的小排練房,發放譜子,然後讓大家各自練習。
輕雅神奇的發現,居然沒有人產生質疑。這麼說,在他暈倒的時候,該普及的基礎知識都已經普及過了,而他又錯過了最開始的忙碌。
嗯這詭異的運氣,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輕雅知道弄這個是很辛苦很麻煩的,所以,他乖乖沒有搗亂,安安靜靜地看着單璣和方蘊榮處理樂團問題,看得直打哈欠。
明馨忍笑瞧着輕雅,寵溺揉揉他的腦袋,小聲道:「若是累了,我先帶你回去歇歇。等軟丫頭他們忙完了,我再帶你來找他們玩」
輕雅搖頭,小聲回道:「我就想看着寵兒忙。看着她忙,可好玩了。」
明馨笑笑,沒有勸說。她懂那種感覺,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吃飯喝水都是美的。
不多時,管樂的眾位,都換到隔壁小排練房去練習了,由方蘊榮巡視教導。而弦樂的眾位,留在當下的排練室內,由單璣親自教學。
嘛,雖然按慣例,打擊樂比較難搬運,才該是被留下的那個。不過打擊樂暫時沒人,弦樂被留下來也是正常的。
輕雅比較好奇,單璣會怎麼教大家拉提琴。然後,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曲子,帕赫貝爾的卡農。
嗯輕雅本來覺得,他還挺喜歡這首曲子的。不過現在,他覺得,這首卡農,會變成下一個蝶戀花。
再好聽的曲子,老聽也會膩的好吧
輕雅真是服了,真不明白,這首曲子有什麼好拉的。
別說練好幾遍,聽一遍就困了。
輕雅打了個哈欠,癟癟嘴,轉頭,看向明馨,小聲道:「要不,我們先回去睡會兒。等他們練完了,再來找寵兒玩」
明馨微笑,手指比在唇前,輕噓了一聲,道:「等下哦,有驚喜。」
驚喜
輕雅又打了個哈欠,驚喜他沒發現,他只覺得催眠。
是時,一遍卡農結束。
因為旋律簡單,合奏效果還可以,就是感覺生疏得很明顯。
一遍罷,單璣沒有繼續讓大家演奏,而是叫了趙芾媛,白粉衣,還有黎染晰一起,組了一個四弦樂非標配組合四把大提琴。
然後,單璣給起頭,演奏了一個鋼琴男孩版編曲的歡快卡農,用事實告訴所有人提琴不光可以拉,還可以彈,甚至還可以變成打擊樂
輕雅目瞪口呆,真不愧是玩兒音樂的單璣,這可真會玩兒
要知道,提琴的摳弦和彈弦,就已經是兩個音色。而提琴的面板,背板,側板,琴弦,可以打擊出四個音色。相較而言,拉奏那真的是平平無奇,規規矩矩,死板得很
服了
輕雅先前只知道提琴可以這麼用,到還是第一次,知道妙用這些演奏方式,可以把曲子弄得這麼炫酷好玩
還有,這卡農變奏之後,居然這麼好玩
不過,輕雅嘆息一聲,也就這種無意義的算法樂曲,適合這麼變奏來玩。不然的話,比如變奏個十面埋伏那根本不能聽好嘛,意思都變了。
至於無所指的練習小調,貌似可以拿來玩玩。尤其是那些詞牌曲牌的,格局和西洋算法有所相似,可以變奏來玩。至於其他經典曲目,就算了吧。
嗯
說起來,師珏的蝶戀花,就符合要求吧。
輕雅暗戳戳地想着,乾脆把那首蝶戀花變奏來玩,貌似不錯呢。
正想着,單璣那邊旋律一變,正是那首蝶戀花高飛。
用提琴模仿瑤琴的演奏方式,加上其他正常的提琴演奏方式,演奏了一首變奏蝶戀花。而神奇的是,這首變奏,居然沒有改變原曲高傲的感覺,反而展現出了一種別樣的高傲。
嗯,有趣。
輕雅喜滋滋地聽着,果然是自己家的寵兒,簡直太厲害了。
而後,單璣他們又演奏了幾首短調串燒。同樣,除了音色感覺有點怪異之外,好聽終歸是好聽的。
