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遂描繪出來的美好景象,呂布面色數變,最後終於變成了喜色,他壓低了聲音,問道:「文約手中能有多少人?」
韓遂輕聲道:「我家部曲混在運送糧草的對隊伍之中,足有數百。筆神閣 bishenge.com加上城中對陳誠不滿的豪強,能有兩千人。」
「好,很好,有兩千人就足夠了!」呂布大喜過望,上前來拉住韓遂的手,說道:「你我聯手,先殺了趙雲,然後封閉長安的十二座城門,則大事可成!」
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韓遂笑道:「呂將軍不要着急,我後天宴請城中文武官員,正好趁機發難!」
呂布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好,那就等到後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日與夜的交替依舊和以往和有任何的區別。有區別的,只是人類而已。沉迷於其中,就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但若是焦急地等待,或者是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就會覺得度日如年。
就像是某個自稱為「風兮」的美男子,經常會碰到這樣的情況。玩遊戲的時候,不知不覺,時間就跑的飛快。等他抬頭一看,就會驚呼起來,「完蛋,今天的字數還不夠,趕緊肝起來!」
然後緊趕慢趕的,在規定時間之前,終於碼完了一章,於是又慶幸起來,「還好還好,明天繼續!」
有的時候,他也覺得,是不是要將名字改成「寒號鳥」更恰當一些。
在下邽周圍,董卓軍主力已經不再掩蓋他們的存在。十多萬大軍一起出營,浩浩蕩蕩地向着西邊進發,揚起的煙塵哪怕是隔着老遠都能看得見。聽到那仿佛天邊悶雷一般的馬蹄聲,西涼軍眾將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縱然他們早有準備,也有信心能以少擊多,打敗敵人,但是現在董卓軍弄出來的陣勢實在是太誇張了。這麼多的兵馬聚集在一起,需要海量的食物和各種物資,指揮的難度也會大大地增加。很多時候,人數太多了也會變成了累贅。
韓信說漢高祖劉邦最多只能帶十萬兵馬,但是在這個通本基本靠吼的時代,能夠指揮十萬兵馬,已經是屬於名將的行列。劉邦在秦末的大混戰中,也就輸給過項羽,對上其他人,可都是砍瓜切菜一般輕鬆。
陳誠自認為是不能指揮十萬人的,別說十萬人了,只要超過了五萬,他都會分出一部分兵馬交給麾下的將領去指揮。因為通訊手段的落後,在人數太多的時候,想要對戰場上的變化做出及時的應對,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又不是喜歡給將領畫陣圖的奇葩,最多給個大概的方向,主要還是靠將領們的臨陣發揮。陳誠的這種做法才是漢朝的常態,統兵的大將一般都會設立自己的幕府,擁有着從人事任免到制定作戰計劃在內的各項權利。
閻忠就曾經在皇甫嵩的幕府中效力,乾的就是參謀,軍師一類的活。所以說,閻伯道自稱不擅長臨陣決斷,那也只是相對於他的智謀來說的。讓他去當個大將,雖然不見得能強到哪裏去,但也絕對壞不到哪裏去。
見到董卓軍大舉出動,陳誠也沒有死守營寨,而是在留下了一些步兵守家之後,就帶着主力出營,在大營外立下了陣勢,準備跟董卓軍硬碰硬地打一場。
人一上萬,無邊無沿。西涼軍五萬,已經幾乎要鋪滿了視野。董卓軍十萬,氣勢更加驚人,隊形展開來,足有十多里。這麼廣闊的地面上,就是是騎馬,一個來回也要十幾二十分鐘。要是這種情況下都還能做出及時的應對,那絕對不是能用名將這兩個字來形容的。
董卓軍光是展開,就花了一個時辰,等到接近西涼軍的時候,都已經快到中午了。戰旗飄揚,鼓號喧天,董卓立於黃驃馬背上,手持着馬鞭,指着對面同樣黑壓壓一片的西涼軍,大笑道:「陳誠小兒,號為西涼霸王,現在還不是落入我們的算計之中了?」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又道:「陳文正號稱西涼霸王,那文優就是我的張良,某家現在豈不是高祖皇帝了?這裏是下邽,那就是陳誠的垓下啊!」
大笑聲中,他斷然爆喝,命令左右兩翼出動,上前挑戰。
鼓號聲再度響起,郭汜和李傕各帶着上萬兵馬上前交戰。陳誠見狀,使梁興帶領兩千飛熊驃騎並一個騎兵營,一個步兵營,迎擊左翼的敵人;使馬騰帶領安定郡的六千兵馬,迎擊右翼的敵人。
