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牧微怔,道:「你說靴子人」
「對,因為他們的衣服都各式各樣的,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有一雙乾淨的靴子。燃武閣 m.ranwuge.com」輕雅認真道,「大叔你知道外面是泥巴地嗎在那種地方走,我的鞋都髒掉了,他們居然是乾淨的,而且他們還會武功,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宦牧稍稍嚴肅了些,道:「官兵等級有序,普通官兵是不可能有靴子穿的。你可知道他們是否會武」
輕雅點頭,道:「他們會武功,而且還會隱藏氣息。要不是他們逼我動手,我都沒發現他們會武功。」想了想,輕雅又道,「但是他們武功不算高,可能也就和那天追殺鍾哥哥他們的人差不多,感覺很相似。」
宦牧稍稍思考了片刻,道:「提前走也好,咱們先去銀杉苑稍歇,然後我再帶你去找燚前輩。」
「好。」輕雅歡快道,「我去叫單璣,咱們現在就走。」
「等下。」宦牧忽然叫住輕雅,道,「你要帶單璣走的事,跟單軒主說過了嗎」
「他肯定不會同意的。」輕雅隨口應道,「單璣同意了就好。」
「你給我等下。」宦牧皺眉,把輕雅拉到身前,認真道,「你有問過單軒主嗎」
輕雅一呆,道:「不用問,他肯定不同意。」
宦牧皺眉,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單軒主不同意,你就不能帶單璣走。」
「但是單璣要跟我走啊。」輕雅辯解道,「她還說,就算我不帶她走,她自己也會走的。我不能讓她自己走,外面太危險了,她會被壞人抓走的。」
宦牧嚴肅道:「小雅,你必須去問過單軒主,才可以帶單璣走。」
輕雅不贊同地嘟嘴,道:「為什麼呀,他肯定不會同意的,我不能讓單璣遇到危險。」
宦牧嚴肅道:「如果有個陌生人,不跟你打招呼就把輕音拿走了,你會怎麼想」
「我肯定會很生氣的,他憑什麼拿走我的輕音。」輕雅呆了呆,立刻道,「但是單璣是不一樣的,我很喜歡我的輕音,但是單殊根本沒那麼喜歡單璣,他才不會在乎的。」
「你怎麼看出他不在乎了」宦牧嚴厲道,「單璣在這裏七年,衣食無憂,無病無傷。如果沒有人在乎會變成什麼樣,你心裏清楚。」
輕雅回想起當年的事情,訥訥閉嘴不說話了。
宦牧嚴厲道:「你必須問過單軒主,否則就不能帶單璣離開這裏。」
輕雅彆扭道:「但是,他肯定不同意的。」
「不同意,你就說服他,讓他同意。」宦牧語氣緩和了些,道,「我看得出來,單璣那孩子是真心想離開這裏。如你所說,如果我們不帶她走,讓她一個人出去更危險。所以,你要去說服單軒主,讓他同意單璣跟咱們走。」
輕雅呆了呆,道:「無論別人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把輕音交給他的。」
宦牧笑笑,道:「你自己去想辦法,這是你要做的事情。」
輕雅想了想,擔心道:「那,我現在去找單殊說,來得及嗎」
宦牧笑笑,道:「盛樂軒地處偏僻,官兵來不了多少。此刻還是拍賣高峰時期,若我是官兵,不會冒險在此刻生事。不如等到快要結束,警惕鬆懈之時,一擊致命。」
輕雅偏頭,道:「萬一他們不這麼做呢」
宦牧笑笑,道:「連碧殤身邊除了幾個心腹以外,只有兩隊共一百人的兵卒。一擊不中,便會被盛樂軒反噬。他那麼聰明,不會做這種傻事。」
輕雅聽了,還是猶豫。
宦牧輕嘆,道:「小雅,這件事你必須去問。你不問,就是你的自私。他不同意,那是他的自私。你不能因為他的自私,就縱容自己的逃避。這樣不行。」
輕雅被說中心事,不由得皺眉。
宦牧笑笑,道:「出於安全考慮,最遲明日一早,我們就走。現在還有大半天的時間,無論單軒主給出什麼答覆,你都必須去問一次。」
輕雅怔了怔,道:「就算他說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帶單璣走嗎」
「可以,不過這次是特例。對方已經開始行動,咱們留在這裏的確不安全。為保證你們的安全,最遲明日一早,我會帶你們離開。」宦牧正色,道,「但是,如果你此刻不去詢問單軒主,我依然不會同意你帶單璣走。偷偷把別人家的小孩帶走,這是拍花子才會做的事,明白嗎」
輕雅立刻點頭,道:「我現在就去找單殊。」
「去吧。」宦牧笑笑,道,「他在奉寶樓。」
