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需按流程來,禮儀上公主出降。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主人皆受於寢。
規模與親王娶妃子一般,再往上為皇帝納皇后,李易顯然不能用。
下一點為皇太子納妃,顯然也不能用,妃子地位低,需要生母陪伴,永穆公主的生母變成妃子了。
王皇后怎能答應?證明原來的柳婕妤關係比自己跟叔叔的關係好?
只好為親王,納采先送一隻大雁,之後的流程每一步都要有大雁,加上額外的東西。
李成器忙碌起來,他要當李易的長輩,其他人不敢當,怕舉族升天。
反正李易最後是李家的女婿,總不會害了自己家人吧?
李旦輩分太高,不能當李易的長輩,李成器最先看到李易的,歸他負責。
禮品二十八種,加上男女雙方的問名用的冊子,湊夠三十。
它們是:玄纁、羊、雁、清酒、白酒、粳米、稷米、蒲、葦、卷柏、嘉禾、長命縷、膠、漆、五色絲、合歡鈴、金錢、祿得、香草、鳳凰、舍利獸、鴛鴦、受福獸、魚、鹿、烏、九子蒲、陽燧鑽。
這些東西都好準備,錢的問題,祿得和受福獸是杜撰的獸,一般都拿玉來雕刻。
聘禮上規定的,其聘,以玄纁束、乘馬,玉以璋。
鳳凰用公雞代替,或者朱雀鳥。
不過李易有好東西,孔雀和鳳尾綠咬鵑,後者屬於大唐現在領土的產物,飛起來很漂亮。
加上紅腹錦雞,看着辦吧!覺得哪個像鳳凰就用哪個。
陽燧鑽為一套工具,銅鏡聚光,以及鑽木取火,有陽光的時候用陽燧,陰天用鑽。
二者若都不好用,可以掏出火柴、打火機。
雙方本來意思意思即可,王皇后偏偏不干,直播,必須直播這個過程。
她是小蘭的義母,拉着柳婕妤跑回興慶宮。
李成器帶着大包小裹、籠子,組織成一支長長的隊伍。
挑擔子的挑擔子、趕車的趕車,一次次從灞水的莊子過西邊的橋去興慶宮。
後面跟一排小轎車,還有皮卡呢!
一早王皇后等人先去興慶宮,李成器後去,晚上用車把東西拉回來。
興慶宮裏又沒有動物園,大雁等東西都是活的,不如燉大鵝好吃。
錢財等東西一直放在莊子中,包括皇子公主們的私房錢。
現在他們的錢存銀行里,有利息,莊子不給利息。
李易和李隆基的錢不敢存銀行,銀行放款放不出去,會因為收了他們的錢賠本。
若銀行的準備金率為百分之五十,不考慮其他情況,放貸的利息必須是支付儲戶利息的一倍。
前提那百分之五十必須放出去,否則賠錢。
再加上員工的工資、佔地費用、壞賬,需要的利息更高。
好在有個易弟取款的手續費,商人們用得多,尋常百姓不會跑別處取錢。
有的商人突然想要大批量進貨,沒錢,申請貸款,家那裏的房產、土地為抵押品,電話、電報過去,當地銀行負責評估。
這邊銀行放貸,買完貨商人運走賣,賺到錢還貸。
目前不用採取流通不足的逆回購與減少流通量的正回購操作,朝廷錢都在想辦法往外花。
看上去在走成親的流程,李家莊子給出去的聘禮是真的給。
早上運走,下午回來即便同一個庫房,庫房的主人都會變更。
活物額外打上標記養在莊子動物園,不支付飼養費,當然也沒有出借給動物園的出借費。
聘禮有,李隆基這邊準備嫁妝,要比聘禮多一點,他不想佔便宜,自己有錢。
不用朝廷出,更無須宗正寺拿,整天因為錢多到花不出而發愁。
欽天監根據每次的時間進行編造,只要是選好日子,他們必須想辦法說這天好。
至於生辰八字,哎呀!太完美了,合,找不到更合的了。
余懷德等豪商更着忙碌,他們要出人出東西,可算是逮到機會了,平時想送禮送不了。
百姓們準備紅包,說好了的,一家給一錢,多了不要。
各地官府找做大鍋飯的人培訓,四喜丸子總得有,甭管哪個地方。
加上兔子肉、雞肉、魚肉……
酒水供應上,主食不可缺。
一些乾的魚乾、貝類干,提前送去,先讓廚子們練練手。
吐蕃的地方自然以蒸菜和煎為主,氣壓低。
……
『嗚~嗚~』六月初十,小暑到來。
通州火車全通,有的縣之間連不上,連到其他縣,再轉。
陸路同樣全部竣工,人工河道開拓完畢。
百姓們拿着紅包慶祝,載歌載舞,周圍的州跟着慶祝。
他們看到通州在修路,發現自己的縣離那裏近,趕緊一起修,把道修好了,借通州的鐵路、陸路和水路用。
水路會向南,進長江,蒸汽機船接應。
別看從此地到長安之間距離近,鐵路之後才能修通,太難了。
不如走水路繞長江,再到運河那裏換火車。
附近州修路,資金由朝廷撥付。
百姓們拿着錢,給自己修路,很賣力氣的。
有軍隊的人過來炸山,不幹活豈非浪費死囚?死囚願意有工作,沒有他們怎麼活?
有死囚居然改進了鑿孔爆破技術,針對不同的岩石情況。
他們也沒辦法,不改進,啞炮多,危險啊!
改進完,不但危險降低,負責改進的人直接不用死了,繼續研究。
死刑變成有期徒刑,帶減刑的哦!加油!
河道有暗礁,死囚帶着船過去,船拋錨卡住,人在上游嘴上叼管子,打上防水手電,戴防水鏡、綁石頭沉下去。
看明白,上來商議,再下去裝炸藥,一點點炸,把一片暗礁炸光。
干不好,到時間則死,干好了活,他們拼命,與錢無關,他們境界高,不愛財。
……
「李郎,聽別人說,嫁人的時候,女子要哭,我和小蘭商量過,抹什麼東西能哭出來,眼睛還不難受?發現沒有。」
得知通州火車暢通,李易炒了幾個菜慶祝,永穆公主拉着小蘭一臉為難地過來。
「哭?別人哭是因為嫁得遠,而且不能再幫家裏做事情了,心疼爹娘,爹娘又擔心女兒在婆家受欺負,才哭。
你倆有何可哭的?平時你們給家裏幹活了?對,幹活了,你們為大唐幹活就是為自己家干。
關鍵我也在干,給你家幹得比你們幹得多。
至於說受婆家欺負,婆家就我一個人,莫非我沒本事欺負外人,只能挑媳婦兒欺負?」
李易分析着,越分析越鬱悶,當是金城公主嫁尺帶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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