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趁熱吃。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胡寶娟笑着道,「我也好久沒有下過廚了,不知道有沒有退步。」
幾人坐了下來,沈悅先夾了一筷子,放在嘴裏,一瞬間,鮮香麻辣的味道就一齊湧向舌尖,每一道菜幾乎都是完美的。
沈悅感嘆,不愧是美食大家,對美食上這樣的造詣,即使是她也是達不到的。
看着大家都吃的這麼香,胡寶娟也露出一個笑意:「其實做菜就像是你們年輕人談戀愛一般,對待食材要溫柔,愛撫。」
沈悅表示今日受教了,沐陽低頭吃着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自己媳婦的菜才是最好吃的,不過這個時候是不能說出來的。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了,第二場比賽也要開始了,這幾日胡寶娟和沈悅已經混成了忘年交,臨上場前,看着塗知從容不迫的樣子,沈悅點點頭,從上次比賽到現在,塗知也變了許多,沈悅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面,塗知表現的就像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第二場比賽的主題是以顏色為主,不管做什麼都可以,但是要在菜裏面體現出色彩。
沈悅和胡寶娟都是提前知道題目的,但是即使和塗知住在一個屋檐下,也從未透露過絲毫給他,但是這時卻依然有人提出了質疑。
「等等,我有話說。」選手中有一人大聲道。
「你想說什麼?」胡寶娟也不惱,問道。
「塗知是你的兒子,又是台上悅心公主的徒弟,據說這幾日塗知都是和你們住在同一屋檐下,保不齊你們會將這次考題提前透露。」塗木道。
塗知冷冷的看着他,沒有說話,一旁觀眾席的靈秀卻忍不住了,站起身:「我可以作證,塗知不知道題目。」
「你作證不算數,你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是幫着他說話的,有疑惑就要質疑,難不成我連說句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如果是這樣,我便無話可說。」塗木的言論還是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懷疑。
沈悅冷冷的站了起來:「好,你若是覺得有異議,自然可以提出來,那麼為了證明實力,你們做菜的顏色不受限制,可以給塗知指定一種顏色。」
胡寶娟也表示可以如此。
「那好,我就指定一個,黑色。」塗木的臉上露出冷笑。
現在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了,所有的菜上桌,食客第一看的便是菜的表面,若是表面都做的不好看,自然想吃的也就不多,可以說黑色在食物中,是燒焦的食物才會有的顏色,塗木這一舉動怎麼看都是衝着塗知去的。
「好,塗知,你可有異議?」沈悅問道。
「沒有。」塗知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塗木見此,眼裏露出興奮的光芒,看着塗知臉上的自信,但願等會他也可以這樣自信。
「好,現場可還有人有異議?」胡寶娟大聲詢問,沒有聽見別的聲音之後,胡寶娟便宣佈比賽開始。
塗知依舊從容不迫,沈悅看了塗木一眼,眼裏有冷色,要是這般無知,覺得黑色便沒有能吃的食材,便就大錯特錯了。
沈悅相信,塗知一定會知道,因為她告訴了他許多他不知道的食材的屬性。
沈悅偏頭一看,塗知此時正在和面,沈悅便勾唇一笑,看來他是想到了。
塗知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第一個就做完了,然後將自己面前的菜端了上去,一直關注着塗知的塗木有些詫異,他手上用力,將手中的菜都捏爛了,怎麼可能!
塗知端上來的是黑色的麵條,麵條上點綴了幾片綠葉,還有幾粒紅色的辣椒,上面還放着一些海鮮。
「這是墨魚汁面,墨魚汁還有一定的藥用功效,上面是墨魚肉和大蝦,我調了特質的醬汁淋在面上,請大家品嘗。」塗知不卑不亢的道。
黑色的麵條在紅和綠的點綴下竟黑的十分討喜,看起來就很想吃一口。
因為剛剛那一出,現在關注塗知的人又許多,現在看到這碗黑黑的麵條和巧妙的色彩搭配,都覺得有些佩服。
沈悅用筷子卷了一口送到嘴裏,然後便感覺到咸鮮的口感在嘴裏炸開,上面的配菜也很好吃,一碗麵條竟是整個味道都十分的融合。
「這墨魚還是師父曾經告訴過我的。」塗知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一次,五位評委都打出了九分的高分。
「你們是串通好了的!」塗木失聲喊道。
「怎麼,連你起來質疑,還有故意給塗知選擇黑色這樣的顏色也是串通好了的?」沈悅冷聲道,「這位選手,塗知證明了他的實力,若是你不想比賽就請出去,嘴炮可是得不了第一的。」
看着沈悅,塗木又想起了之前被關進牢中的恐懼,當即閉了嘴,沈悅嗤笑一聲,不再搭理他。
塗知做好了菜,便坐在了觀眾席觀看比賽,靈秀坐在他的身邊,看着塗木,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塗知在一旁哄了許久,才讓靈秀重新露出笑容。
而此時的塗木已經是腦袋一片空白了,他想不明白自己給他設計了這樣一個無解的局都能破解。
