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睡得比較死簡直就是睡過去了好吧」白粉衣氣鼓鼓道,「我還想着,你挺會照顧人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輕雅呆呆道:「你又沒說你早上要喝水,而且,你不是會御水術嗎應該隨時能喝到水呀。讀書都 m.dushudu.com」
「御水術的水能喝嗎」白粉衣氣得不行,奮力聚氣一個水球朝輕雅丟過去,道,「你給我喝一個看看」
輕雅下意識地接過水球,瞧了瞧,就往嘴裏送。
「哎不能喝的」白粉衣給他嚇了一跳,大叫道,「你不知道純水是不能喝的嗎你會爆體而亡的」
輕雅一呆,道:「是嗎」
「我是玩御水術的,難道我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喝嗎」白粉衣真要給他氣死了,有氣無力道,「這是純水純粹的水不能喝的那個叫什麼,什麼滲透壓什麼的,反正是燚叔叔說的,回頭叫他給你細講。」
「哦,這樣啊。」輕雅瞧了瞧手裏的水球,丟在一旁,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白粉衣翻了翻眼皮,連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軟塌塌地攤在地上,繼續悶氣。
「你不能睡在這裏。」輕雅趕忙跑過去,把白粉衣抱起來,道,「我帶你回房間。」
白粉衣弱弱地喘息着,本能地把身子盤上了暖和的輕雅身上,然後掛在上面不下去。輕雅本想把它放在暖和的被窩裏,但是白粉衣就是掛着不下去。想了想,輕雅覺得這樣也不算礙事,就先這麼樣,讓它趴在自己身上休息算了。
「阿雅。」旁邊,梁滿微笑道,「早飯正在做,還請稍待片刻。」
輕雅一呆,道:「你已經做了」
「是。」梁滿應道,「粉衣姑娘就勞煩您照顧一下了,我去看看灶火。」
輕雅呆呆道:「哦好的,你去忙吧。」
梁滿應聲退走。
輕雅一臉懵逼地瞧着梁滿,又低頭看了看累得直犯困的白粉衣,忽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一般,轉頭往院子的一角看過去。
那邊,似乎有什麼身影閃動了一下,就無法察覺了。
輕雅疑惑地盯了一會兒,也懶得想太多,尋了個椅子在院中坐下,若有似無地掃視着周圍的一圈院牆。
院牆外。
荊燚忍不住彈了百展驃一個腦崩兒,低聲道:「讓你那麼急,差點把我給暴露了,就不能小心點嗎」
「萬分抱歉。」百展驃認錯,而後迅速遞上一枚信箋,道,「崶夏那邊回信了。」
荊燚接過,一目十行地掃過內容,皺了下眉頭,道:「走,換個地方細說。」
「好。」百展驃應聲,還沒抬腳,便見百紋聰從樹梢上躍了過來。百紋聰張口便道,「燚大師,段欽平求見,身邊還帶了一隊羽林衛兵,以及親翊在此處的負責人。」
荊燚一挑眉,道:「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帶路。」說着,對百展驃道,「我不方便露面,你來代勞,我來旁聽。」
「是。」百展驃點頭,道,「那崶夏那邊」
「沒事。」荊燚眼珠一轉,笑吟吟道,「無非就是暴露一下,梟銳在西北大軍的暗樁而已。」
百展驃一怔。
「我記得,在那邊當暗樁的人,應該是你們梟銳副將吧。」荊燚笑吟吟道,「這麼算起來,你們梟銳大將和副將都在那裏,足夠保證崶夏土著平安無事。至於入侵大軍,看朝廷的意思就得。只要他們不對崶夏人出手,我們就不用反擊。」
百展驃迅速掂量了一下輕重緩急,道:「好,那我現在就傳令過去。」
「不用,他們又不傻,自然知道輕重。」荊燚笑吟吟道,「那邊的事情,就放心交給他們去辦。咱們的首要任務,是幫我這小徒弟擦屁股。不然的話,恐怕會牽連整個樂師會呦。」
百展驃和百紋聰對視一眼,拱手應令。
荊燚輕鬆一笑,幾人一道,往外走去。
院裏。
輕雅默默注視着荊燚的方向,微微皺眉。
其實,輕雅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打仗,不過,他清楚的記得,那天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崶夏城的血腥濃郁。
打仗,會死人的。
這點,輕雅有強烈的認知。
「輕音。」
輕雅悄悄呼喚。
應聲,一團白霧從耳後飄出,停在眼前,蓬然擴大。稍等片刻,化作靈偃模樣的輕音自白霧中現身,出現在輕雅面前。
輕雅怔了怔,不適應地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嚇我一跳。」
