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燚調皮地挑挑眉,道:「去偷窺一下,能就別管,不能再幫忙。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宦牧輕嘆,也只好如此了。
樹屋之中,已經被整理過的模樣。
被褥已經鋪好,倆孩子的行李也都放在不礙事的角落,總的來說乾淨利落。
單璣跑到行李那邊,從裏面翻出兩人乾淨的衣服,轉頭再找輕雅,驚訝的發現輕雅坐在床上蔫蔫犯困。
「你怎麼了」單璣擔心地走過來,道,「哪裏不舒服嗎」
輕雅疲倦地微笑,道:「我有些困了,想躺會兒。」
方才一路奔波已經勞累,而後因為單璣昏厥又緊張萬分,如今放鬆下來,頓感倦意連連,輕雅有些撐不住了。
單璣呆了呆,道:「換了衣服再睡。」
「哦。」
輕雅應聲,卻一偏頭倒在床上,頗為無力地打蔫。
單璣看着輕雅已經快睜不開的眼睛,調皮一笑,伸手直接去解輕雅的衣扣。
「你幹什麼」
輕雅被嚇了一跳,驀地清醒了些,像個小女孩一樣抓着自己的領口,驚然看着單璣。
單璣笑眯眯道:「我幫你換啊。」
「我,我自己來。」
輕雅迅速脫下自己染血的外衣,看了看並沒有什麼血色的內衣,想了想,還沒想出啥來,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單璣有趣地看了看輕雅的睡顏,把他乾淨的衣服放在床上,隨手收拾起髒衣服放到旁邊,一轉頭,看到門口兩個圍觀的大人。
唔,一樹成屋就是麻煩,只有門框沒有門,直接就能看到裏面。
單璣想了想,尋了個視線死角換衣服。
「哎呀,這小丫頭可真是有趣。」荊燚笑吟吟地從門口往裏望,對宦牧道,「看到沒有,她居然對咱倆有避諱,可是對小雅毫不避諱。這可真是,長腦子的都能看得出來她喜歡小雅。」
宦牧笑笑,道:「您是在說小雅沒腦子麼」
荊燚一滯,不悅道:「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沒腦子,這叫當局者迷。」說着,又擺出一副笑臉道,「小雅還小,又是一個人長大的,對這些不了解很正常。」
宦牧笑笑,道:「您就不怕這倆孩子最後走不到一起」
「你這人,怎麼淨想那些不好的事。」荊燚忍不住白了宦牧一眼,道,「小雅肯定也喜歡這丫頭,不然肯定像之前那個漂亮丫頭那樣,當場就拒絕了。」
宦牧笑笑,道:「以後的事,難說的很。」
荊燚眼珠一動,一臉壞笑,道:「有我在,不會的。」
不一會兒,單璣換好衣服,抱着髒衣服準備去清洗,找大人詢問洗衣服的場所。
清洗
哪用得着那麼麻煩。
荊燚拿來衣物,隨手一抖,就把所有穢物都抖下去了。
好厲害。
單璣開心得不得了,甜甜地對荊燚道謝。
「小丫頭啊,你呢,就和小雅在這裏休息會兒。」荊燚笑吟吟地趁機說道,「我和小牧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知道嗎」
單璣想了想,道:「去哪兒買出谷嗎」
荊燚看不懂,等宦牧翻譯過,才笑吟吟地應道:「對啊。你看這裏什麼都沒有,當然要出去買。所以你們要乖乖的留在這裏,等我們回來,乖。」
單璣點點頭,跑回屋裏,收拾了衣服,爬上床,挨着輕雅也睡了。
「哎呀,好乖。」
荊燚笑吟吟地確認了孩子們無恙,轉頭對宦牧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買東西的地方,下次你就自己去,我會提前把銀子給你。」
宦牧一怔,道:「我還有些銀子。」
荊燚揚眉。
宦牧立刻道:「是,前輩說什麼就是什麼。」
荊燚笑吟吟道:「就是,你現在是雜工,不得對我有異議。」
「是。」宦牧應聲。
「哈哈,這才對」荊燚笑吟吟道,「走嘍,出去玩嘍。」說着,輕身上樹,一躍而去。
宦牧提氣跟上,二人前後離去。
輕雅睡得迷糊,卻還能分清單璣湊了過來。
單璣的溫度又恢復了往日一般的偏涼,她本能地靠在輕雅身邊取暖,實屬正常。
輕雅習慣性地把單璣抱過來,給她捂暖,也很自然。
單璣竊然偷笑,卻感覺有些不對。
唔
嗯
單璣疑惑地想了想,沒想出來有什麼不對。不過今日折騰的也是累了,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了。
正是寒冬時節,畢方谷雖不至於冷,可的確算不上暖和,只是比谷外好些,稍顯清涼。
兩個孩子相擁而眠,卻很是暖和。
