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筆神閣 m.bishenge。com」輕雅小心地開口,道,「我睡了這麼久,我有沒有錯過了什麼」
「沒有。」單璣說着,好笑地看着輕雅微微失落的表情,又繼續說道,「因為你在睡着,所以,我把你要做的事情都挪後了,等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再開始做。」
輕雅眼睛一亮,道:「需要我做什麼」
「嗯,等下告訴你。」單璣笑眯眯道,「你先聽聽我們已經做了什麼,這樣你才知道要接着往後做什麼。」
輕雅點頭,道:「說來聽聽。」
單璣看向那邊的倆女孩,想了想,道:「粉衣姐先說。」
「好,我先說。」白粉衣應聲,說道,「我這幾日,主要就是跟着梁滿一起,在城中逛逛。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城中的鋪子比我想像的要清閒得多。看上去,有些淒涼。」說着,白粉衣忽然一頓,道,「哦對,好像還有件特別的事。就是,城裏不時會閃現畢方的氣息,可是我連畢方的影子都沒見到,嚇我好幾跳,結果虛驚了好幾場。」
輕雅呆呆道:「城裏人很少應該一直就沒有很多過吧。」
單璣輕笑,道:「是少了些雜役,不過不礙事。崶夏城還處於戰後恢復期,周圍沒有往來商隊,人少也沒事。等通商恢復了,人自然會多起來。」
輕雅點頭,道:「那就好,我還指望那些小商販帶好玩的過來,買來給你玩。」
單璣笑眯眯道:「再耐心等一個多月,應該會有的。」
「這裏再怎麼多人,應該也多不過水仙苑去。」白粉衣有些嫌棄地說道,「算起來,還是水仙苑熱鬧,這裏也就是景色別致一點,我沒見過,別的到也就那麼回事。」
輕雅撇撇嘴,道:「水仙苑那裏太鬧騰了,還是這裏悠閒一點。」
單璣笑眯眯道:「世間百態,各有別致嘛。」
聞言,輕雅和白粉衣同時點頭。
單璣無聲一笑,稍等之後,眼眸往趙芾媛處一轉,道:「媛妹妹,你也來說。」
趙芾媛眨眨眼,咽下嘴裏的肉片,道:「你知道的。我這幾日都被娘親關在屋裏,不讓我亂跑,沒什麼好玩的。」
單璣一歪頭,道:「你昨天不是說,聽到他們外交談判來着,仔細說說唄。」
「那有什麼好玩的,和吵架差不多,哇啦哇啦的,最後也沒什麼結果。」趙芾媛說着,又加了幾塊肉吃了,道,「哎,還是你這裏的伙食好。跟着娘親吃了好幾天的草了,差點沒噎死我。」
單璣笑眯眯道:「自己人吃的自然好,客人嘛,餓不死就行。」
趙芾媛被逗笑了,忽然靈光一現,道:「啊,說起自己人,我有些懷疑,我娘親和孜亞五王子,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他們算什麼自己人。」輕雅稚氣道,「媛媛娘看起來兇巴巴的,那個五王子一見面就大打人,都不是好人。」
趙芾媛頓時尷尬了,筷子一抖,一塊肉片掉回了碗裏。
單璣稚聲對輕雅道:「你不可以以貌取人。」
輕雅稚氣回道:「可是師父說過,面由心生。」
單璣默然氣鼓了一下,道:「就算看上去不是好人,也不代表他們不可能是自己人。你要知道,像師父這樣,無論好人壞人都敢用的人,才是足夠魄力的領導者。只知道用好人的人,早晚會被自己的面片給玩死。」
輕雅怔了怔,轉頭對趙芾媛道:「你確定他們是自己人」
「我沒說確定,我是說懷疑。」趙芾媛把菜里的最後一塊肉片挑走吃掉後,脆生生地說道,「昨天,我看到我娘親和五王子,瞞着其他人,單獨見面。他們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幾乎是用恐嚇的方式,威逼對方讓利給畢方谷。沒說多久,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了幾句很奇怪的話。之後,他們的態度完全逆轉,居然用很愉快的語氣開始交談了起來,就好像朋友一樣。」
頓了頓,趙芾媛很認真地說道:「因此,我懷疑,他們是對上了暗號什麼的,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但是,天朝和孜亞的關係一貫緊張,他們之間不會有私交,所以我猜,他們的暗號都是和畢方谷有關的,應該是自己人。」
輕雅稚氣道:「你還記得他們說的奇怪的話是什麼嗎」
趙芾媛搖頭,道:「我是在門外聽的,具體內容聽不太真切,只是感覺有幾句怪怪的。好像說什麼爛心蘿蔔,蛀蟲番椒之類的,然後忽然氣氛就變了,特別神奇。」
輕雅一撇嘴,道:「聽起來果然怪怪的,但也不能說明什麼。」
