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接生和催奶。」阮津認真地對柳庭光說。
「啊?」柳庭光迷茫了。
「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學?羽林飛騎都學,羽林飛騎是大唐百姓的子弟兵。」
阮津說話間挺起胸膛,神色莊重。
李易若看到,保證高興,洗腦成功。
這個洗腦不屬於貶義,他自己也被洗。
他與朋友說過,知道自己國家有多少差的地方,卻依舊支持自己的國家。
不支持自己的國家支持誰?支持別人?別人把你當人看嗎?
柳庭光滿眼羨慕,他也想進羽林飛騎。
他的水軍在登州等地,百姓總是持懷疑態度,哪怕相互之間做買賣都得利。
羽林飛騎一過去,百姓立即給予絕對信任。
正如眼前原著民對自己隊伍的信任一般,不作防備。
新出生的孩子是女娃兒,土著們那叫一個高興,他們母系氏族社會模式。
女人的好處就是能夠去其他的地方跟對方的男人在一起,然後回來生孩子。
或者是別的地方男人過來,找這邊的女人,同樣是孩子留在這邊。
他們不覺得自己一方的女人到別人的地方那啥,後回來生孩子並撫養是吃虧。
女人可以一次次出去,要麼等對方的男人一回回到此。
生一個就是給自己的部族增加一個人口,人數越多越強大。
一個男人不小心漂過來,一群女人……
「沒錢找老婆的應該出海。」柳庭光十分感慨。
「出海有什麼用?孩子又不跟你走,女人更不跟着,你去勾欄之地不是一樣?」
阮津想得透徹,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老婆孩子好。
能夠跟着過日子,照顧家裏的爹娘,他賺錢多,媳婦兒娘家那裏也給好處。
屬於家庭,有溫馨。
在外面跟這些女人,孩子都不屬於自己,何苦呢?
男人不應該是頂天立地的家庭支柱嘛!啥時候變成工具了?
「長安的平康坊你去過沒?」柳庭光閒着無聊,打聽他無法涉足的地方。
「在外面呆過,保護孩子。」阮津想一想,給出個答案。
「那裏的女人漂亮不?」柳庭光繼續問。
「好看,尤其是南曲的。」阮津點頭承認。
「是不是不敢拿正眼看?」柳庭光打探。
「不,南曲的『大家』,跟你說話的時候,給你的感覺就是她們很普通,不用避諱。
像與一個非常熟悉的人接觸,沒有壓力,十分隨和。
當你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她們居然知道你會什麼,就跟你說你會的東西。」
阮津回想着,他發現到莊子的南曲『大家』們,特別好。
柳庭光嚮往:「我以為她們孤傲、冷艷呢。一個個跟天上的仙女一般,只可仰望。」
「沒有,她們可好了,就是有時候東主生氣,警告她們別耍手段,我也沒看出來什麼手段。」
阮津在回憶,挑不出什麼毛病。
「你就沒什麼想法?」柳庭光可算是逮到話題了,他上哪接觸過平康坊南曲的『大家』。
「剛開始吧,就是第一年,看到她們,有時做夢……都是夢,不說了。
後來再看,跟鄰家的小妹妹似的,我與她們接觸,沒有其他想法。
她們都是好妹妹,有一點不該有的想法就是褻瀆。」
阮津又回憶,給出個答案。
「行了,你倆什麼都不知道,經歷得太少,那是因為東主生氣了。
南曲的『大家』,是你們能看透的?東主立規矩了,在李家莊子,不准她們搞事兒。
還鄰家妹妹?好妹妹?阮津你忘了東主怎麼變身鄰家弟弟帶你玩兒了?」
李家莊子的工匠突然出現在兩個人身邊,一點不客氣地給予萬噸打擊。
阮津的臉色瞬間白了,額頭上見汗。
「不,不,東主不是鄰家弟弟。」阮津發現後背衣服濕了。
「南曲『大家』就是鄰家妹妹?你倆太閒了,幹活去。」
工匠扔下一句話,又去指揮抬石頭。
工匠在幫忙築海堤,用石頭先堆出來,貼着潮水沖刷最厲害的岸。
之後把藤壺類的海鮮放到適合的地方進行培養,以它們來穩固,別吃。
隨潮起潮落,撿到海草,拿草繩和石頭塞在石頭的縫隙中,餵養藤壺。
一年用不上,那裏的牆就會穩固,多建幾道,減緩颱風到來時的海浪衝擊力度。
……
「咱們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比去的時候輕鬆,李郎,跟來的時候不一樣吧?」
永穆公主發現順風比逆風好,逆風時候的海浪,簡直不是人應該承受的。
「那裏有個島子,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人,以後……唉!」李易說着突然嘆息一聲。
遊艇回來了,速度飛快,他要去復活節島,他那時屬於智利,風在遊艇後面推着。
他嘆息是因為他覺得復活節島上的石像代表了思念。
石像朝着哪?東方,也就是智利海岸這邊。
然後石像身上有雕刻,很多圖形是幾何圖形,在如此時代,能弄出來幾何圖形的文明很少。
顯然那應該是瑪雅文明,或類似的差不多的文明,若是瑪雅文明,為什麼跑到那裏去建石像呢?
這不得看風怎麼吹麼?洋流如何運動?為什麼不想讓後面的隊伍過合恩角?
合恩角包含了三個海峽,最下面的德雷克海峽,中間的比格爾海峽,和北面的麥哲倫海峽。
風都是從東向西吹,帆船想要過來,必須走出來特殊的線路。
看一下南美大陸上其他地方的石像和復活節島石像,會發現特別相似。
那麼就是瑪雅人乘船到了復活節島,然後發現風向不對,回不去了。
所以他們建造大的雕像,望着自己的故鄉。
而雕像上的其他幾何圖案,就是證明他們身份的存在。
一代又一代,派出去的人,得不到故鄉的消息。
家就在那裏,仰望,卻回不去的地方。
也或許那些族人繼續探索,然後又一次到了復活節島,大家面面相覷,你也來了?建個雕像吧。
說不定有人回去了,然後更多的當地人過來幫忙。
還有可能是東邊並非指美洲大陸,島上的人從歐洲、非洲那裏漂過來的,不知道地球是圓的,就以為太陽升起的地方是故鄉。
至於文明的記錄……問問歐洲的那邊,那些個毀滅了一個又一個文明的野蠻族群。
「理論上來說,咱們過去,不曉得能否看到人,如果有人,他們……」
得不到答案的李易想了許多,最後居然想到了一首詩。
他嘟囔着:「行行重行行,與君生離別。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3s 3.98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