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的第三拳落下之後,可憐的和知州就已經面目全非,躺在那裏出氣多進氣少眼看着就不行了。
「直娘賊,還敢詐死!」
王躍站起身指着他喝道。
可憐的和知州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以此來作為無聲的抗議。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可憐的和知州在他們的目光中繼續抽搐,然後腦袋一歪,嘴角鮮血流出,終於不再抽搐了。
「看什麼看,他詐死,我就是輕輕打了他兩拳!」
王躍毫無殺了一個知州的覺悟,還舒展着雙臂很是舒暢地說道。
話說這些天的惡氣終於發泄了一下,雖然暴力不好,但不得不承認這種草菅人命的感覺卻真的很好,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再被這些混蛋們氣下去容易抑鬱,真的,這些天他感覺自己真的快抑鬱了。
至於後果……
「拿,拿下,快拿下!」
种師道嘴唇哆嗦着說道。
周圍士兵立刻湧向前,但下一刻王躍手中消防斧憑空出現,緊接着他騰空而起落在一名將領的馬頭,在後者的驚叫中踏着馬頭再次躍起,恍如掠過天空的鷹般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在种師道面前,還沒等周圍親兵反應過來,那祖傳寶斧已經壓在了後者脖子上。
「都停下!」
王躍說道。
那些親兵嚇得趕緊停下。
「你意欲何為,還想繼續行兇?」
种師道表情平靜地說道。
「我的心情已經舒暢了許多,暫時還不想再殺人,不過諸位要是讓我再不痛快了,那可就不好說了,左右我已經殺了一個當官的,也不在乎多殺幾個,都老老實實待在這裏,誰敢逃跑我第一個殺誰。別以為你們能逃過我斧子,我這可是神仙賜的法器,斬妖除魔不在話下,砍你們的腦袋更是如切菜。
節帥,請給你弟弟和楊惟忠下令,命令他們立刻全力向遼軍進攻!」
王躍說道。
种師道用目光向旁邊的親兵示意了一下。
後者立刻從旗手手中接過一面白色旗幟,然後在頭頂不斷揮動,而另外一名旗手則揮動手中的綠旗,他們中間則是种師道的中軍旌纛和黃色牙旗,就在同時四周數十面戰鼓敲響。
這是五方旗。
而遠處代表种師中的西方白旗和代表楊惟忠的東方綠旗……
實際上是青旗,但青色隔遠了容易和黑色混淆,所以改成更容易區分的綠色。
這兩處旗幟立刻揮動,示意他們已經接到這裏的命令。
种師道轉頭看着王躍。
「中軍前移!」
王躍說道。
种師道很乾脆地下達命令。
隨即他的旌纛和牙旗同時拔起,然後連同其他旗幟還有那些戰鼓,開始向前移動,那些將領和親兵們,都小心翼翼地簇擁在周圍,他們居然還沒逃跑倒是很出乎王躍的意料,這一點看种師道的威信還是值得肯定。不過他們這裏發生的事情其他地方其實並不知道,這樣數萬人的陣型橫亘好幾公里,而中軍就在一處高坡,哪怕距離交戰的最前沿也得幾百米,除了周圍的將領和親兵,沒人知道這裏的事情。
就連中軍周圍護衛的騎兵都不一定知道。
他們也得隔着最少一百多米。
中軍旌纛和牙旗前移,那就代表着整個中軍向前,四周用於特殊情況下反擊的最精銳步騎兵,在周圍護衛着中軍結陣向前,戰鼓與馬蹄的踐踏聲,製造出雄壯的氣勢。
前線士氣大振。
戰場上就是這樣,中軍旌纛和牙旗與自己的距離,代表着士兵勇氣強弱,這東西在五百米外和在五十米外,對於士氣來說完全就是兩個級別。
中軍陣型前線全都是西軍主力步兵,而种師道在西軍中的威望不用說,他的向前讓所有激戰中的士兵勇氣暴漲,吶喊着的他們,與對面敵人繼續着血腥的近距離搏殺。說到底這些士兵也都是身經百戰,他們都能打,大宋在西北這些年就沒斷過大大小小的戰爭,之前還剛剛結束在江南的戰爭,要說這些士兵不能打就扯淡了。
士氣暴漲的他們死死守着防線,頂住那些瘦軍的衝擊。
而就在同時,兩翼的反擊開始。
种師中手下的種家堪稱部曲精銳騎兵們,在李孝忠的帶領下去,悍勇地直衝遼軍陣型。
另一邊楊惟忠同樣出擊。
但耶律大石卻並沒有削弱對中軍的進攻,實際上他還在加強,而兩翼則交給那些漢軍頂住,這時候後者還能保證忠心。
說到底宋軍的表現還不至於讓他們生出別的心思。
無論從利益上還是感情上,他們都不會在這時候投降一個弱者。
「這不是也能打嗎?我還以為真就是一群廢物呢!」
王躍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大宋健兒也不儘是弱者,老夫也並非不知道你目的何在,若非你挾持亦會下令反擊,老夫還不至於連這都不懂,只是你太魯莽了,如今事已至此你可想過如何收場?」
种師道冷笑道。
「這還有什麼不好收場的,大不了我一走了之。
我還不至於把老趙家給的那個芝麻官看在眼裏,要不是太師對我有恩,我才懶得給老趙家當狗,跟你們這些人混在一起這些天,我真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你們的行為每一次都讓我想砍死你們。我冒死砍了耶律大石一斧子然後又哄住蕭普賢女,讓招降開始有些眉目,你們卻在南邊給我毀了,偷襲就偷襲吧,能贏了也還好,居然被人家反偷襲,還搞出統帥帶頭逃跑。
我又拼死給你們把屁股擦了。
沒有我,這時候耶律大石估計早就在雄州城下耀武揚威了。
你們居然還嫌我搞得你們沒面子?那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你們自己無能就別怨別人比你們強。
然後我忍了,我繼續做一個趙家的好鷹犬。
然而我又好不容易哄着那些遼軍開始動搖,楊可世又給我毀了。
他好像還想連我一起射死吧?這個混蛋躲哪兒去了,他怎麼沒死在戰場?我現在很想一斧子剁了他!
好吧,看在太師的面子上,這我也忍了。
我再去把白溝橋毀了,讓耶律大石斷了後勤,給你們一個大獲全勝的機會。
怎麼?
你們還嫌我多事!
嫌我害得你們必須得跟敵軍拼命?
你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養老的,這裏是戰場,你們的職責就是打敗敵人而不是來喝茶!
我受夠了!
真得受夠了,我跟你們繼續混在一起,怕用不了幾天就得氣死!
大爺不伺候你們了。
我真得很好奇,就靠着你們這些人,大宋朝是怎麼撐到現在的?當兵的糜爛到跟乞丐一樣,將領要麼貪要麼蠢要麼見敵就跑,老百姓窮到造反,當官的就想着陷害好人……」
王躍就跟話癆一樣絮叨着。
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遠處傳來一片尖叫聲。
他愕然抬起頭,就看見前線一處防線因為敵軍攻勢太猛,開始出現局部的後退,而後面原本二線的那些河北禁軍,立刻發出一片驚恐的尖叫,緊接着幾個軍官就開始帶頭逃跑,然後整個二線陣型,就這樣恍如垮塌般開始了崩潰。
而他不遠處一名將領臉色劇變,毫不猶豫地催馬掉頭也想跑。
王躍手中消防斧立刻甩出,瞬間砍進這傢伙的腦袋……
「誰敢逃跑砍死誰!」
他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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