不止是暖和。
還有點燙。
「呀」
輕雅驚呼一聲,驚醒,驚訝地看着單璣閉目難受的面容。頓了不過一霎,輕雅立刻伸手去試單璣額頭的溫度,果然,觸及之處燙得灼手。
這不對頭,相當不對頭。
「單璣,單璣」
輕雅忍不住驚呼,小心地搖晃單璣,道:「你怎麼了你好燙」
單璣難受地沒反應,小臉燒得泛紅。
輕雅嚇壞了,趕忙跑下床去找人,一出門,就看到荊燚笑吟吟地只指揮着宦牧擺桌子。
「哎,你醒啦」荊燚很快發現輕雅,笑吟吟道,「回去穿好衣服,叫那小丫頭出來,準備開飯了。」
「師父,單璣她好燙。」輕雅慌忙地求助,道,「師父,你快點救救單璣,她好燙」
荊燚聞言,二話不說,迅速撲到屋裏查看狀況。
好快。
輕雅呆了呆,趕忙對宦牧道:「大叔,救救單璣。」
宦牧斯文地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笑笑道:「既然前輩去看了,你就該放心了。」
「才不,師父隨時都有可能耍我玩,我不放心。」輕雅跑過去拉宦牧,着急道,「大叔你就跟我去看看嘛,單璣好燙呢。」
宦牧無聲笑笑,隨着輕雅進了樹屋。
「這丫頭沒事,只是有點上火。」荊燚站在床畔盯着單璣瞅,笑吟吟道,「沒流血,應該不是很嚴重,扛一下就過去了。」
「這還不算很嚴重」輕雅急了,道,「我搖了單璣都沒反應,她好燙。」
荊燚無奈地看向輕雅,道:「她就是上火,又不會死,能多嚴重」
輕雅不悅,道:「可是你之前說,外氣入體,有排斥反應的話,會死的。」
「這是排斥反應這是上火」荊燚揚眉,道,「要是排斥反應,那是忽冷忽熱,和打擺子差不多她這純粹就是上火」
輕雅不盡信,轉頭看向宦牧。
宦牧輕咳,道:「前輩說的沒錯,這只是單純的上火。我看,多半是那參湯補得太多,過猶不及。」
這下荊燚不高興了,道:「這已經是最小的人參了,哪裏多了。」
宦牧一怔,訝然道:「那是最小的人參」
「哎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捨不得。」荊燚耐心解釋道,「我就是看她身子弱,怕她上火,才選了庫存里最小的人參。沒想到她身子骨這麼弱,一補就是虛火。要是量用少了,都不夠吊命的。」
宦牧愕然,道:「難道畢方谷產人參嗎」
「哎當然產啊。」荊燚驚訝道,「這是山里,長點人參有什麼稀奇的。」
宦牧懂了。
「大叔,你們在說什麼啊」輕雅不樂意了,道,「單璣好難受呢,你們說其他的幹嘛啊」
宦牧笑笑,安撫道:「小雅,她沒事的。這是人參吃多了,等藥效過去就好了。」
「什麼叫等藥效過去了就好了」輕雅着急道,「單璣那麼難受,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單璣安靜地躺在床上,難受地皺着眉頭。
荊燚思索片刻,獨自走了出去。
輕雅一呆,轉頭對宦牧道:「大叔,這個真的是參湯過量嗎」
「是。」宦牧笑笑,道,「你別着急,她死不了。」
輕雅還是不放心,道:「真的不是我的真氣造成的」
宦牧笑笑,道:「非要說的話,應該是你給她的真氣讓她迅速恢復,讓她把喝下去的參湯完全消化,這才過量了。」稍頓,繼續道,「小雅,前輩方才說的都沒有騙你。而且你都拜師了,就應該信他才對,不能這麼任性。」
輕雅撇嘴,道:「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傻等着她好」
宦牧還未應,就見荊燚回來了。
「行了,別嚎了,吵死了。」說着,荊燚把手中的杯子塞給輕雅,道,「這是蜂蜜紅糖水,你去餵吧,那丫頭不讓我碰,小氣得很。」
輕雅一呆,看看杯子,又疑惑地看看荊燚。
「清熱去火的,力度不大。」荊燚沒好氣地解釋道,「你要不信就自己嘗一口,這玩意不是藥,沒那大勁兒。」
輕雅依言嘗了一口,溫水,淡淡的甜味,道:「餵多少,會不會過量」
「我也不知道。」荊燚鬧脾氣地看着輕雅懷疑的目光,道,「人家說了適量,你就只能看心情忖度用量,這玩意就是沒準的。」
輕雅想了想,把單璣扶起來,抱在懷裏,小心地給她餵水。
荊燚趕忙壞笑地戳戳宦牧,挑挑眉。
宦牧輕嘆,道:「前輩,您就是老擺出這麼一副表情,才讓孩子們心生懷疑的。」
荊燚一愣,撇嘴道:「我一直這樣,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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