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潛水員挺失落的,李易怕他們太過激動,氧氣不夠用,就告訴他們那不是金子。
他們多帶了兩個氧氣瓶往回來,儘量調整呼吸,不讓自己消耗太多。
李易其實更想讓帶攝像的人上岸,方便觀看周圍的情況。
他偏偏選擇留在水中的人員身上,怕氧氣供應不夠。
那樣他必須兌換新的潛水設備,叫人去接應,需要定位。
以人為本,生命大於一切。
李易盯着屏幕:「再遇到大黑魚,其不主動攻擊,不要殺,趕緊回來。若其主動攻擊,快速殺掉,不要帶着。」
戴攝像的羽林飛騎打手勢,其他兩個人表示明白。
王皇后在李易身後摸着肚子一同觀看:「叔叔,炸藥包能不能防水?」
李易詫異扭頭,又使勁點頭:「有,很簡單。」
「水上船戰,穿上潛水服,把包裹炸藥包的東西釘在敵船的船底,想來不錯。」王皇后找到好武器了。
李易繼續點頭:「對,多放幾個炸藥包,放在水中懸浮,先點燃炸船的炸藥包,再點燃其他的炸藥包。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遊走,越遠越好,等敵人落水,水中別的炸藥包爆炸。」
他更動,用水的震盪來殺人。
跟深水炸彈一樣,人在水中,一個炸藥包爆炸,隔着上百米也廢。
「好主意!」王皇后表示支持,就應該這樣干。
「主要用在海戰上,內陸河流上眼下沒人敢跟咱大唐打。」李易的心未放在陸地上。
槍越造越多,新的竄天猴也不少,加上完善的後勤體系。
陸地上只是暫時不願意去滅別人,和平的時間越長,大唐軍事技術提高得越厲害。
現在最好不打,每增加一個月的時間,槍就出來一批。
等到來年天氣暖和,誰來打都行。
三個潛水的人先回來,路上許多魚在追趕,一口氣追到出口的位置。
羽林飛騎被拽上去,魚就露腦袋喘氣,然後被人抓着魚鰓拎上去。
看上去很啥,自己把頭躥出水面。
腦袋出水,有個停頓,然後自由落體才能下去,這個狀態中,魚處在躲無可躲的情況下。
一條魚被拎走,另一條魚跟着往上躥,再被拎跑。
小孩子們看着有意思,嘎嘎嘎笑個不停。
大人們同樣露出開心的笑容,他們在乎的並非是黑魚和其他的魚。
他們的心徹底落地,以前他們把這個地方當成不祥之所。
嚇唬孩子,自己同時也害怕,對不了解的事情,總會過度解讀。
大人與孩子,偶爾便夢到這個池塘,自己深陷進去,拼命往外爬。
然後驚醒,發現出一身汗。
現在李東主接手,李東主親自下去過,羽林飛騎也下去,往後這裏便成了福地。
百姓非常迷信,不止是大唐的百姓,哪的都一樣。
即便李易那個時候,一個人晚上敢去墳塋地,守墓的都不行。
火葬場的人,很多都刻意弄出來沖天眉。
敢去的人,通常是盜墓的人。
盜墓的人同樣有講究,該燒的紙要燒,該拜的廟得拜。
盜墓的人講究拜廟不拜寺、敬鬼不敬仙。
其實這裏就有小廟,就是用石頭搭出來的一個高不過三尺那樣的廟,不到一米高。
上個香什麼的,再弄點食物,什麼便宜弄什麼。
拜廟的食物不會拿回家去吃,怕把不乾淨的東西帶回家。
祖廟的要拿回家,祖宗希望後代吃飽、穿暖。
什麼僧人、道士,都沒解決這個問題。
百姓看到李東主到來,不但問題解決,還把壞事變好事。
魚一條條往上拔,像拔河似的。
李易一群人過來看,等另外兩個人從陸路走回來。
「李東主,你真的神了。」有百姓看着淤泥被清理掉,大家都開心,向李易喊。
「因為我是官啊,陛下所封的官,陛下乃真龍天子,得天之佑、承天之幸。
其所封之官,自然有所威德,沾天之道、實人間之行。」
李易眼睛都不眨一下,懂事的話張口就來,把陛下推到最前面。
李隆基聽着,矜持地點點頭,好,很好,非常好,十分好,太好了,老好了,賊好哇!
過了年,易弟就二十歲了,趕緊把閨女給出去,即便不舉行婚禮,也得住在一起。
到時候就不是易弟了,是老丈人,得叫父皇。
要不各論各的?這個能單獨論不?
李隆基高興着的時候居然糾結了,嫁女心切。
……
快到晚上的時候,兩個羽林飛騎才回來。
「東主,倒是不遠,六里多路吧,關鍵是在懸崖處,咱倆要不是跟你學過攀岩,估計只能救援了。」
羽林飛騎中的一個匯報情況,出口是懸崖峭壁。
他倆慢慢爬下來的,關鍵在冬天,夏天好說,藤蔓多,冬天有啥?