輕音微微點頭,看不見木質面具後的表情,不過感覺上,它是在笑的。
「呃,那個,哦對,我找你有事。」輕雅結巴着想了想,道,「我想知道,單璣那邊,還安全嗎」
輕音點頭。
「哦,安全就好。」輕雅鬆了口氣,道,「你幫我守着她,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知道嗎」
輕音有些不耐煩的點頭。
「哦,對,我說過好多次了。」輕雅尷尬地笑了笑,道,「不過,師父這邊也需要有人幫忙,我不能一個人悄悄回去。所以,單璣那邊麻煩你了,我這邊有師父保護我。」
輕音不屑地哼了一聲,抬手一招,凝聚一團白霧藏在輕雅耳後。
輕雅一呆,抬手摸了摸耳後的蓬軟,笑然道:「本來不想讓你兩邊跑,如果你那個,我是說,那就麻煩你兩邊跑嘍。」
輕音點頭,詢問地瞧着輕雅。
輕雅怔了怔,道:「沒別的事了,你幫我保護單璣就好。」
輕音點頭,化為白霧消失。
輕雅鬆了口氣,低頭摸摸還在睡覺的白粉衣的頭,稚氣一笑。
千里之外。
畢方谷,小木屋裏。
輕音默默看着桌上並排放置的樂雅本體和單音琴身,伸手撫弄了一下單音的琴弦,轉身出谷。
谷外,崶夏城,馬鋪小院。
單璣一邊努力端着漿糊碗,一邊努力地用腳撥拉君子兔,道:「這個不行吃的,不行」
君子兔長得胖嘟嘟毛絨絨的,它稍微頓了頓,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夠着單璣的衣裙往上扒拉,非要夠單璣拿着的碗。單璣無可奈何,只能把漿糊碗拿下來,遞給君子兔看。君子兔往漿糊碗裏瞅了瞅,伸着鼻子可勁兒嗅了嗅,嫌棄地撇撇嘴,走了。
「早說了不行吃的,你不信,現在知道了吧。」單璣重新端起碗來,樂呵樂呵的跑到屋裏,找到肜可美,道,「姐姐,漿糊煮好了,趕快把窗戶紙貼起來吧。」
「好啊。」肜可美放下針線活,拿來窗戶紙比着窗子,道,「先貼角落,確定了位置再刷四邊,免得褶皺了。」
單璣乖乖照做,把舊的窗戶紙弄下來,貼了新的上去。轉頭,就發現舊的窗戶紙被君子兔給咬了。
「小君子」單璣連忙搶那窗戶紙,道,「這個不是普通的紙,上面刷了油,你不可以吃油,會死掉的」
君子兔被嚇了一跳,鼻子一抖一抖的快速喘息了一陣,直勾勾的瞧着單璣。稍等了一會兒,君子兔見單璣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就繼續湊上前去,一口叼起一塊舊的窗戶紙,轉頭就跑。它也不跑遠,就跑到旁邊的小椅子下面躲着,用屁股朝着單璣,吭哧吭哧地咬着搶來的舊窗戶紙。
單璣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一嘟嘴,指着君子兔對肜可美撒嬌道:「肜姐姐,你看它,好像我會跟它搶吃食似的,什麼意思嘛。」
肜可美好笑地瞧着那大胖兔子,道:「沒事,兔子也不傻,真不能吃它就不吃了。對了,等下轉移去隱居點的時候,你可得看好了它,不能讓它亂跑,知道嗎」
單璣一愣,道:「我也要轉移嗎」
「是呀。」肜可美好笑道,「方才你應該聽到宦先生說了,所有人都要離開崶夏。等他們把商販全都送走,咱們這四戶常駐民就要去隱居點了。」
單璣默了默,轉頭瞧着新換了窗戶紙的窗戶,道:「肜姐姐有布嗎要白色的,結實點,我想做一對兒包袱皮。」
「白色的包袱皮」肜可美怔了一瞬,寵溺一笑,道,「有。你準備繡花嗎彩線也有。」
單璣笑眯眯地點頭,道:「還是肜姐姐了解我,彩線也要。」
「好,我來準備。」肜可美笑顏道,「你乖乖的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單璣點頭,目送肜可美離開。
屋門一關,一股白霧旋風而來,隱約顯出一個人影。而後,脆聲一鳴,白霧散去,輕音現身。
單璣一呆,詫異地瞧着輕音道:「你是乖乖琴嗎」
輕音點頭。
「哇塞,你怎麼變成人了」單璣有趣地湊上前去,這邊捏捏,那邊瞧瞧,道,「還挺像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變活人」
輕音搖頭,道:「天道曆法,擇優而為。吾奉人主,應化人形。」
單璣眨眨眼,道:「所以說,你變成人了」
輕音努力描述道:「幻化而成,並非真人。形有所似,實無所似。」
「哦。」單璣恍然道,「我懂了,你變種了。」
「」
輕音被噎住了。
它只是幻化外觀,外觀而已,不是變種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93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