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讓他們不得不發名額」
輕雅驚訝地重複道:「那怎麼可能呢,他們又不是傻的。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我有辦法。」單璣肯定道,「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他們就一定會給你發名額。只不過,一旦你這麼做了,估計在你進聖樂坊之前,就不能公開演奏了。像除夕晚會以及春節上元演出,你都參加不了了。怎麼樣,打算試試我的主意嗎」
輕雅偏頭想了想,其實那些演出,本來就和他沒什麼關係哦。爭取正月名額的,是單璣她們,自己不參加,根本無所謂。
「你說來聽聽。」輕雅好奇道,「如果好辦的話,我就照辦。如果麻煩的話,嗯,你懂得。」
單璣神秘一笑,悄咪咪地,在輕雅耳畔說了主意。
「真的」輕雅有些懷疑,道,「之前的陰天,是因為我心情不好,意外形成的,驅散了也沒有關係。可是,你要我憑空聚集雲團過來,如果天上本就沒有雲團,我想聚也聚不過來呀。」
單璣眨眨眼,道:「那你就再生氣一次好嘍。」
「沒用。」輕雅攤手,道,「只有無意識的時候管用,等我反應過來,就沒用了。」
單璣眨眨眼,笑了一下,道:「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加油哦。」
說完,單璣點點走了。
輕雅一呆,腦子轉了轉,起身,找明馨求助去了。
轉眼,翌日。
臘月二十二,未時過半。
因為這次的演出比較特別,所以,輕雅提早了半個時辰趕到舞台,打算檢查一下,是否有缺漏的佈置。
然,當輕雅到了舞台附近的時候,卻被一盞茶樓那邊的火爆狀況驚呆了。
明天才小年,怎麼今天就這麼熱鬧
輕雅呆然,看了幾眼一盞茶樓外,臨時搭建的涼棚小桌,就沒再多管。他今天可是有很嚴肅的正事要做,花里胡哨的東西,通通忽略。
一盞茶樓內。
單璣仨人,依舊在老包間內,喝茶吃點心。
「玥妹,你為什麼不告訴君哥哥,他只要表演完最後一場,就能拿到優選名額」白粉衣實在是看不懂,道,「而且,就算他今天不演出,也能拿到優選名額的。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讓他費力表演一場」
單璣笑眯眯道:「我樂意啊。」
白粉衣噎了一下,道:「這麼說,你不告訴他,聽曲子的都在一盞茶樓里,也不告訴他,客人給的打賞都在你的手上,這都是你樂意」
「嗯當然。」單璣笑眯眯道,「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他今天就不會表演我需要的曲子。如果他不表演的話,那我們的小年演出,就會少點看頭。」
「所以,你耍了他」趙芾媛詫異地接話道,「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耍了他」
單璣眸色一冷,道:「你有意見」
趙芾媛立刻搖頭,道:「我是怕他生氣。」
單璣輕笑一聲,道:「放心,至少在我演出完成之前,他是反應不過來的,更別說生氣了。」
趙芾媛服了,輕雅的腦子真,嗬,好使。
白粉衣也是無語了,輕雅只是偶爾靠譜,正常情況,通常不靠譜。
「阿嚏。」
舞台這邊,輕雅打了個噴嚏。
怪了,自己吃飽穿暖還被塞了一塊暖手爐,不應該會冷啊。
輕雅揉揉鼻子,卻沒有再打第二個噴嚏。
大約,剛剛是意外吧。
輕雅這麼想着,繼續確認着已有擺設。
悠悠,申時至。
輕雅快速整理舞台,把屏風搬到合適位置。接着,他把琴案和琴凳搬到舞台正中。然後,他拿出一把七弦瑤琴,放到琴案上,理順琴穗。最後,他拿出一塊三角立板,擺在台子邊沿。
只見,那立板上,歪歪扭扭地,寫着四個大字,道:「明日有雪。」
噗
對面,一盞茶樓內。
師儒君直接噴茶了。
要是說,上次雲霽天晴是意外,那這次,完全就是有備而來。
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在民間舞台上,演奏巫家祈樂
報復吧
因為沒拿到入選名額,紅果果的報復吧
師儒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愧是散養的自家主子,簡直沒規矩得讓人說都沒法說
旁邊,紀元愷也神色凝重。
若是以前,按紀元愷的資歷,根本無法接觸這樣的巫家祈樂。但很巧,因為輕雅胡來的緣故,紀元愷才有機會,接觸,並惡補了一下巫家祈樂的相關內容。