兩邊的中軍都按兵不動,坐觀兩翼爆發出激烈的戰鬥。這才是大軍交戰的常態,一把壓上反倒是少數情況。董卓雖然武藝不如呂布,但是好歹多了十幾年的用兵經驗,比不上皇甫嵩那般用兵如神,卻也有着足夠的器量和見識。
之前着董仲穎沒有將并州的兵馬全部調入關中,以至於被呂布的優勢兵力壓着打,卻也守的穩如磐石,讓呂布在堅城之下損失了不少兵馬。在朱儁自殺,盧植病逝,皇甫嵩又被軟禁之後,董卓可以說是當今天下間資歷最老的那一批將領了。
不過資歷老不就代表用兵能力更強,人數多也不代表就一定能夠打勝仗。不然的話,大家也不用真刀真槍的廝殺,直接將資歷和兵馬數量亮出來比較一下就行了。
左右兩翼交鋒許久,戰馬嘶鳴,士兵們的呼喊聲響徹雲霄。陳誠坐在插着帥旗的戰車上,劉倩站在他身邊。兩邊打得激烈萬分,陳誠卻是在閉着眼睛假寐。他是很沉穩,劉倩卻是看的心潮起伏,不時地會發出或嘆息或叫好的聲音。
也就是她有着公主的身份,不然的話,這種行徑早就招來了訓斥。
「報!」
傳騎狂奔而來,在十多步外勒住戰馬,大聲稟告道:「啟稟主公,梁興將軍已經擊破當面之敵,斬殺敵軍七名將校,奪取了兩面將旗!」
「唔,」陳誠睜開眼睛,揮揮手,道:「知道了!」
梁興帶領的是飛熊驃騎,衝擊力天下無雙,打敗敵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報!」
又是一名探馬狂奔了過了,隔着老遠就大聲稟告:「啟稟主公,馬騰將軍已經擊退了敵人,敵軍又派出了援兵!」
馬騰也是老牌的諸侯了,以前就跟董卓打過。他手下又有馬超龐德這樣的猛將,加之換裝了不少的盔甲武器,擊敗敵人也屬於正常發揮。既然董卓派了援軍,那自己這邊也要動一下了。
他往左右看了看,點名道:「張橫將軍去右翼接應馬騰,讓他先撤回來。已經勝了一陣,先回來歇息一會,這仗還有的打。」
左翼的梁興帶着飛熊驃騎直接打穿了董卓的兵馬,讓周圍的敵人都是神情大變。聽到探馬報告上來的情況,董卓臉上的笑容隱去,他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注視着對面不動如山的西涼軍大陣,說道:「西涼賊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悍勇了?」
探馬將繳獲的鋼甲呈了上來,說道:「李傕將軍讓我將敵軍的甲冑拿過來,說......」
董卓拿着刀柄在鋼甲上敲了敲,在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中問道:「他說什麼?」
「李將軍說敵人甲堅兵利,戰力驚人,請求暫且後退!」
董卓踩着馬鐙站了起來,向着右翼望了過去,只見到己方的兵馬在未得到命令的時候,就已經在向後潰退了。他不悅地「哼」了一聲,道:「那就讓他先退下來!」
「諾!」
探馬匆忙趕往右翼,董卓轉過頭來,對李儒和胡珍道:「李傕也是跟了我許多年的大將,怎麼如此不濟了?」
胡珍是董卓最為信賴的將領,答話道:「只怕不是李傕不濟事,而是西涼軍太強了。」
他指着對面的敵軍戰陣,說道:「西涼軍不但甲堅兵利,觀其軍容,更在我等之上!若是數量相當,只怕很難取勝!」
李儒也道:「西涼人本就驍勇善戰,陳文正和閻伯道在涼州隱忍了四年,給西涼軍配上了堅固的盔甲和鋒利的武器,不是好相與的!現在只是略有小挫,我軍還是佔有優勢,主公不用放在心上。」
董卓面色稍霽,下令道:「讓兩翼的兵馬都先撤回來,等下我們大軍一起壓上,靠着人多打敗西涼賊!」
鳴金聲在大陣中響起,郭汜揮刀砍死一名西涼騎兵,聞聲恨恨地道:「怎麼就鳴金收兵了?」
他心中有些不忿,但是也不敢違抗軍令,朝着左右咆哮道:「撤,先撤回去!」
正在交戰的董卓軍紛紛捨棄了身前的敵人,向着己方大陣的方向狂奔。西涼軍中也響起了銅鑼的聲響,馬騰和張橫一起,帶兵緩緩而撤。馬超卻兀自不肯罷休,帶着百多名士兵追在董卓軍後面大肆砍殺。
龐德見狀連忙騎馬趕了過來,擋住了馬超,勸道:「少將軍,陳使君可就在中軍處看着。要是違抗軍令,只怕人頭不保!」
馬超哼了一聲,卻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他雖有心殺敵,也不敢明着違反軍法,不然的話,即便他是馬騰的兒子,也一樣會被斬首示眾。剛才還可以說是沒有聽到鳴金聲,現在龐德都上來勸諫了,再用這個藉口,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見到馬超意動,龐德趁熱打鐵,說道:「敵軍兵馬眾多,少將軍還怕沒有立功的機會?暫且回去修整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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