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燚一聳肩,道:「我只有小青兒給的畫,至於它的畫是哪兒來的,我也不清楚。讀爸爸 m.dubaba.cc」
單殊聞言,更是皺眉。
雷音微怔,而後一笑,對荊燚道:「這位先生先生說的不錯,小可的樣貌,的確是雷威姑娘的樣貌。」語停少許,雷音看了看二臉驚訝的荊燚和單殊,笑然道,「二位先生或是不知,凝聚人形之法很是困難,若有偏差,便不能聚形成功。是以,小可選擇聚形之人,是小可最親近之人。而此人,便是小可的斫琴之人,雷威姑娘。」
單殊皺眉道:「你有何憑證」
雷音一滯,道:「小可的樣貌,便是最好的憑證。只要先生找來雷威姑娘,當場比對,自然明了。」
荊燚笑了,道:「我剛才說過,雷威已經不在了,沒人能證明,你的樣貌,就是她的樣貌。」
雷音困惑不解,道:「什麼叫不在了難道雷威姑娘離開畢方谷了」
「他說的不在,是指去世。畢竟,雷威的時代,是在千年之前。而如今,已是那時的千年之後了。」隨聲,靈風悄然出現在輕雅身後,緩緩走到近前,看着雷音,懷念地嘆了一聲,道,「當年素聞,琴靈容貌,與主相同。今日再見,容貌依舊,果不其然。」
雷音看到靈風,笑顏綻放,福身行禮,道:「樂風大人。」
「嗯。」靈風點頭示意,道,「沒想到,你睡了這麼久,竟然真的還能重新聚形,簡直不可思議啊。」
雷音怔了怔,道:「我睡了很久嗎可是樂雅哥哥說,我才睡了一百多天而已。」
「呵呵,那你就信它的吧。」靈風無所謂地一聳肩,轉頭對荊燚道,「本尊能夠證明,這孩子是琴靈雷音。若有疑問,可以稍後再說。只是現在,你得找個地方安置下它們。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
荊燚揚眉,轉眸看向單殊。
單殊懷疑地看看雷音,再看看單璣,沒有開口。
靈風哼笑一聲,不屑地對單殊道:「就算你把它們攔在城外也沒用。憑它們的實力,哪裏去不得,豈會因為你的攔阻而止步,簡直笑話。」
單殊眉頭更擰,擔憂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單璣。
靈風嗤了一聲,道:「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是雷威的後人。雷音也不是瞎子,她自然不會傷害這個小丫頭。」
單殊眉頭稍微舒展,心中依舊懷疑。
「咦這是雷威姑娘的後人」雷音聞言一怔,好奇地走了過來,仔細地打量着單璣,道,「沒想到,雷威姑娘和靈偃先生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好像做夢一樣。」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雷音一臉茫然地看看眾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稍微頓了頓,試探道:「不是女兒的話,那是孫女兒外孫女兒」
眾人聞言,臉色更加不好了。
輕雅和單璣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困惑。
荊燚和單殊對視了一眼,一人悄然搖頭,另一人同樣搖頭。
雷音呆住了,無措地縮回輕音身邊,不知如何是好。
靈風扶額搖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解釋道:「這孩子的確是他們的後人,至於是什麼輩分,唔我也說不好,總之,肯定是後人沒錯。」
「呼,果然是這樣。」雷音鬆了口氣,俏然莞爾道,「她和姑娘長得那麼像,肯定是他們的後人。」
靈風咳嗽一聲,道:「好了,有些話別在外面說。」說着,靈風轉向荊燚,道,「麻煩安排個屋子,隔音好點的,有話慢慢說。」而後,靈風又轉向輕雅,道,「有些話,說的是陳年舊事,不聽無妨。還請小主和伴神大人隨意,不必跟來了。」
「為什麼」輕雅不高興道,「你們說的事跟單璣有關,我們也要聽。」
靈風淡淡道:「所謂的關係,不過是血脈關係。該說的,方才都已經說過了,再無其他。」
輕雅奇怪道:「是真的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
「如你所聞,未有誑語。」靈風頷首,道,「其餘若有其他事宜,日後自會知道,不急於一時。」
輕雅疑惑地眨眨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算了。」單璣扯了扯輕雅,道,「既然他們不想我們知道,那就不問了。再說,咱們也不是這麼閒,還有別的事要忙,不管這些也沒什麼。」
輕雅想了想,道:「好吧,那咱們回去了。」
單璣笑得乖巧,拉着輕雅往回走。
