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方羽走上前,將鍋蓋蓋上。
鍋中食材的火焰頓時熄滅。
「原來我是被燒焦的氣味熏醒的。」方羽看了蘇冷韻一眼,說道。
「羽哥哥」蘇冷韻臉蛋如同紅蘋果一般,羞愧難當。
她從小到大幾乎沒進過廚房,燒飯做菜對於她來說是很新鮮的事。
可沒想,卻如此困難。
這食材才剛放進鍋里沒多久,怎麼就燃起火焰了呢
「是不是沒放油進去」方羽問道。
「油」蘇冷韻面容一滯。
她記得方羽烤雞烤鴨的時候,從來沒放過油
看到蘇冷韻的表情,方羽便清楚她的確沒放油,甚至有可能了連油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鍋里的半焦炭狀的食材,方羽甚至認不出它們本來的模樣。
根本無法搶救。
「別折騰了,想吃就出去吃吧。」方羽說道。
「好。」蘇冷韻正如二十多年前,還是小孩的她做錯事時一樣,低頭小聲說道。
她早已辟穀,並不會餓。
她在冰箱裏發現了食材,便想給方羽做點吃的只可惜弄砸了。
這讓蘇冷韻感到深深的挫敗,這是過去二十多年修煉武道之途所沒有過的感覺。
兩人一同離開公寓,前往最近的商業區。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三十分。
根據墨修所說,淮北武道協會已經發出警告。
就目前來看,警告作用很大。
方羽從小區走出來,走了大概兩三公里的路,愣是一個行人都沒有看到。
偌大的街道空蕩蕩,跟往日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晚風徐徐吹過,相當安謐。
這種感覺倒也舒適。
就是不知道那些餐廳還開不開門。
「狂暴武者」
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下,方羽才有心思好好思考一下關於不朽族的事情。
那些狂暴武者是如何出現的,方羽比任何人都清楚。
之前閻妖假扮成所謂的占卜大師,發放出去大批包裹着毒蟲的藥丸。
普通武者吃下藥丸,就會被毒蟲控制心神,從而變成狂暴武者。
方羽想要知道的是,不朽族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今天上午跟不朽王的交談中,不朽王說它終將復甦。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
那就是目前還沒有完全復甦。
那麼,它派出這麼一大群的狂暴武者殘殺平民,是為了什麼
這麼做,反而會引起各方的注意,對於不朽族的風險就會加深。
正常來說,在還未完全復甦的情況下,聰明的做法是夾起尾巴,儘可能地低調。
閻妖發放那些藥丸,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那時候殘殺平民的事件還不多。
最近一個月多月來,這種事情才驟然增多
最近一個多月,發生過什麼事情
方羽回憶起來。
一個多月以前,在南都大學的勤收湖邊,他跟不朽族的幾個生靈交手
那個時候,閻妖拿走了一顆鮮活的心臟。
心臟
方羽又想起今天上午,不朽王特意給他聽的心臟跳躍聲。
二者聯繫在一起,方羽腦中靈光一閃。
一個多月以前,不朽王的心臟復甦了。而後,那群狂暴武者就開始殘殺平民。
平民一般手無縛雞之力,那群狂暴武者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而這群死去的平民,能夠給不朽王提供什麼
無非就是血肉
這個時候,方羽又想起更早的時候,他在洛希的酒吧里,遇到的那位服下藥丸變得狂暴的武者。
他殺死那個武者之後,武者的屍體被憑空吸收,而後他派出神識追蹤,便見到龐大的黑影
想到這裏,方羽已經基本確認了。
那群狂暴武者殘殺平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給不朽王提供血肉
與此同時,關於不朽王這個生靈的大概輪廓,出現在方羽的腦中。
它因為某些時間失去肉身,就連心臟都被冰封,但它的大腦一直保存着。
許多年後,它甦醒過來,號令族內的所有生靈,幫助它復甦。
心臟是第一步,血肉是第二步
「可是如果那些死去的平民被吸收了血肉,那麼他們的屍體應該會消失。可幾次交談中,墨修都沒有提及到這種事難道他忘了還是」方羽眉頭皺起。
思考的時候,方羽和蘇冷韻不知不覺已走到一條商業街。
在這條街上,終於是看到了不少行人。
略微喧鬧的聲音,把方羽從思緒中拉出。
方羽環顧四周,發現他正處於南都最有名的酒吧街上。
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方羽一愣。
他上一次來到這條街,就在洛希的酒吧里遇到了正在假裝占卜大師的閻妖。
不過,大部分酒吧都有食物供應。
只是為了吃的話,哪裏都差不多。
方羽往前面一看,就看到了洛希的酒吧,天使酒吧。
沒想太多,方羽便帶着蘇冷韻往前走去。
進入天使酒吧之後,方羽隨意找了一個卡座坐下。
比起之前的熱鬧,酒吧里的客人非常少,整個大廳不超過十五人。
一名服務員走上前來,先是看了一頭藍發的蘇冷韻一眼,眼神驚艷,而後遞給方羽一張酒單。
「我不喝酒,有什麼吃的嗎」方羽問道。
「吃的好,請稍等。」服務員愣了一下,轉身拿了一張菜單,再次遞給方羽。
菜單上都是些西餐,方羽看向蘇冷韻。
「我不吃。」蘇冷韻輕輕搖頭。
於是,方羽便點了一份牛扒。
酒吧內零零散散地坐着三四桌客人,都在小聲聊天,完全沒有酒吧該有的氛圍。
但對於蘇冷韻來說,一切都很新鮮。
畢竟,她過去人生的大半時間,都待在霜寒宮之內,對外界接觸極少。
天使酒吧二層,包間內。
趙濟道坐在沙發上,而左鴻儒則坐在旁邊。
左鴻儒的身前,站着四位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輕女人。
這四位女人放到路上,回頭率一定不低,更有不少男人會把她們稱之為女神。
但此時,左鴻儒面無表情,眼神甚至有些陰冷。
站在他身前的四位女人本來穿得就少,如今自然感到寒冷難抵。
見左鴻儒遲遲不說話,趙濟道只好開口問道:「左天師,不知您是否滿意」
左鴻儒轉頭看了趙濟道一眼,又看了身前四位女人一眼,冷笑一聲,說道:「趙會長,給我找的就是這種貨色」
趙濟道心頭咯噔一跳,臉色大變。
他本身不近女色,再加上他一直坐在高位,很少接觸這種事情。
眼前四位女人,是他託付手下幫他找的。
在他看來,這幾個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相當不錯了。
可他沒想到,左鴻儒的要求竟然這麼高,完全看不上眼
「左天師,我」趙濟道正想道歉。
「哼,這種貨色是什麼意思不喜歡可以直說,不要侮辱我們」
這時候,站在左手邊的女人,不忿地開口道。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語氣很不滿。
聽到這句話,不僅是趙濟道,其餘三個女人臉色也變了。
找她們過來的人叮囑過,今晚要接待的人都是大人物,一定要伺候好了。
當然,她們不知道眼前兩人的真實身份。
可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那個女人竟然敢出聲反駁。
「萱萱,」身旁的女人想要開口。
「我說的有錯嗎本來就是他不對我們出來工作而已,為什麼要被人羞辱」被稱為萱萱的女孩滿臉怒色,說道。
「,住嘴立即給左天師道歉」趙濟道站起身來,瞪着眼,怒道。
這個萱萱的脾氣很不小,完全不畏懼。
趙濟道看了一眼身旁的左鴻儒,發現左鴻儒臉上露出了陰冷無比的笑容。
趙濟道的心沉了下去。
「叫萱萱是吧我就要了。」左鴻儒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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