「大概是我多疑了吧。」趙芾媛慢慢喝着紅豆湯,道,「不過,最後定下來的交涉合約我看了,十分之九的內容都是向着畢方谷的,還有十分之一是對半分的。也不知道這樣的合約要是拿回去,父親會不會被諫言的大臣們煩死。」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既然敢寫極度偏向的合約,就必然會拿出相應表面漂亮的合約來做掩飾。」單璣一笑,道:「我估計,你說的那十分之一對半分的合約,會被他們加幾條雞肋合約後,確定為明面合約,並且對外公開。至於剩下的十分之九,會被做成暗裏合約,除了知情的上位者,應該不會對外說明。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趙芾媛一愣,恍然道:「原來如此,還有這種貓膩,長見識了。」
輕雅嗤笑道:「畢竟是師父做出來的事,這很正常。」
單璣乖然笑笑,道:「他有他的御下方法,那是他的事,咱們無需評論。反正,再過不久,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勢力,假以時日,必定不會比他的差。」
輕雅點頭,他相信,單璣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夠做好。
單璣笑眼一眯,道:「好啦,這幾天的事大概就是這樣了,正好,咱們吃飽喝足了。稍微歇一歇,就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
「哎等下。」輕雅稚氣地對單璣道,「你還沒有說,這幾天你做了什麼呢。」
單璣笑臉一偏,道:「你猜」
輕雅搖頭,道:「猜不到。」
單璣笑眯眯道:「那等你猜到了,我再告訴你。」
輕雅呆然眨眨眼,她不說,自己怎麼能猜到呢
旁邊,白粉衣和趙芾媛相視一笑,趙芾媛先開口道:「小哥哥,你昏睡這幾日,單姐姐一直守着你,寸步不離哦。」
而後,白粉衣曖昧地笑道:「怎麼樣,有沒有很感動」
「寸步不離」輕雅呆然眨眨眼,低頭看了看土炕,抬頭又看看單璣,道,「那這麼多天,你怎麼沒有尿炕呢」
單璣一愣,而後哈哈大笑。
白粉衣和趙芾媛同時扶額,這孩子真是呆的沒救了。
單璣笑夠了,才對一臉疑惑的輕雅道:「因為我聰明啊。」
輕雅呆呆點頭,忽然發現自己很想出恭,連忙說了一聲,快速跑走了。等輕雅收拾乾淨回來之後,發現三個妹子還在。只不過,炕桌上的殘羹剩菜都被收拾走了,換上了一壺水果茶。輕雅訕訕地爬上炕,理所當然地緊挨着單璣坐下,順手捏過她的發梢,在手裏把玩。
仨女孩看到輕雅呆萌的模樣,各自偷笑,弄得輕雅莫名其妙。
「對了,我剛才忘了問。」輕雅稚氣地看着單璣,道,「我睡着之前,你不是說要弄什麼音樂會嘛,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安排好了。」單璣如實應道,「妹妹琴負責舞台設計和演出設計,乖乖琴負責節目篩選和排序,靈風負責舞台建設和相關設施搭建,總的來說,場地相關就交給它們了。至於演出人員,師父喜歡,所以由他張羅着去弄了。一切順利的話,大概會在七月十七正式舉辦。如果不順利的話,會酌情延期。」
「哦。」輕雅點頭,道,「那我的節目要準備什麼有定嗎」
「有。」單璣稚聲道,「師父說,你很聰明,所以,到時候即興寫一首新曲就好了。」
「哎新曲嗎」輕雅想了想,點頭道,「也行,反正以前表演過的,我也不稀罕再演一次,新曲就新曲吧。」
單璣嘴角一抽,果然,荊燚還真了解這孩子,理由說的一模一樣。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輕雅稚氣道,「你不是說,要帶她們一起學武功嗎什麼時候學我也要玩。」
單璣輕哼一聲,道:「什麼叫她們一起學,是我們所有孩子一起學。」說着,單璣捏着輕雅的臉蛋,扯了扯,道,「我們已經說好,就等你醒來之後,大家一起學,結果你睡了這麼久才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是懶癌晚期了呢」
輕雅一呆,道:「什麼叫懶癌晚期」
單璣認真道:「師父說,就是指你這樣,成天睡覺,懶散得不想起床的人。」
輕雅一窘,無辜地眨巴眼,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睡着了,而且怎麼也醒不過來。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就已經睡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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