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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雅頭痛地扶額了,越想越覺得荊燚不如師珏。
當然,因為荊燚有從別的地方弄來的曲子,所以只會演奏技巧的他,依舊不會出現演奏單調的情況。可是,因為有這麼一種借力的狀況存在真的不要想了,越想越頭疼。
哎,等下。
又會創作又有演奏技巧的,不就是他自己嘛。
這麼想來,原來自己還是蠻不錯的。就算,自己的技巧比不過荊燚,但自己可以寫一首曲子,專門凸顯自己的演奏技巧,讓別人以為,自己的技巧能和荊燚媲美。這點,輕雅還是能做到的。
嗯輕雅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樂師大會上,能贏荊燚的竅門了。
荊燚瞧着輕雅嘚瑟的笑容,忍不住打擊道:「雖說輕雅這個名頭,想進聖樂坊成為典樂不難,但是,如果不用這個名頭,想成為候選典樂,就要費一番心思了。」
「首先,中都城池繁榮,匯集天朝各處人才。你想從人海裏面,被尋訪的樂正注意,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其次,尋訪的小樂正,都不會有小珏那樣犀利的審美,以及對優質樂曲的敏銳感覺。也就是說,就算你被樂正注意,也未必能被選中。最麻煩的是,中都人際關係複雜,你無法判斷誰光腳誰穿鞋。不過,你記得,有事就往巫家躲,他們會幫你解決一切的。」
說完,荊燚緩了口氣,看着一臉呆滯的輕雅,道:「我說了這麼多,你聽明白了嗎」
輕雅點頭,道:「不就是重新寫一首足夠吸引耳朵的曲子嘛,這個簡單,我能搞定。」
荊燚嘴角抽搐,他不擔心這孩子的本事,他擔心的是這孩子又被別人坑了。
算了,荊燚嘆了口氣,看向單璣,道:「你有事你盯着點,別讓他亂鬧。」
單璣應道:「沒問題,我盯着。」
荊燚頓時滿意地點頭,道:「行了,你們準備收拾東西吧。拿不了的東西,可以全都存在氣泡空間裏。不過,到了中都,要把五行令拿去大司祭那裏,登個記,再用。不然的話,會被當做違規結界封閉的。」
輕雅切了一聲,道:「管得真寬。」
「主要不是管你,是管那些野生修仙者的。」荊燚好笑道,「中都是都城,不能出亂子的。有巫家在,就不會有亂子。就算是修仙者,也得按普通人的規矩來。」
輕雅詫異了,道:「除了畢方谷,還有其他修仙者」
「當然有了,四大隱宗都有修仙者,江湖上也有一些散修。」荊燚說道,「不過,這裏的靈氣濃度也就那麼回事,就算是修仙者,也不會強到哪兒去,只是比普通人稍強罷了。」
「哦。」輕雅了解了,道,「就是那四個只聞其名從沒見過其人的,四大隱宗。哦,不對,是三大。我們已經佔了一大,還給改名了。」
「是四大。」單璣插話道,「我已經把仙修功法分給君玥劍冢的人了。修仙無歲月,等再有幾年,他們就能起來了。」
輕雅吃了一驚,原來君玥劍冢居然也是修仙的路子,還以為是畢方谷獨有呢。
忽地,輕雅咂麼出點味來。
難怪,他當初弄和假樂雅出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最終,卻沒能讓預期的聖樂坊拿走,而是被伍柳仙莊的人走了。不僅如此,被伍柳仙莊拿走假樂雅之後,江湖上居然沒人敢搶不說,也沒多少人說畢方谷應該搶回去。
先前,輕雅還沒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既然他們的武力值這麼高,輕雅理解了為什麼沒事敢去搶了。
不敢,也搶不過。
好在,四大隱宗都不是鬧事的主,不然,就算武力值強大,也躲不過朝廷的清剿。
嗯所以當年清剿畢方谷的事,果然不是樹大招風,而是一個局。
論武力值強大,沒人能大得過當年的靈偃。而被燒死的那麼多人,怎麼想都不像是屠殺,反而像是一種祭典。
輕雅扶額了,那當年的自己是有多弱智,居然還因此嫌棄過宦牧。
算起來,除了靈偃,所有人都是受害者。而罪魁禍首已死,後世的亂子怎麼鬧都與他無關,真任性啊。
哎輕雅好愁。
為什麼要鬧騰呢好好活着不好嗎鬧騰累着呢
忽地,一隻大手揉了揉輕雅的腦袋,道:「行了,別想太多了。有空想這些沒用的,不如去準備下路上吃的零食。中都規矩多,零食份額有限制。你自己不帶夠了零食,到時候沒得吃,可怪不得旁人。」
