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燚瞅了瞅輕雅並沒什麼興趣的表情,哈哈一笑,道:「難不成,因為是這小丫頭的事,所以問得這麼細緻」
輕雅被說中心事,嘴硬道:「好奇不行嗎你肯定也好奇的研究過,不然你怎麼知道這些。筆神閣 m.bishenge.com」
「誰沒事研究這個,又不是常吃的東西。」荊燚笑吟吟地又遞了一湯匙藥過去,道,「總之,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不是在捉弄你了,放心的餵吧。」
輕雅臉上一紅,趕快接過湯匙來喂,看單璣的狀況僅僅是稍有改善,擔心道:「怎麼還沒好」
「着什麼急,這玩意要濃煎取汁,現在這些都是救急的。」荊燚安撫地在輕雅頭上一按,道,「你別擔心,相信我,我會救她。」
輕雅只能點頭,時刻關切着單璣的狀況。
荊燚卻呆煩了,讓宦牧看着砂鍋,自己溜出去玩了。
隨着一匙一匙的參湯下肚,單璣恢復得很快。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單璣的氣息,嬌弱的小身子也顯得有些結實。雖然單璣還沒醒,但是均勻平穩的呼吸聲,讓人放心。
輕雅看到單璣如此迅速的好轉,鬆了一口氣,很是開心。
宦牧盯着砂鍋,笑笑,道:「看來,前輩是對這個小丫頭上心了。」
輕雅一呆,道:「你說燚大叔嗎」
「嗯。」宦牧笑笑,道,「這人參可是價值不菲啊。」
輕雅眨眨眼,驚訝道:「這東西很貴嗎」
宦牧笑笑,道:「這種品相的人參,說是皇家貢品都不為過。」
輕雅呆了呆,沒什麼概念。
宦牧笑笑,把最後的濃湯盛出來,遞給輕雅,道:「等下問問前輩這些藥渣還留麼,若是不留的話,可以再煮幾次給你喝。你也需要補補了。」
輕雅仔細地把湯藥給單璣餵了,才應道:「我又沒病,幹嘛吃這個。」
宦牧笑笑,道:「這本來就不是藥,算是補品吧。」
輕雅完全不在意那些,只是關注單璣的狀況,以防有任何不測。還好,單璣吃了參湯,小身子暖暖的,感覺就算不渡氣也好多了。如此,輕雅總算放心了下來,扶着單璣躺下,讓她休息。
起身,袖子一緊。
輕雅這才發現,單璣竟然抓着他的一截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稍微扥了扥,見單璣不撒手,輕雅也不敢硬搶,只得坐在床畔,守着單璣。
「哎呀,搞定了沒有」
荊燚掐着時間回來,笑吟吟地左右看看,道:「都喝了還挺乖。呦,還好多了,不錯不錯。剩下的就丟了吧,隨便丟個樹下就行,自然會有小動物吃的。」
宦牧一頓,道:「這個應該還能煮幾次吧」
「能煮,怎麼了,你要吃」荊燚淡淡揚眉,「你樂意吃就吃,反正都要丟掉的。」
宦牧輕咳,道:「不,我是想給小雅吃。」
「那你還是丟了吧。」荊燚隨意地揮揮手,道,「我這參多得是,從來不煮第二次,小雅要吃的話直接給他拿新的煮就行。」
宦牧一愣。
輕雅皺眉,道:「燚大叔,你怎麼能欺負宦大叔呢」
荊燚笑吟吟道:「這裏是我的畢方谷,當然是我說了算。」說着,荊燚笑容一收,淡淡認真道,「你和這小丫頭,是我的寶貝徒弟。至於他嘛,就留在這裏當雜工,幫我照顧你們。」
「是。」宦牧迅速應聲,道,「全聽前輩安排。」
輕雅呆了呆,道:「宦大叔,你別答應啊,燚大叔肯定又是在耍你玩呢。」
宦牧輕咳,道:「小雅,此處沒有外人,你也該稱呼前輩為師父,這才合禮。」
荊燚哈哈一笑,道:「在這裏,我就是禮。小雅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用不着你說。」
「那還是叫師父吧。」輕雅看不慣荊燚欺負宦牧,於是道,「兩個大叔叫起來麻煩,不如直接叫師父。」
荊燚一滯,聳肩道:「行,隨你喜歡,反正就這麼點人,能聽懂就得。」眼珠一轉,荊燚笑吟吟道,「對了,我剛出去買了被褥回來。小雅,你和小丫頭住中間的屋子,小牧就住剩下的屋子。小牧,你負責把行李什麼的拿過去,我懶得動。」
「是。」
宦牧應得很快,轉頭去忙活了。
輕雅微微皺眉,不滿地對荊燚道:「師父,你真的非要這麼欺負他麼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荊燚笑吟吟道:「我知道啊。」
輕雅不高興道:「那你就別欺負他了。這裏就咱們幾個,好好相處不行嗎」
荊燚聳肩,道:「我是這麼想的啊,但是,小牧可不這麼想。」
