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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人,不怪我們嗎?」溫念白都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伏魔府 www.fumofu.com
歐陽飛燕直起身,神色蒼白卻也安然地笑了笑:「怪?是我和與之求着你們來的,這是與之的畢生心愿之一,自然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可能,每個人做事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和付出代價。」
溫念白看着面前眼角發紅,明明擔憂得不得了,卻還是鎮定理智的女人,心底生出感慨來。
「夫人先進病房去看看柏董事長吧。」溫念白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歐陽飛燕身後沒有說話,神色陰鬱卻也隱着擔憂的歐陽寧。
歐陽飛燕有點倦怠地揉了揉太陽穴:「不了,醫生他們在那裏搶救,我進去這只會礙事,而且我看不得與之受罪的樣子。」
歐陽寧輕聲道:「媽,我們可以在客廳等。」
隨後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柏蒼,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叫「哥」而是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好了,不打擾你們接下來的行程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歐陽飛燕朝着柏蒼和溫念白道。
柏蒼鏡片後的眸子一片淡漠:「嗯,柏夫人,告辭。」
說着,他毫無顧忌地拉住溫念白帶她離開。
歐陽寧的目光落在溫念白和他交握的手上,閃過難以忍耐的痛色。
「記住你現在的難受,然後好好用你的腦子想想努力的正確方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歐陽飛燕自然將女兒的痛苦看在眼底,她沒什麼表情地道。
「我知道了。」歐陽寧輕聲道。
「呼。」上了車,溫念白系好安全帶,有些疲憊和鬆懈地吐出一口長長的氣
柏蒼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看着她:「怎麼,很累?」
溫念白看了眼漸漸遠去的私人醫院,嘆氣:「只是看見了厲害的人,所以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然後覺得有點累。」
「很厲害的人,有比我厲害麼?」柏蒼意味深長地挑眉。
溫念白有點無奈地拍拍他的大腿:「老大,乖乖看路,不要光想着調戲你下屬,我可不想出車禍。」
柏蒼輕笑一聲,轉了方向盤看着前方。
車開了一會,溫念白瞧瞧手腕上的表,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開了那麼久都沒到公司?
她看向周圍的風景路況,驚訝地問:「怎麼上了鹽田高速,這不是回公司的路吧。」
柏蒼看着她,挑眉輕嗤:「這都半個小時了,你才發現路況不對麼,這麼神經大條,要把你拐了囚禁賣掉,應該很容易吧。」
溫念白白了他一眼:「這不是信任你嗎,你到底要去哪裏啊,是約了什麼人?」
這是往海邊走的路,都已經能看見不遠處的海灣波光粼粼。
柏蒼轉臉看着前方,淡淡地道:「沒有,只是不想回公司,想去海邊走走,所以讓vincent幫你我都請了假。」
溫念白瞧着男人的側臉,雖然看不出情緒,可她知道,讓一個自律嚴謹無比的工作狂忽然拋棄工作,跑去海邊浪,這樣的行為就已經足夠不尋常。
他現在心情不太好。
也許,柏與之剛才被搶救的事情,對柏蒼來說,其實對他還是影響的。
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無所謂。
溫念白彎了眸子,溫淡地笑了笑:「嗯,我也正好覺得有點悶,到海邊走走、吹吹海風也挺好的。」
柏蒼看了身邊的小女人一眼,原本淡冷得讓人望而生畏的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嗯。」
不多久,兩個人就把車開到了一處海邊防風林,附近是一處漂亮的無人沙灘。
柏蒼卻沒下車,只是放下車窗,打開了天窗又向後放下椅子,慵懶地半躺在駕駛座上,拉松領帶,點了根煙,靜靜地看着海。
六月的天氣很好,海風清爽地吹過來,帶着屬於海洋與風的清新味道,掠過發梢與臉頰。
溫念白抬手把頭髮刮到耳後,拿了瓶水邊喝邊托着腮看着身邊躺下去的男人。
因為躺下去而顯得修長漂亮的身材、連垂落在額邊發梢都性感性感,這位難搞的drug先生這樣迷人,居然機緣巧合下屬於她
溫念白默默地想,她也是個好色之徒。
「小助理,我現在沒有太多心情做愛做的事。」柏蒼望着窗外,忽然冷不丁悠悠地道。
溫念白直接把水噴了出來:「嗤——!!」
她漲紅了臉瞪他:「誰誰說了要跟你跟你在這裏你胡說什麼啊!」
「不然你那種露骨的眼神一直看我,不是在覬覦我的身體?」柏蒼眼尾微挑地睨着她,唇間吐出淡淡的薄荷煙霧。
溫念白只覺得那煙霧裏他那幽涼的眸光真是。
她抿着唇,別開臉,乾巴巴地大聲冷哼:「放屁!誰饞你身子了!」
她幹嘛莫名心虛!
隨後,她乾脆地轉了個話題:「話說,那位歐陽夫人,是一直都這麼厲害嗎?」
柏蒼瞧着溫念白脖子都紅了,彎了彎眸子,一副心虛轉移話題的樣子,莫名地心情不錯。
他喜歡她為他着迷的樣子。
他淡淡地吐出煙圈:「你覺得她哪裏厲害?」
溫念白把胳膊肘靠在窗邊,單手支着額側:「這個世上厲害的女人不少,但是大多數厲害的女人都是尖銳如槍矛,行事作風多少有些扎人得討人厭,比如薇安.劉,可是有些人的厲害,卻能讓對手竟然都沒法討厭,甚至懷疑自己才是那個故事裏反派,比如。」
「歐陽飛燕。」柏蒼淡淡地道。
溫念白側臉看他:「怎麼樣,你也覺得她這個本事很厲害吧,情商高得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這種人物,明明白白地讓你知道她就是情商高,就是利用這個無往不利,偏你卻很難討厭這個對手。
柏蒼鏡片後的眸光幽涼:「嗯,當初她把歐陽寧送到我面前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簡單。」
溫念白愣住了:「她把歐陽寧送到你面前?」
柏蒼瞥着她,挑眉:「想聽故事?」
溫念白點頭如搗蒜。
「行,回去把你欠下的馬殺雞債務給還了。」柏蒼微微一笑。
溫念白老臉一紅:「不是吧你還記得那個。」
柏蒼輕按了下鼻樑上的鏡片:「當然,你什麼時候覺得我是慈善家?」
溫念白托着腮,輕嗤:「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行,我答應了,趕緊說。」
柏蒼瞧着她答應得那麼乾脆,笑了笑:「那時候我大概十歲左右,剛剛體會到怎麼讓討厭的人消失最合適,那一年暑假,柏與之卻忽然把歐陽寧送到莊園裏跟我作伴,說她是同事的孩子來度假,而那時候難得柏與之一個暑假都留在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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