兩個人把腰帶解下來,又用刺刀把衣服給割成條。
一個人在上面保護,一個人先下一段距離,然後固定好自己,上面的再向下。
就這麼一點點配合着成功落地,其中還包含了徒手攀岩的技巧。
冬天,手摳着石頭,又疼又麻,有時失去知覺,得放最里和腋下捂。
也就是羽林飛騎,換個人,強行往下,保證摔死。
「伸手。」李易都沒問地方,先看兩個人的手。
二人手伸出來,腫了,但沒破。
沒破不是因為岩石不夠鋒利,是手上的繭子厚,訓練練出來的。
「手悶子先套上,我去弄點東西。」李易看一看,吩咐後去找東西。
他找蘿蔔和姜,切碎了,蘿蔔泥先在鍋上烤靠一靠,不是烤和煎,也並非炒。
然後與姜沫混合到一起,用醫用紗布給兩個人的手敷藥包裹。
再給二人一人兩片硝酸甘油,用來擴充血管。
「在沒有藥的時候,喝點酒也行,烈酒,度數越高越好,不要用酒外敷或擦拭,更不能用雪來擦。」
李易對跟來的護士們講,還是沒詢問兩個人從哪回來的。
人文關懷,體現在點點滴滴中。
此刻但凡問出一句關於任務中的內容,對兩個人都是一種傷害。
除非是戰爭和救援百姓的狀態下,那就沒有什麼姜和蘿蔔的事情,回來就得匯報。
事有輕重緩急,地方在那裏,它又跑不掉。
「東主,我們還發現一個地方,鴻臚水,有一處跟峭壁差不多的樣子,能連上這個地下湖。」
兩個羽林飛騎接受治療的時候,其中一個說情況。
「好!回頭你倆配發大黑魚,你倆自己下去捉,下面的黑魚一定很多,半個時辰,能捉多少是多少。
到時候給拿出來凍硬了,給你們的家裏送過去。
其他的羽林飛騎也一樣,自己想辦法弄點東西,快過年了。
連帶着陛下給你們的新年禮物,一同給你們的家人送到地方。」
李易看着兩張剛毅的面孔,欣慰中又有無限感慨。
這才是他心目中的兵,他始終把羽林飛騎往解放軍的那個方面培養。
還是解放軍中的特種部隊,有着絕對的戰鬥力,政治思想過關。
如今成功了,羽林飛騎手凍得跟胡蘿蔔似的,依舊那麼剛強。
好吧,就是李易認為自己實職了,後勤沒打好,沒想過有u型洞口,更沒考慮洞口的外面是懸崖峭壁。
就這一次,再遇到同樣的情況,不會出現一樣的結果。
李易很自責,後勤沒打好,應該想到所有可能突發的情況。
兩個羽林飛騎接受治療,他倆並不逞強,把自己的凍傷治好了,才能有戰鬥力。
手腫成這樣,拉弓和打槍,皆受影響。
至於補償,他倆也要,東主說了,再下水,抓到魚拿回家。
一條大黑魚,即便家人不吃,賣掉,也是不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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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魚最適合做魚膾,刺兒少。
「下次在深度不到五十米的情況下,不加氮氣,儘量給氧氣留出位置,續航時間更久,能夠攜帶的應急物品更全。」
李易發現問題,立即解決問題。
道歉他不道歉,沒意義,補償最重要,然後杜絕同類事情發生為根本。
「水中涼嗎?」李成器有點要比較的意思,他最近都用冷水洗澡。
「比在灞水裏打水球暖和多了。」羽林飛騎回答。
他們現在打水球,喜歡往水裏鑽。
冰水化合物的溫度才是零度,那麼水中的溫度絕對高於零度。
打水球現在最怕的是腳下踩水,上半身在水面之上,那個要是刮個風,感覺像刀子割一樣。
水知道在正常的氣壓狀態下,不結冰,保證大於零度。
李易笑着點頭,對,沒毛病。
他那時冬泳的人,最怕的不是水中,而是下水之前和出水之後。
水裏溫度高於零度,一出水,外面的溫暖是零下三十度。
皮膚感受到的不是冷,是疼,針扎一樣的疼。
這麼說吧,二十分鐘之內,一小部分東北的人脫光了,在冰雪的地上能夠咬牙堅持。
必須運動,不運動就運到太平間了。
已經不是冷的問題,是受傷,寒冷會讓皮膚氣泡、紅腫。
李易小時候的腳、手、臉,都經歷過,為了玩兒。
他那個時代的東北零下三十度很正常,沒有空調和暖氣,就是土炕。
「今天晚上在這住,允許三分之二的人喝酒。」李易拿出來大罐子的甘油時,有了決定。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人都不反對。
有資格反對的人不反對,沒資格反對的人反對有什麼用?
百姓是過來吃飯,不是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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