輕雅不悅,道:「大叔怎麼不是怎麼想的」
荊燚不答,只是繼續說道:「再說了,我一個人照看你們倆孩子,肯定不行。有小牧幫忙,不是挺好的,這有什麼可計較的。」
輕雅不悅,道:「可是你什麼都讓他做,多辛苦啊。」
「嘿,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什麼都沒做」荊燚一跳老高,剛剛好差一點沒撞到房頂,落下來才說道,「你帶着小丫頭,去中間的屋子,來看看我給你們新買的被褥好不好看」
輕雅猶豫地看着昏睡的單璣,道:「現在嗎單璣還沒醒呢。」
「哎她沒醒過嗎」荊燚嚇了一跳,道,「我還以為是醒了又睡了,我看下。」
正說着,單璣蹙了蹙眉,睜眼,虛弱的小眼睛有些茫然的無神。
「單璣」
輕雅驚喜地撲過去,興奮地握着單璣的手,道:「有沒有好些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單璣弱弱地看看輕雅,無力地動動嘴,看不出在說的什麼。
輕雅一呆。
「看來是參湯起效了。」荊燚仔細打量着單璣,對輕雅道,「她人雖醒了,依然真氣不足,如果不及時補充到安全範圍,還是不行的。」
「師父」
輕雅一臉拜託地看向荊燚。
「好啦好啦,我知道。」
荊燚活動活動肩膀,掄了掄胳膊,道:「你把她扶起來,背衝着我,我給她渡氣。」
「好」
輕雅趕忙聽話地去扶單璣。
單璣虛弱地搖頭抵抗,死死抓住輕雅的袖子,就是不起來。
「單璣,你聽話。」輕雅不願用強,只得看着單璣的眼睛,哄道,「你現在虛弱的很,我讓師父救你,你不聽話,會死掉的。」
單璣頓了一下,還是不樂意的微微抵抗,不多時,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單璣,你聽話」輕雅急了,道,「你相信我,師父會救你的。」
單璣依舊弱弱地抵抗。
「小雅,我來說。」荊燚笑吟吟地一攔,對單璣道,「小丫頭,你是不想我救你對不對」
單璣不掙扎了,弱弱地點頭。
荊燚揚眉,道:「你想死嗎」
單璣弱弱地搖頭,一雙小眼睛目光牴觸地看着荊燚。
荊燚眼珠一轉,壞笑道:「那就這樣,讓小雅給你渡氣,你總能放心了吧」
單璣似乎是想了想,弱弱地點頭。
「哎可是渡氣,我不會啊」輕雅連忙說道,「我不行的,萬一傳氣出了差錯,會死人的。」
「怕什麼,我教你不就行了。」荊燚揚眉,道,「這小丫頭只信你不信我,你不給她渡氣,到時候死了算你的。」
「不要」輕雅立刻道,「我不要單璣死。」
「那就別廢話,趕快學」
荊燚略微思索了片刻,壞笑道:「你呢,把掌心貼在小丫頭的肚臍上,然後把真氣慢慢放進去。具體有多慢,看她接受的速度,順氣自然就好。」
輕雅呆然道:「肚臍」
「這裏。」荊燚指給輕雅看,道,「給她渡氣,要用你的真氣帶動自然之氣,控制所有的氣從你手掌出來。對了,記得稍微加點內力,讓真氣暖和一點,大冬天的渡冷氣會凍死人的。具體有多暖和,和她體溫差不多就得,太多太少都不妥。」
輕雅看了一眼,臉紅道:「師父,單璣是女孩子,我要手貼在她那裏不太好吧。」
荊燚揚眉,轉頭問單璣道:「你覺得可以嗎」
單璣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荊燚笑吟吟轉向輕雅,道:「你看,人家女孩子都同意了,你害什麼羞。」
輕雅懷疑地看着荊燚不正經的笑容,道:「大叔,你是不是在誆我」
「我誆你做什麼」荊燚好笑道,「肚臍下面有丹田氣海,就算你走氣失誤也能有個緩衝,傷害比較小,也比較安全。你第一次做,也可以不用那麼緊張。」
輕雅不太敢盡信,低頭看看單璣,道:「單璣,我真的不會,你讓師父給你渡氣好嗎我怕掌握不好,傷了你。」
單璣訥訥地看着輕雅,弱弱地拉過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輕雅稍微掙扎了一下,就見單璣立刻擺出了哭臉。輕雅不敢再掙扎,只好隔着衣服,把手放在單璣的肚臍上。
頓時,一股力道
手掌貼在單璣肚臍的瞬間,似乎有一股力道從單璣體內傳來,要從輕雅掌心抽取真氣。輕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單璣吸去了大量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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