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屁股下面的寶座右側,火星瞬間噴出。
然後就在同時他以最快的速度抬起了雙腿,在半空中擺出了一個很羞恥的姿勢,恍如一個迫不及待的怨婦,緊接着他屁股下面寶座的正面,驟然間一道火焰噴射而出,恍如他放了一個火焰的屁。而伴隨着那炸雷般的巨響,一個什麼東西帶着破空的呼嘯,在阿骨打身旁瞬間掠過……
他身後舉着傘蓋的侍衛腦袋上血光迸射。
阿骨打愕然回頭,看着這個親信的勇士,看着他就那麼帶着腦袋上的窟窿向後倒下。
「快救駕!」
完顏活女立刻驚叫一聲。
緊接着他奮不顧身地撲向阿骨打前方。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本能地要擋在阿骨打前面。
阿骨打依舊茫然地重新轉回頭,但也就在這同時王躍屁股下面第二道火焰噴出,他眼睜睜看着半空中撲落的完顏活女,像是被鞭子抽中般猛然抖了一下,直接砸落在他的馬前,那翻向上的胸口,護心鏡上赫然多出一個窟窿,然後這個女真年青一代他最喜歡的猛將,瞪着無神的雙眼,在地上抽搐着。
阿骨打抬起頭。
王躍屁股下面第三道火焰驟然噴出。
然後同時響起的,還有這個混蛋那得意的狂笑……
「阿骨打,傻了吧,爺還會玩這個!」
這混蛋嚎叫着。
阿骨打瞬間清醒,在什麼東西掠過的呼嘯中,他急忙掉轉馬頭,但就在同時王躍屁股下面第四道火焰噴出,正在轉頭的他就感覺右腿上一震,仿佛被錘子砸了一下,他顧不上多想,繼續控制戰馬轉身。這時候那些侍衛也反應過來,一個個就像活女一樣,奮不顧身地撲向他前方,但王躍屁股下面一道道火焰卻仿佛無窮無盡般不斷噴射。
最先到達的兩名侍衛立刻倒下。
阿骨打依然在震驚地看着這超出他理解的一幕,卻沒看到他胯下寶馬頭上突然鮮血飛濺。
緊接着這寶馬悲鳴一聲向一旁栽倒。
在馬上玩了一輩子的他,急忙試圖撲向一旁,但就在同時他卻感覺自己剛才遭到重擊的右腿傳來劇痛。
而就在這一停頓的瞬間,他又感覺自己胸前被重擊一下。
他就那麼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躍,看着這個混蛋屁股下面那詭異的火焰依舊在不停地噴射,都不知道還有多少,而巨大的響聲,什麼東西急速掠過的呼嘯,王躍的狂笑和那些侍衛的驚叫聲,也混亂地在他耳邊響着。
然後阿骨打再次感覺到了腹部的重擊。
也就在同時,他隨着寶馬的倒下而栽倒,不過他仍舊掙扎着爬起,但就在他竭盡全力站起的瞬間,伴隨着一聲格外清晰的呼嘯,他的胸前再次遭到重擊,但他仍然沒有倒下,他還是就像年輕時候搏擊猛獸般,嘶吼着試圖重新站起,但迎接他的又是一次重擊,他甚至能看到肩膀上鮮血飛濺。
而這一擊讓他再也無力支撐,隨着重擊向後仰面倒下……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所有人全都在傻了一樣看着王躍屁股下面依舊噴射的火焰,不斷射出的子彈打得那些試圖上前的侍衛不斷倒下……
「都看什麼,撤退,常勝軍撤回薊州固守,張敦固帶着你的部下過潞河去找阮小七!」
王躍的嚎叫驟然響起。
就看見他以最快速度跳下馬車,匆忙點燃靠背上一根引信,然後毫不猶豫地狂奔而逃,在他身後那寶座前方依然在噴射火焰……
「快撤,撤回薊州!」
韓世忠第一個清醒,他毫不猶豫地吼叫着掉轉馬頭。
然後其他人紛紛清醒,以最快速度掉頭,在他們中間全身鎧甲的王躍徒步狂奔的就像是條瘋狗,而且邊跑邊在那裏抽風一樣狂笑着,在他的笑聲中,後面的寶座驟然間化作一團恐怖的烈焰,然後天崩地裂般的爆炸聲,瞬間震撼了整個戰場,甚至就連完顏闍母和訛魯觀的標本,都被爆炸的烈焰吞噬。
這時候遠處列陣的女真騎兵也清醒過來。
他們視若神明的阿骨打生死未卜,帶着他們從一群山林野人走到現在征服一個帝國的首領,被這個卑鄙的傢伙妖法所害,此刻他們怒火徹底被點燃,帶着憤怒的吼聲,他們紛紛催動了戰馬,恍如一群復仇的猛獸般向着這邊狂奔而來。而這邊各軍則以最快速度掉頭,向着他們來時候的方向狂奔而逃,在他們中間是徒步跑的都堪比戰馬的大帥。
「你怎麼不早說!」
馬背上韓世忠憤怒地吼叫着。
「放心,他們追不上咱們,哈哈……」
王躍邊跑邊嚎叫着。
他的確玩的很開心,他那個寶座下面是整整五十根槍管,都是一米長二十多毫米口徑的,所有槍管都是用引信連接,然後密封在寶座下面,誰也不知道那底下居然是這個。
至於最後的爆炸,只是會面前剛在靠背底下塞進一桶火藥而已。
原本這套設計只是為了戰場裝逼,比如敵軍向他衝鋒時候,他威風凜凜地坐在那裏,然後向用火槍速射掃一波,但沒想到正好用來對付阿骨打,至於逃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那是五萬被徹底激怒的女真,阿骨打帶着他們幾乎是從無到有由一個受契丹壓榨的小部落,變成現在踩着北方所有民族的霸主,在他們心目中真的無異於神明。
殺了阿骨打,這是要把他們全都逼瘋啊!