輕雅猝然回神兒,一臉茫然道:「這麼早就算是聖樂坊尋人,那也是明年三月份的事,現在還不到臘月呢。」
「不剛說過,你們要去中都過年。」荊燚說着,又轉向單璣,道,「谷內就不留人了,讓神天信在這裏鎮場子,其他人都出去執行任務。」
單璣點頭,道:「知道了。」
荊燚稍頓,繼續說道:「老東西的本身不要帶出去,單音最好也留在谷內。有老東西在,單音不會有事。但外面就不行了,焚琴煮鶴常有人做,別拿自己的愛好去碰旁人的殘忍。」
「知道了。」
「還有哦,我知道你原本打算帶小牧和小虹兒去中都。不過我那邊要忙着種新竹子,需要他們幫忙。所以,你們的隨行者重新選吧,他們我要用。」
「知道了。」
「衣服什麼的就不用帶了,馨兒寶貝兒那邊備上了,而且,她還給你們一人縫了一個斗篷,下雪了都不怕。到時候你們可以踩雪玩,中都過年肯定有雪的。」
「知道了。」
「典樂的特權比樂正要多,但也不是非常多。你們各自帶的樂器,最多帶兩件。聖樂坊管得嚴,你們不要僥倖多帶樂器進去,萬一被弄壞了,心疼的還是你們自己。」
「知道了。」
「我想想,還有什麼要說的來着」
「」
輕雅坐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着荊燚絮叨,終於忍不住插嘴道:「師父,你不用說這麼多。我又不是沒去過中都,該怎麼樣我有預期,不用這麼麻煩的。」
「怎麼不用。」荊燚繼續叨念,道,「中都的格局變化很快,一不留神就會掉坑裏,爬都爬不上來的那種。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以免把自己給坑裏面去。」
輕雅茫然眨眼,道:「我之前去過,沒這麼麻煩的。」
「多新鮮,那是因為我和小囡囡,把所有的事情都屏蔽了。而且,小硩硩不是吃軟飯的,他也幫你攔了不少算謀。」荊燚理所當然道,「不過,這次我不去的話,就沒人給他們提前預警了。巫家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會全天候的關注你。所以,你的事情只能你們自己掌握,去巫家求援可以,指望他們主動幫忙肯定沒空。」
輕雅依舊茫然,他真沒覺得有什麼區別。
像他這樣的運氣體質,沒亂子找他,才叫奇怪呢。
單璣瞧着輕雅不情願的模樣,笑了笑,對荊燚道:「師父,每人運氣不同,遇到的事情也不同。像君上的運氣,遇到哪些事情都不奇怪。所以,師父還是儘量放心的好,不然真遇到什麼,我們還沒怎麼樣呢,師父先嚇壞了。」
荊燚眼皮直跳,道:「這叫什麼話,別自己嚇唬自己。」
「這不叫嚇唬,這叫有自知之明。」單璣一臉乖巧道,「總之,師父說的我都知道了,君上的事情我都會負責照顧,師父放心就好。」
荊燚無語了,他完全放不下心好嘛。
他現在可算明白,當初靈偃為什麼會叮囑自己那麼多事了。師父看徒弟,永遠都覺得徒弟需要保護,就跟你媽覺得你需要穿秋褲一樣。
哎就算知道輕雅不會有事的,又能怎樣
他這顆當師父的心,就是靜不下來啊。
荊燚不說話了,擺出一副你們不識好人心的表情,好委屈地坐在一旁。
誒
輕雅眨眨眼,不解地看看荊燚,又轉頭看看單璣,道:「這是說完了嗎」
單璣見輕雅完全沒接收到荊燚的委屈,頓時笑出聲來,道:「應該是說完了,不然,師父肯定還要叨叨的。」
「哦終於說完了。」輕雅長舒一口氣,道,「我都聽累了。」
單璣笑然道:「聽累了,那就做點別的。剛師父說了那麼多要準備的東西,你現在去準備吧。」
「現在準備」輕雅打了個哈欠,道,「離過年還有好久呢,這麼早準備沒用。」
單璣詫異道:「誰說離過年還早,沒幾天就到了。算上路上還要耽擱幾天,你現在收拾都算晚的了。」
「啊」輕雅懵然道,「正月才過年,現在還不到臘月,還是我記錯時間了」
單璣轉頭,瞪了眼荊燚,道:「師父,都怪你。」
荊燚被瞪蒙了,道:「怎麼怪我了」
單璣哼了一聲,道:「還不是你,都沒在畢方谷好好過過年,害得君上都不知道過年是什麼時候。居然說正月才過年,真是笑死人了。」
「不是嗎」輕雅懵逼了,道,「那什麼時候是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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