就在他發呆時,鼻子突然聞到一陣糊了的味道,他一驚,將自己面前的火關掉,鍋中的菜已經糊了,漆黑一片,而這時上面比賽倒計時的時間已經傳來,他沒辦法,將自己的菜端了上去。
看着盤中無法分辨的黑色,沈悅挑眉:「你也做的黑色?」
塗木眼中有着羞憤。
「和剛剛塗知的黑色比,可就差得遠了,我們就不打分了,請離開吧。」陳老也不喜歡這個人,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最後,塗木不得不離開,身後還隱隱傳來嘲笑聲,他的手緊緊的攥着。
這一次,連同塗知在內,一共有十人晉級,下一次比賽依舊是在三天後。
回到府中,柳伯卻說有客人來訪,看着柳伯一言難盡的模樣,沈悅覺得疑惑,到底是誰來了,才會讓一貫都笑呵呵的柳伯都露出這樣的表情。
走到會客廳,沈悅才終於知道了是誰。
廳內坐着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婦人,此時正好奇的打量着屋內的裝飾,還動手動腳,一點也不將自己當成外人。
看到這些人,靈秀和塗知的臉一下子黑了。
「你們怎麼來這兒了?!」塗知沉聲道。
「你們也在啊,我們這次可是來找那個沈悅的。」那位看起來就有些刻薄的婦人說道。
「你別鬧了,我不是給了你錢回家嗎?你怎麼又來了,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靈秀說完,就想將他們趕出去。
婦人側身,躲過了靈秀的手:「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要成親了,聘禮應是我們來收,但是這個小子竟將聘禮送來了沈悅這裏,我可不依的。」
沈悅慢悠悠的走進廳內,坐在主位上,沐陽沒有回來,她只能一個人應付這些人。
沈悅坐定,然後招呼胡寶娟幾人坐下,再讓梅香去泡了幾杯茶。
「我就是沈悅。」沈悅淡淡的道。
婦人一見沈悅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娃,便覺得底氣又足了一些,他們消息閉塞,又不識字,自然不知道沈悅的夫家是個什麼官,而且就更沒有聽說沈悅還被封為了公主,還以為她只是有錢的商人。
「那正好,我們找的就是你,我們的丫頭,聘禮為啥你來收?還讓我丫頭在你店裏當苦力,這樣吧,將聘禮盡數還給我們,然後再補償補償一千兩銀子,我們便不再找你的麻煩。」對於他們來說,一千兩就是很多了,夠他們生活好幾年。
沈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婦人擰眉:「你笑什麼?!」
靈秀氣的渾身發抖,想說什麼,但是被沈悅攔住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已經將靈秀給賣了,是我將她買回來的,現在她已經不屬於你了,即使你去報官,你也是沒理的,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私下販賣子女可是犯法的,還有,既然你說到了聘禮,你這樣明目張胆的要聘禮,是準備給靈秀準備多少的嫁妝?這份聘禮我是準備分文不動給靈秀作為嫁妝,再添置十萬兩銀子,若是你能拿出來,我便將這聘禮給你,還有你要的一千兩銀子。」沈悅不緊不慢的說道。
婦人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你是瘋了不成,聘禮不要不說,還倒貼十萬兩?!這丫頭哪裏值這麼多錢!我看你就是想炸我們!」
「靈秀是我的妹妹,自然是值這麼多錢的,你不將她當回事,但是她在我這裏,可是我心中的掌上明珠,我既然說出口了,倒時候便拿得出來,倒是你,現在叫的這麼厲害,若是你也能拿出這麼多的嫁妝,能讓官府承認你還是靈秀的娘,那麼我便將聘禮一分不少的給你。」沈悅道。
「我我我哪裏有這麼多錢!」婦人有些理虧。
「那麼你就是想來這裏訛錢咯?梅香!報官!」沈悅揚聲喊道,梅香答了一聲是,便走了出去。
婦人趕緊攔住梅香的去路,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嘴皮子,竟被一個小姑娘說的接不上話來。
胡寶娟和塗知看着這一幕,原本想幫忙的心思,也歇了下來,心中對沈悅的佩服簡直是達到了一個高度,什麼叫做兵不血刃,這就是啊。
「大丫,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可是你親娘,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的!」婦人開始打感情牌。
「在你將我賣掉的時候,我便還了你十月懷胎的恩情了,如今我是姐姐的人,自然是聽姐姐做主。」靈秀冷聲道。
「你你這個不孝子!」說着,婦人就要過來打靈秀。
「花生,攔住她。」沈悅道。
一道人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將撲過來的婦人給攔住了。
「你們你們以多欺少!」婦人見自己沒有了優勢,當即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花生,她太鬧了,將她丟出去,就丟到官府吧。」沈悅輕飄飄額一句話,立刻讓婦人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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