一般,巫家對外表演的,是祭祀禮樂。簡單的說,就是配合氣氛,應時應景演奏的曲目。而祈樂,是一種能夠造成改變的樂曲,這種樂曲,也算祭祀禮樂的一種,但實際效果,比祭祀禮樂要驚人。最常見的,就是祭祀祈雨。還有,眼前的這種祭祀祈雪。
當然,他惡補這些,只是為了有備無患,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用上了。
「老大,這是違規的吧」紀元愷嚴肅道,「這樣的演出必須叫停,沒商量。」
師儒君看了他一眼,道:「他還沒演奏呢,說不定,是標題黨。」
紀元愷無語地看着自家老大,道:「老大,您說這話,您自己信嗎」
師儒君咳嗽一聲,道:「你仔細看看那個節目牌,真,標題黨。」
紀元愷仔細瞧了瞧節目牌,嗯,那一手毛筆字還真是難看得要命。哎,等等,那個宣紙上的紋樣似乎有點眼熟。
「似乎是」紀元愷發現端倪,直接把自己嚇了一跳,道,「那是巫家特供的宣紙」
師儒君點頭,似隨意道:「不止是宣紙,他用的這把七弦瑤琴,是大司祭的備用琴。據說,這把琴已經跟大司祭結過血契,只有大司祭允許的人才可以使用,否則,不止彈不響琴,還會被琴上的防禦結界殺死。」
紀元愷懵逼了,道:「這麼說,這位公子,居然勸動了大司祭,批准這次演奏」
師儒君輕笑一聲,道:「那為什麼不是大司祭也無法制止,只能聽之任之」
紀元愷徹底懵逼了,現在的新人都如此狷狂嗎
「聽着吧。」師儒君輕笑道,「既然無法阻止,不如好好欣賞一下,真正的祭祀祈樂是什麼樣的。也算長長見識吧。」
紀元愷木然點頭,的確,不聽着,又能怎樣呢
舞台上。
輕雅沒有立刻演奏,而是仔細地查看了一遍瑤琴。
明面上看,這把琴和其他琴並無區別,但仔細去瞧,就會知道,這個琴上面的琴弦順序,和常見的琴弦順序不同。不僅如此,這把琴的槽腹,也不是常規槽腹,裏面堆滿了充滿靈氣的無色水玉。
所以,這把琴抱起來,比其他的琴要沉啊不是,所以這把琴的演奏效果,和常規琴的效果,完全不同。就算記了樂譜演奏,也不可能達到祈雪的效果,最多是好聽。
不過,剛剛輕雅一時忘了這琴沉,如普通琴那般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
天吶,這可是借來的琴,可不能弄壞
輕雅檢查了一圈,最終發現,是琴案被砸裂了一個小口,目測,好像,還有裂大的趨勢。輕雅不敢冒險用這個砸壞的琴案,連忙換了一個琴案,小心地放好琴,再次檢查了一圈。
「咳,公子。」
尚承涼忽然來到輕雅身邊,恭敬地躬身。
輕雅抬頭,不解地看着他,道:「有什麼事,等我演出結束再說。」
尚承涼依然低頭,雙手奉上一張紙箋,道:「夫人給您的傳信,請您現在就看。」
輕雅眨眨眼,接過紙箋,打開一瞧。
只見那紙箋上寫道:「祭祀祈雪,威力強大,普通桌案無法承其之重。若君堅持,導致曲中而斷,當我沒說。」
輕雅默了一瞬,下意識地戳了一下眼前的琴案。
只聽嘩啦一聲,剛剛的琴案,忽然碎裂成了數塊。
輕雅下意識地抱住了琴,至於琴案,則變成碎片,散落在了舞台上。
呃
輕雅不解地偏頭,感覺自己應該是忽略了什麼。畢竟,他聽說,每次大司祭主持祭祀的時候,都會打扮得美美的,然後坐在琴案旁,彈奏瑤琴。如果,這把瑤琴這麼犀利的話,難道說,那張琴案,也是與眾不同的
哎,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輕雅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沒連同琴案一起借來。誰能想到,這琴比輕音都嬌氣,居然還挑琴案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輕雅很快調整了心情,讓尚承涼打掃了舞台,之後,他便席地而坐,將瑤琴放在腿上,弄弦試音。
特麼的,要是再鬧,他敢把琴砸了,用輕音的流光琴,信不信
瑤琴似乎也感受到了輕雅的戾氣,這回,它非常的老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可其實瑤琴也很無奈啊。
那是它的天然威壓,弄壞了琴案也不是它能控制的,因為它靈識等級太低。也就輕雅的神氣威壓更大,不然的話,他恐怕還會被這瑤琴威壓給弄傷。
什麼,防禦結界
有瑤琴威壓就夠了,防禦結界什麼鬼
輕雅的想法很簡單,他確認瑤琴老實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演奏最後的演出,最驚艷的曲目
明日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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