不過,單璣隨後演奏的幾首荊燚那邊的天朝風曲目,居然沒有怪異的感覺。只是感覺變奏了,其他的就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嗯,果然是樂律差異的緣故,演奏的感覺也不同。
輕雅一邊聽一邊想,還是合奏好玩啊,一個人演奏整曲,太無聊了。
單璣在上面演奏的時候,輕雅的腦子裏已經過了好幾首曲目,打算讓樂團演奏來玩。
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想入迷了,連人散了都不知道。
等輕雅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排練室已經只剩下單璣和自己了。
「姐姐呢」
輕雅張望了一下,道:「姐姐回去了」
單璣乾巴巴地應道:「師父找她談感情去了,你就不要湊過去打擾了。」
輕雅呆了呆,小心道:「寵兒,你生氣了」
單璣瞥了他一眼,道:「沒有。」
那就是生氣了。
輕雅嘴笨,想不出來要怎麼安慰人。他努力地想了半天,伸手,把單璣摟到懷裏,抱緊,摸頭安撫。
單璣微怔,莫名有委屈涌了上來,鼻頭都酸了。單璣才不承認自己太容易被感動,乾脆,埋頭躲在輕雅懷裏,貪婪地享受着輕雅的保護。
一時間,二人無話,只有呼吸相聞。
輕雅抱着單璣,聞着她身上莫名的香氣,忽然就想咬她臉蛋。
呃不行不行,單璣不是吃食,不能咬的。
可是,稍微咬一小小下,應該也沒關係吧
輕雅猶豫了猶豫,低頭,咬了一口單璣的髮髻。香香軟軟的,雖然沒有臉蛋好咬,但咬起來也不差。輕雅舒服地眯起眼,真不愧是自家寵兒,咬起來真好吃。
單璣無語地癟嘴,真是煞風景煞得都能習慣了。不過算了,反正都已經被咬到了,那就先這樣吧。等自己被抱舒服了,再來計較煞風景的事情。
倆孩子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彼此的心情都恢復了。
咕嚕
輕雅尷尬地捂着肚子,強忍着沒把咬在嘴裏的頭髮給咽下去。
噗嗤
單璣直接就笑了,而且是很開心很開懷地笑了。
哇哦,好漂亮。
輕雅呆然看着單璣的笑顏,整個人都看呆了。
單璣笑夠了,偏頭頂了下輕雅的肩頭,把口水都蹭他肩膀上。然後,她乾脆把樂工髮髻放開,重新梳了長辮子,把發梢遞給輕雅,讓他玩。
輕雅窘然眨眨眼,在伸手拿過辮子的同時,悄然把兩人身上的口水都御氣揮掉了。然後,他才心安理得地接過辮子,一下一下地捏着玩。
嗯,就是這個觸感,捏起來就上癮。
輕雅享受地眯着眼,同時,肚子又煞風景地叫了一下。
呃
輕雅煩了,不是中午才吃過,怎麼現在又餓了。
單璣笑了,道:「你想吃什麼我有鍋子,可以現煮現吃。」
說着,單璣已經把東西準備出來了,點上明火,悠哉開煮。
輕雅嚇了一跳,連忙制止道:「你怎麼能在排練室煮鍋子這裏可是隔音房,禁明火的。而且,我看規定上寫着,排練室不能吃東西的。」
單璣不以為然,道:「在鍋子周圍放一圈水盆,就可以小範圍放火,沒問題的。至於排練室不能吃東西,主要是怕吃食渣子弄髒樂器,而吃食的味道會影響排練心情。那麼,只要我們事後收拾好殘局,順便打開窗子通風放味,這樣就可以啦。」
輕雅一噎,還可以這樣
單璣一邊煮着鍋子,一邊倒出一杯蛋奶昔遞給輕雅,道:「吶,你先喝着,稍微等一會兒,鍋子就可以吃了。你打算煮點什麼我準備了羊肉和章魚腳,還有芙蓉雞片。配菜隨便你挑,我這裏沒有的,你那裏也肯定有,不許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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