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奇怪地看着單璣,道:「他們合作內容是什麼,一點都不重要,查不查無所謂。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無所謂」單璣不解,道,「不知道合作內容,你打算怎麼讓他們反目。」
「很簡單,用人命啊。」輕雅稚氣道,「如果,崶夏城周圍的血霧結陣是那斷指人所設,而他明知道血霧結陣的效力,卻故意把銳士幾人引進來殺掉,以此消磨銳士的戰力。同時,他自己借用地行術,竊取了樂雅。之後,他回到交涉處,跟銳士的其他人說,是他們自己力所不及,被持有樂雅的人給殺了,故意要銳士出力支援。而事實是,斷指人要借用血霧結陣殺掉的人,將其血肉煉化為自己修煉所用。你覺得如何」
單璣眼皮一跳,道:「這故事編的不錯,只是,那些人也不是傻的,不會因為幾個人的損失,就對上強力的原合作對象。」
「那就想辦法讓他們狗急跳牆唄。」輕雅的眼眸中閃爍着復仇的光芒,道,「藏在山壁上的那個人,應該是他們的頭領吧。我給他留了個全屍,也不是白留的。我們可以用這個屍首,和他身上繳獲的信號彈,發假消息出去,並且,我們可以假裝斷指人,把那些壞人騙到血霧結陣里弄死。到時候,眼見為實,不由得他們不信。」
單璣聞言,心中一陣驚悚。看來,二伏在輕雅心中的地位,比想像的還要高。
輕雅稚氣地看着單璣,道:「你覺得怎麼樣」
單璣沉吟片刻,點頭道:「我需要半個時辰,確認一下斷指人的位置,然後才能針對佈局。」
「好。」輕雅寵溺地摸了摸單璣的腦袋,道,「你先歇一會兒,等下我和你一起去確認。」
單璣一愣,仰頭一笑,道:「不用了,我去確認就好。你先在這裏休息,等確認好了我告訴你。」
「不要。」輕雅抿着嘴,雙手摟緊了單璣,道:「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怕我會睡着了。」
單璣怔了一瞬,立刻放軟了語氣,柔聲道:「既然想睡,那你就睡罷。我守着你,不會讓旁人打擾你的。」
輕雅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忽然有一種感覺,這次睡過去,又會睡上好幾天。可是,壞人就在附近,就算有血霧結陣,也不能保證這裏絕對安全。如此,他又怎麼放心自己睡着,留單璣一人面對危險。
單璣笑然溫柔,軟聲道:「放心,我會把事情做好的。」
「不要你自己做。」輕雅強撐着不被困意打到,道,「是我的主意,我也要出一份力。」
單璣默了一瞬,眼珠一轉,笑眯眯道:「但是,你也知道,崶夏城現在人少,很多事情都是輪班倒。如果我們同時做一件事,等到我們都累了之後,事情就沒辦法持續做了。所以,我先去確認,然後佈局,等他們差不多都聚攏過來了,你再出面打跑他們,這樣正好。」
輕雅偏頭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我先休息。等你布好局,我再出來把他們打死」
「對,就是這個意思。」單璣笑眯眯道,「本來嘛,佈局你不擅長,正好我來做。而打架我嫌煩,正好你來做。這樣,咱們搭配互補,事半功倍。」
輕雅猶豫着點點頭,道:「可是,我怕我睡着了,你會被抓走。」
「放心,我不走。」單璣乖巧地蹭了蹭輕雅的胸口,道,「我就在這裏發號施令,守着睡着的你。至於外面的事,自然有義父跑腿,我幹嘛要受那個累,你說是不」
「嗯你聰明」輕雅滿意地點點頭,就近找了軟枕躺下,摟着單璣,困意上涌,道,「那,我睡一會兒,如果有危險,一定要記得叫醒我。」
「嗯嗯,知道的。」單璣敷衍地應聲,道,「該打壞人的時候,我肯定會叫醒你的。」
輕雅抱着暖暖軟軟的單璣,放心的睡了。
下一瞬,單璣很熟練的用自己常用的軟枕替掉了自己,從炕上爬了起來。
「大小姐。」
宦牧輕敲門扉,冷靜喚道。
「進。」
單璣找了薄被把輕雅裹起來,溫柔地撫了撫,而後泰然端坐,看向門口。
宦牧推門而入,看了一眼睡着的輕雅,向單璣拱手一禮,道:「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消息了。」
「這麼快」單璣詫異地道,「你真的查了嗎」
「是。」宦牧奉上一張信箋,道,「那斷指人名為公羊暤,乃是仙宗劍冢之人。」
「呦,居然是老冤家。」單璣接過信箋,略略掃了一眼,而後目光一挑,看向宦牧假面遮臉的地方,道,「難怪查得這麼快,居然碰到了毀你容貌的那位。怎麼,打算向他逼問解藥,恢復你的容貌」
宦牧下意識地扶了一下假面,道:「您怎麼知道」