帶着三萬拼湊起來的雜牌,和五萬氣瘋了的女真拼命,能不能贏且不說,首先他辛辛苦苦攢下的這點嫡系就得打光大半。
王躍還沒那麼傻。
三萬大軍跑來就是為了演一場戲而已。
用決戰的氣氛把阿骨打釣出來,然後由他把阿骨打弄死,現在已經成功了當然要抽身就走,到薊州去關起門來,看着女真在外面跳腳才是正理,這些女真已經持續作戰一年多了,不但全軍筋疲力盡,而且糧食基本上耗盡,完全可以用強弩之末形容。
那就耗着唄。
他們繼續攻燕山,就從薊州出兵不斷襲擾。
他們全力攻薊州,那麼蕭普賢女這邊就不斷襲擾,而且還有蕭干幫她,還有張瑴也會配合。
這才是此戰的真正原則。
就這樣這場一百三十里的大逃亡正式開始。
所有參戰各部無論是前面已經列陣完成的常勝軍和宋軍,側翼正在列陣中的張家和蕭干所部,全都以最快速度掉頭向着薊州狂奔。
而那些女真人則在後面發了瘋一樣追趕。
不過他們的追趕並沒什麼用,雙方都是騎兵,都是養精蓄銳準備一戰的,論起賽跑都差不多。
蕭幹部下本來就是遊牧輕騎兵,他們比女真還能跑。
西北宋軍精銳們的戰馬全是河曲馬,本來就比女真的戰馬要好的多。
常勝軍和張家軍這方面略差些,但他們的優勢是熟悉環境。
張敦固在過了潞河後就按照王躍的命令,直接沿潞河南下奔天津,守衛薊州不需要太多兵力,常勝軍加上宋軍就足夠了。
最終在臨近傍晚時候,徒步狂奔一百三十里的王躍就看到了薊州城,這時候蕭干已經到了,不得不說這些遊牧民就是能跑,至於女真並不是遊牧民,他們是漁獵加農耕,女真人也種莊稼,他們的主要農作物是稗子。
「你到底在搞什麼?」
而這個老頭站在城門外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帶着你的部下去景州,我帶着常勝軍守薊州,接下來女真若圍攻薊州,你就從外面襲擾,他們若舍薊州去平州,咱們一起出去襲擾,他們若繼續攻燕山,咱們各家合兵從外圍襲擾。」
王躍說道。
「那你為何要去擺出決戰架勢?」
蕭干說道。
「為了當眾殺阿骨打啊!」
王躍很坦然地說道。
蕭干深吸一口氣……
「你這個瘋子!」
他很無語地做出評價。
然後緊接着他迅速進了薊州城,此前已經到達薊州及在城外還沒進城的奚人騎兵迅速向北,繼續前往下一站景州,薊州的地形決定了,女真軍若不能攻破薊州就不可能威脅到他們,那裏是一個安全的基地。
王躍則滿意地找了個交椅,在薊州城門前坐着等待。
而那些陸續趕到的常勝軍和宋軍,則一批批不斷從他身旁湧入薊州,然後迅速開始在城牆上佈防,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了夜幕降臨,最後一批到達的是苗傅和部下宋軍。
不過他們後面並沒有看到女真追兵。
「他們,他們追到半路就停下了,而且回去的都頗為匆忙,很顯然他們後面出了事情。」
苗傅氣喘吁吁地說道。
「啊,咱們的女王殿下出手了!」
王躍笑着說道。
很顯然燕山城內的蕭普賢女出擊了,那裏可是還有高傑和韓常率領的整整八個步兵旅,而且下屬都有騎兵,實際上還能湊出兩個騎兵旅,這種女真主力全都被吸引出來的時候,他們出來毆打一下那些僕從軍還是很輕鬆,順便再毀掉女真軍在城外的物資就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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