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時回到院中,對着木樁連刺百劍,心中不斷的回顧着雨巴給他帶來的痛苦,每回顧一次便增加一份仇恨。
愛字閣 www.aizige.com 次日再上課,雨巴照舊檢查了一番所有人的詭刺進展,每個人都有了殺心,他很滿意,只要有了殺心,殺意這東西將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人殺多了,自然就壯大了。
學徒們偶偶也會互相切磋一下,但是由於詭刺招招都是殺招,絲毫沒有防守,學徒們經常受傷,好在都是木劍,只能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難以褪去的紅印。
很不錯,以後每天刺兩百劍,如果每劍沒有用出九成力道,便不做數,現在我們學習投擲術 雨巴命令斷指奴們搬來了大箱子,裏面都是鐵質且開鋒的真傢伙,不過規定不能帶離練習場。
苦無,投擲為主,可以捆綁起爆符一同使用,緊急時刻也可以用來近身格鬥,非常實用 手裏劍,以旋轉為攻擊手段 飛鏢,直射 梭鏢 雨巴將每種暗器都一一介紹,事實上他們已經在雨寧的課本上學過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真傢伙。
緩慢演示了幾遍發力注意事項之後,便由學徒們自由在人型木樁靶子上射擊,用他的話說精準度都是練出來的,之後這些暗器都由他們自由支取,隨時可以練習。
用你們笨拙的狗腕子用力而不是手臂 你們的狗眼珠子瞎了嗎用眼睛盯死了目標 快准狠你們連只軟腳的貓都射不死 我他媽扔坨狗屎危機都比你們有威脅 雨巴一邊罵着,一邊指出所有人的不足之處,不過第一天練習也沒有太過苛責。
一月已過,又是一次殺意提升儀式,所有人都要在這個儀式上刺斷指奴一劍,以保留那種感覺。
今天的倒霉鬼是剛剛上任一個月的荃奴,在他上任的第一天,雨巴就告訴他你已經死定了,給我好好的引起學徒們的仇恨,否則就由我親自來給你扒皮,保證你痛上三天三夜。
荃奴從第一天的唯唯諾諾,到後面瘋狂的鞭打學徒們,仿佛要在臨死前找回一點利息。
依舊是雨時第一個出劍。
雨時拔起地上的狹劍,滿腦子都是對雨巴的恨意,這一劍他已經磨了一個月了,竟有些迫不及待。
劍如迅雷,照舊沒有刺向荃奴,咻然出現在雨巴的胸膛前。
鐺的一聲,刀光閃爍,雨時的劍落在地上,一道細長的傷口從雨時的左肩一直斜到右肋,足有一尺多長。
雨時反射性的從地上彈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染成了紅色。
犯賤的蠢狗,你的血真他媽的多雨巴啐了一聲就這可憐巴巴的速度,你吃上兩斤狗屎,興許能把我熏死。
他沒有繼續管雨時,他的殺意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人。
周圍的的斷指奴連忙圍了上來,給雨時包裹上傷口,並且送上感激的目光。
只可惜,荃奴還是死了,死在中間的雨漩手裏,後面的人刺的都是屍體。
兩隻不聽話的蠢狗,你們能活到十歲,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馬桶雨巴氣的眼睛冒火。
繼續投擲訓練你們現在連只斷了腿的綠毛龜都射不中 雨巴仍舊不滿意學徒們的精準度,他要求射中五十米外人形靶子上,咽喉,雙眼,雙手上的小紅點,歪一點都不行。
靜止靶子都打不准,還指望敵人站着不動給你打 給老子分成兩組關係最好的兩個人為一對,互相當靶子雨巴吼着將二十四人分成了兩隊。
他平時觀察的很仔細,誰關係好,誰關係不好,一眼就看得出來。
紅髮兄妹理所當然的分為一組。
雨時則是跟雨春。
我不要跟他一組,我們關係也不好。
雨時第一次對雨巴說出無意義的話。
雨春的手裏劍精度極差,瞄準腳部能射到腦袋,偏偏手勁又極大,能把靶子射一個對穿。
雨春縮了縮腦袋,沒敢說什麼話,他倒是很放心雨時,雨時的精準度絕對是組裏最高的,說射上眼皮,不會射到下眼皮。
那就用你那可憐的詭刺劍法,殺了這隻蠢豬玀雨巴日漸厭惡這個異類的學生,好像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雖然微弱的可憐。
雨時無奈只能認下,待會儘量閃躲好,也當作一種訓練。
雨哲跟雨漩也不願意接受這種互相傷害的訓練方式,但是拒絕這個詞在雨巴的詞典里是不存在的,他會用更殘暴的手法讓你接受這個事實。
雨巴的訓練方式很特別,讓學徒站在靶子前面,在靶子上畫上紅叉,搭檔必須射中五個紅叉,才算過關,否則持續一直投擲。
雨時沒有一點心理負擔,輕輕鬆鬆擲出五把苦無,釘在了雨春的四周,沒有傷到他一點皮毛。
但是當倒過來的時候,雨春有些緊張的擺出了最標準的姿勢,為了保證雨時的安全,第一發瞄準了雨時的手部,手腕一抖,苦無猛然射出,威力之大比所有人都要強。
雨時全神貫注盯着這把苦無射向自己的脖子,連忙一個側頭,閃了過去,苦無破開靶子掉在地上。
你媽生你的時候,一定把你腦子夾壞了雨巴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雨春不敢還嘴,只能盡力瞄準了投擲,雨時也繃緊了神經不斷閃躲,直到下課才誤打誤撞射准了三個紅叉。
我一個人再練練雨春看着雨巴已經遠去,訕笑道。
雨時倒也無所謂了,閃躲訓練也算是一種修行。
這種訓練持續了一個月,成績最差的雨春經過日夜苦練,也已經到了十發八中的程度。
又是一個月的殺意儀式,雨時甚至不記得這個新來的斷指奴叫什麼名字。
照舊對着雨巴出了一劍,被雨巴反過來一劍戳穿了肩胛骨。
你他媽上輩子是肥狗嗎被我當成火鍋涮了這輩子找我來復仇下次你再敢對我出劍,老子不給你戳死,我就是賤狗雨巴陰冷着眼神,絕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月的手裏劍訓練是移動靶子,由斷指奴們擔任,持續射中他們手腕上掛着的小球才算過關。
一月之內斷指奴們受傷無數,受盡了這輩子最大的痛苦。
好在小學徒們天賦過人,一個月便能夠輕鬆的射中移動靶心。
儀式的前一天,雨時又來到了積香院。
我無法做到我傷不到雨巴。
雨時的垂着頭低聲說道。
黑暗中沒有任何回應,仿佛以沉默代表失望。
哎,臭小子,沒完成任務還想過來白套消息,哪有這美事不過你付奴叔叔這個人大方,白教你一招雨付猥瑣的笑了笑。
雨時有些茫然的看着小鬍子,怎麼也覺他的不像個有主意的高手。
嘿嘿,戰鬥就是一場騙局,你騙贏了對面,就是你贏,對面騙了你,你信了,他就贏了你是個孩子,有先天的優勢,很容易騙到對面。
雨付一番講解,說的雨時有點迷迷糊糊。
自始至終,黑暗中都沒有講話,仿佛對雨時失望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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