「天下之大,有消息網的又不止梟銳一家,我們盛樂軒也不是吃乾飯的。」單璣一手托腮,一手搖着信箋,道,「昨兒個聽輕雅抱怨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沒跟他說實話。當然,那時的情況那麼危急,你會含糊應對,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這老冤家都找上門來了,萬一被輕雅知道了什麼,因而斷定你在騙他,嘖嘖,這個後果,想想都很不美麗。」
宦牧平靜一笑,道:「我宦某做事,講究無愧於心。至於其他,並不強求。」
「嗯也就是說,為了所謂的俠義正道,你並不介意欺騙一直信任你的輕雅,甚至不怕他背棄。」單璣嫌棄地撇撇嘴,道,「看着他那麼傷心的憤怒,我都心疼。也就你心大,呵呵,根本不在乎。」
宦牧稍稍一頓,淡然閉了下眼,道:「如若必要,我會解釋。」
「如果解釋,最好在對方胡說八道之前解釋。」單璣手捻信箋,道,「雖然,我相信輕雅的判斷能力,但是,也不能完全避免先入為主。所以,你最好長點心,別鬧成窩裏鬥,明白嗎」
「是。」宦牧眼眸微張,迥然有神,道,「這一次,還望大小姐幫襯,一舉剿滅仙宗劍冢。」
單璣一笑,道:「是否剿滅,等輕雅醒來再說。首先,我們先把人都引過來,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玩。」
宦牧微怔,道:「這是新計劃」
「嗯,是輕雅的計劃。」單璣悠哉起身,跳下炕頭,道,「輕雅有令,我必定執行。至於你。」單璣打量着宦牧,道,「想去刺殺自己去,生死自負,我是不會幫忙的。」
宦牧快速算計了一下,道:「遵從大小姐的指令,絕無二話。」
「嗯,上道。」單璣甩手往外走,道,「跟我來。」
宦牧應聲,舉步跟上。
呯
孜亞使者所在客房的屋門,被直接踹開
單璣大步走了進來,揚眉看着桌後坐着的瓦爾斯,以及桌旁站立的阿訇。
瓦爾斯詫異地對上單璣的目光,兩眼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做什麼」阿訇迅速上前一步,攔在瓦爾斯面前,冷眼瞪視單璣,道,「行為如此粗魯,就是天朝的待客之道嗎」
單璣冷然一笑,素手一指,道:「抓住他」
宦牧應聲進門,只是一招,就反剪了阿訇的雙手,制住了他的動作。
「你們這是做什麼」瓦爾斯連忙阻止,道,「這是我父王派給我的隨從,你們不要亂來。」
單璣素眉一挑,道:「我特地過來,自然是有事。不過,在相談正事之前,有些垃圾,需要清理一下。」
瓦爾斯嘴角一抽,小聲道:「給點面子,別弄死了。」
「不好意思。」單璣甩袖一掃,將瓦爾斯推遠幾步,道,「有些人呢,太過自以為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卻還尚不自知。這種人,總該讓他知道知道,為什麼有的人,是不能惹的。」
瓦爾斯一愣,皺眉地看向阿訇,神色莫名。
阿訇目光閃爍了一下,亦是冷笑了一聲,道:「不過區區一個崶夏城罷了,難不成,還敢跟孜亞帝國爭鋒」
「孜亞帝國可笑」單璣傲然負手,冷視阿訇,道,「你就是說破了天,也不過是個斯坦罷了,又不是亞,還好意思自稱帝國」
阿訇微怔,警惕地看着單璣,口中暗暗叨念着什麼。
單璣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就這麼仰頭回視着阿訇的雙眸。
不多時,阿訇的叨念漸漸停止,雙眸無神地對着正前方,失了焦距。
「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單璣冷然側目,瞪了一眼瓦爾斯,止了他插話的欲望,才繼續對着阿訇道,「孜亞王何在,速速現身」
阿訇渾身一震,眼眸微微顫抖了一下,看着單璣,吐出一串聽不懂的孜亞語。
單璣無語地抖了抖眼皮,大意了,就算她記憶力再好,也無法聽懂完全沒學過的語言。
宦牧輕咳一聲,道:「他在說,你是何人。」
單璣看了一眼宦牧,又轉頭看了一眼瓦爾斯。
瓦爾斯微怔,點頭道:「這位公子所言不錯。」
單璣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勞煩二位幫我聽着點。不過,不需要再翻譯出聲,聽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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