「咦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雷音不解地瞧着靈風,道,「你不是會分身術嘛,不用分一個身去照顧他們」
靈風無奈看了雷音一眼,轉頭看向荊燚。
荊燚一聳肩,招呼了大家往城裏去了。
雷音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見他們都不說話,猶豫了一瞬,自己也乖巧地安靜了下來,跟着走就是了。
這邊,輕雅跟着單璣回到屋子裏,發現屋裏只有白粉衣在。好在,還有一個梁滿默默守在門口,白粉衣也不算是一個人。
「你們回來啦」
白粉衣底氣不足地說着,獨自抱着腿,努力縮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看着輕雅和單璣。
「你怎麼了」輕雅顛顛跑過去,幾下爬上炕,伸手把白粉衣抱了過來,摸頭安撫,道,「不要怕,我們在呢,不會丟下你一個蟒的。」
白粉衣瑟縮了一下,尷尬地看着單璣。
單璣安靜地嘆了口氣,默默地跟着爬上炕,坐在輕雅身邊,不看他們。
輕雅摸着白粉衣,感覺它暖和了,就放了手,道:「下次你要是發現自己一個蟒呆着,就過來找我們。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畢方它們出現了,把你吃了我們都不知道。」
白粉衣臉色一白,訥訥道:「我躲在屋子裏,沒事的。」
「誰知道畢方會不會進屋子,只是沒人見過而已。」輕雅稚氣道,「小心一點總沒錯的,而且,你要不跟着我們,就會錯過好玩的。比如,剛剛我們在外面看到一個大美女,你不跟着我們,這不就錯過了。」
白粉衣一滯,吐了吐舌頭,道:「你居然看大美女,不怕單妹妹生氣嗎」
「她不會。」輕雅稚氣道,「那個大美女和她一樣漂亮,但是比她瘦,我不喜歡。」
白粉衣呵呵了,小心翼翼地瞧着單璣。
單璣只是淡淡笑着,沒有說話。
「啊,對了我想到哪裏不對勁了」輕雅忽然叫了一聲,偏頭看向單璣,道,「他們說,那個大美女是千年之前的古人,但是我記得師父說,太師父去世的時候,只有一百零幾歲。他們根本不是同一時代的人,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單璣平靜地笑着,道:「你居然發現了,還真是不容易。」
「因為很奇怪嘛。」輕雅稚氣道,「而且,我似乎記得師父說過,太師父死的時候還是處男,根本沒有成過親。肯定是有人弄錯,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後人。」
單璣好笑道:「也未必,我和大美女長得很像,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們的後人。」
「不對,不是的。」輕雅稚氣道,「師父以前講過,娃娃的樣貌,是爹娘各佔一半。如果你真是大美女的後人,那這麼一半一半的傳下來,早就看不出相像來了,怎麼可能是一模一樣。」
單璣很平靜地說道:「你說的對,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有長得相似的人,我未必是她的後人。」
輕雅用力地點點頭,道:「如果只是幾分相像,我還懷疑,現在這樣,我根本就不信。」
單璣瞬間被逗笑了,哎,這個呆娃子。
「也難說。」白粉衣悄然出聲,好小聲卻好清晰地說道,「我聽說,人族有一種特殊的血脈,可以將先人的樣貌,一模一樣,完全展現在後人臉上。」
輕雅好奇道:「真的嗎」
「嗯,我是聽青衣姐姐說的。」白粉衣看了一眼單璣,見她沒有出聲制止,便放開膽子,繼續說道,「青衣姐姐還說,這種人,通常都是女子。因為,人族是女子孕育下一代,所以在孕育的時候,強大的血脈傳承,會將母體的所有優點都顯現在子體身上。這樣,女子生出來的孩子,就會和那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哦。」輕雅恍然道,「難怪肜哥哥和肜姐姐長得那麼像,原來是特殊血脈。」
單璣扶額,道:「這是兩回事好嘛,他們只是長得像女子,但是和簡姨的樣貌還是有差距的。」
「哦。」輕雅抓了抓頭,道,「你說得對。」
白粉衣輕笑出聲,小腦袋一昂,道:「這樣的血脈是很少見的,不過一旦有,好幾代甚至幾十代都會這麼傳承下去。除非,遇到比她更強的血脈,才會替掉那樣的些樣貌顯現。」說着,白粉衣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聽青衣姐姐說,她一直在找的一把琴的主人,就是這樣的特殊血脈。」
輕雅一呆,道:「你說雷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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