輕雅點頭,跑到屋裏想叫單璣一起去。剛到門口,就看到單璣戳着輕音的琴弦玩的開心。輕雅稍頓了頓,還是決定自己去找單殊。
「大叔,你幫我照顧一下單璣。」輕雅稚氣道,「你看着點別讓輕音傷了她。」
「可以。」宦牧點頭應聲。
輕雅擺出一個微笑,跑出門去。
身後不遠,木施蓋布,忽然搖晃。
宦牧輕嘆了一聲,起身把蓋布撩開,露出兩個被綁了手腳的人。
這兩個人穿着普通,唯一特別的就是都穿着一雙乾淨的靴子。
是靴子人。
方才屋中只有宦牧和琴們的時候,有靴子人偷襲。
說是偷襲,卻感覺像兩個故意惹事的炮灰,無論哪邊殺了哪邊,死人都會引起混亂和騷動。不過,這些人也太低估宦牧的武功了,活捉這兩位,根本不算事。剛捉了人,輕雅他們就回來了,所以呢,這倆可憐的哥們就被隨手丟在這兒了。
「還算你們聰明,沒在孩子面前胡鬧。如此,我也就放你們一次。」說着,宦牧把二人一手一個拎起來,丟到門外,道,「回去告訴你們伍長,多聽連碧殤的指揮。若再肆意妄為,用不着我動手,自會有人殺了你們。」說着,宦牧丟了個碎瓷片給他們,關上了門。
兩名靴子人合作用瓷片割斷繩子,逃走了。
屋中氣場不對。
宦牧一關門,就發現房間周圍隱隱凝聚了一股力道,仿佛隨時準備防禦外敵。
連想都不用想,這氣息必定來自輕音。宦牧淡淡走到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和輕音玩得高興的單璣,實在是好笑。剛剛有靴子人進來,輕音只當無視,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輕音卻張開了防禦氣壁。
這可真是,太偏心了。
宦牧笑笑,在屋中踱步一圈,開始收拾準備帶走的行李。
臥房中。
單璣興奮地摸着輕音的琴弦,開心道:「乖乖琴,琴乖乖」
輕音默了一下,道:「單璣孩子,吾名輕音。」
單璣呆了呆,開心地擺出個大笑臉,道:「乖乖琴說話了,琴乖乖,再說一句來聽聽。」
輕音道:「吾名輕音。」
單璣笑眯眯道:「乖乖琴。」
輕音無語了,震弦出聲,和單音彈着玩。
單璣笑着眨巴眼,托腮看着它們來回彈着碎音,道:「乖乖琴,你喜歡我的單音嗎」
輕音一頓,應聲道:「古韻素琴,吾甚喜歡。」
單璣笑眯眯道:「那你為什麼不給它彈曲子聽我都看不懂你們在彈什麼。」
輕音應道:「單音喜歡。」
「喜歡嗎」單璣奇怪道,「要我是單音的話,肯定不會喜歡這種東西,我會想聽曲子。」
輕音猝地默然。
單璣有趣地戳戳輕音的弦,道:「怎麼不彈了」
輕音依舊默然。
單璣無聊的看了看輕音,又看了看單音,天真道:「你倆的名字很像,可是長得一點都不像呢。尤其是擺在一起的時候,差異更加明顯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輕音琴弦流光,默然無聲。
單璣又戳了戳輕音,確認它的確不響了,噘着嘴不好玩地起身,這才想起要找輕雅去玩。
剛出房間,有人敲門。
單璣嚇了一跳,左右看看,只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宦牧,趕忙跑過去躲在他身後。
宦牧一呆,笑了笑,對單璣道:「不怕,不理就是。」
單璣呆呆點頭,但那敲門聲又起。
「輕雅,我知道你在裏面。」單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單璣和你在一起對吧,我有事找她,你開門。」
宦牧一怔,應聲道:「單家公子」
敲門聲一頓,單琸道:「你是輕雅的侍從對吧,開門,我有事跟單璣說,急事。」
宦牧笑笑,道:「有何貴幹」
單琸耐心耗盡,手上內勁一聚,轟然推開客房門,皺眉道:「我沒閒工夫與你胡扯,單璣在哪裏,我要帶她走。」
說罷,單琸目光在房中一掃,立刻看到躲在宦牧身後冒頭的單璣,幾步上前就要抓單璣。
宦牧伸手一攔,淡然揚眉,道:「你要帶她走,去連碧殤那裏」
單琸一頓,冷冷看向宦牧道:「你是誰怎麼敢直呼三公子的名諱」
「此事輪不到你來過問。」宦牧淡然一笑,把單璣護在身後,道,「這裏是客房,你擅自闖入,不合禮數。」
「什麼時候了,還講禮數」
單琸說罷,一掌劈向宦牧頭臉,就要硬搶單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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