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凝靈機一動,「既然受害者都是花魁,為什麼不找人假扮,引蛇出洞?」
陸遙聽了,也覺得是個好辦法。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李雲垣搖頭,「我們也這麼想過,只是太過冒險,若是假扮的人也遭了險…」
陸遙建議道,「可以找個身手好的呀,這樣就有自保能力了。」
「短時間裏想找到身手好的女子不容易,有的也不願擔這份危險。」
眼看着就到王府門口了,陸遙突然想到,自己不就是那個最適合的人嘛!
她如今的身手也算是不錯,還有毒術防身,自保不成問題。
況且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里,實在是無聊,倒不如幫幫忙,也好早日抓到兇手。
「我覺得我可以幫忙。」
李雲垣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陸遙是在說假扮花魁的事。
「不行!」
「為什麼?」
「你一個姑娘家,去花樓不合適。」
要是讓宋衍知道,他讓他的小徒弟去當餌,回來還不把他揍個半死?
陸遙「我覺得我挺合適的,我的身手是我師父教的,而且我還會下毒,自保不成問題,最合適了。」
李雲凝聽着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我覺得可以,而且我也會些武功,我去給你當丫鬟!」
兩人擊了一下掌,非常贊同。
陸遙的身手是宋衍教的,前陣子也聽司郁提起過,宋衍的小徒弟醫術毒術都十分了得,按道理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他如何能做主,讓阿衍心尖上的小徒弟去冒險。
這要是沒出事還好,若出了事,他如何向阿衍交代?
「荒唐!這些事自然有我們處理,你們兩個姑娘家,好好在家中待着便是。」
李雲垣當即拒絕。
陸遙和李雲凝也不再堅持。
陸遙偷偷從後門溜回了院子裏,等她從房間裏出來時,憐蘇卻沒瞧見李雲凝。
「姑娘,郡主呢?」
陸遙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地摸了摸鼻子,「她方才回去啦,你沒瞧見?」
憐蘇有些疑惑,也只當是自己方才出去一會沒瞧見。
陸遙見她信了,鬆了一口氣,轉頭卻對上了池生的目光。
那般坦然直視的目光,令陸遙心裏頭一陣心虛。
池生可是一直守在放門口,不曾離開過半步的。
若是李雲凝真的是方才走的,他不可能沒瞧見。
池生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陸遙,才發現她鞋邊沾了些泥土。
這雙鞋是新送過來的,按道理,陸遙今日才穿,在府里不可能會沾染泥土。
除非…她出去過了。
等陸遙回到房裏時,池生繞到了後頭檢查,才發現,後頭的院牆有攀爬的痕跡…
他又去到了後門,「仔細」問了一番守門的小廝,這才得知,陸遙已經不止一次偷偷遛出府了。
每回只要給點銀子,那小廝便幫着保密。
今日帶着郡主,也亦是如此。
若非是郡主沒回來,他只怕是一直發現不了。
公子一段時間不在,姑娘就開始鬧騰…
次日,陸遙想些到甜品鋪子買些好吃的,再翻院牆去到後門時,卻發現,守後門的小廝換了個人。
還不只一個。
這兩人,陸遙好言相勸又是給銀子,愣是一句話不說,死死守着後門。
比池生還池生。
陸遙受挫,回到了院子裏。
池生一看,就知道,這是沒出去成了。
先前的小廝,已經被請離了王府。
…
花街柳巷中,夜深人靜。
一間屋子的窗戶被輕輕推開,一道身影翻身進來。
原本在拆髮髻的女子,一聽動靜,嚇得立馬站起身子看去。
緊張的情緒在見了來人後,成了柔情蜜意。
「林郎…」
來人將女子攬進懷裏,低聲細語,「今日可有什麼什麼新鮮事?」
「不曾…」
「嗯?」
那人伸手撓了撓女子的腰,女子當即嬌笑求饒,「有的。」
她附在那人耳側,低聲道,「督察院的黃大人今日來了,說是…」
那人眼睛微眯,對這個消息很是滿意,轉身就欲離開,卻被女子一把從後頭摟住。
「林郎…你何時為我贖身,將我帶走?」
女子的聲音溫婉動聽,卻夾雜着一絲委屈。
那人面色一冷,隨即恢復如常,轉過身將女子攔腰抱起,「快了,我很快便讓你自由。」
那女子只當他的意思是,很快就為自己贖身,心中一陣竊喜。
等贖了身,她便離開京城,尋一處偏僻的鄉縣,重新過日子。
可女子正歡喜着,面前的男子卻猛地將她往地上一扔,劇烈的痛感席捲全身…
「林郎…你這是做什麼!」
男子嫌惡地看了女子,嗤笑一聲,「你說我想做什麼?」
不是想想自由之身嗎?
成全你。
那悽厲的慘叫聲被堵在布塊里,女子瞪大了眼睛,眼淚滴滴答答直掉…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不是說自己為他傳遞笑意,他便會為自己贖身嗎…
為什麼…
男子嫌惡地扯了床帳扔在女子頭上,蓋住了那雙充滿怨恨與不解的眼睛。
隨後收拾了一番,起身翻窗離開。
次日,丫鬟打着水進房,「姑娘,該起…」
「咣當」一聲,水盆掉地,水珠四濺…
丫鬟臉色慘敗,驚叫出聲,「啊!」
四周的人皆聞聲趕來,卻見屋裏,妙香躺在地上,衣衫襤褸,遍佈傷痕…
有個膽子大點的,上前去掀那塊遮住她頭的床帳,卻對上了那雙瞪大的眼睛,嚇得癱倒在地,連連爬離。
「死…死人了!」
「是妙香!妙香死了!」
周圍人臉色蒼白一片,飄香樓的媽媽鞋才循聲而來,聽着這些慘叫聲煩不勝煩。
「大清早,吵什麼吵!」
那些個姑娘一瞧見飄香樓的媽媽來了,像是吃了個定心丸一般,紛紛躲到她身後。
「媽媽,妙香…妙香她…」
「妙香怎麼了?」
「妙香…她死了…」
飄香樓的媽媽面色一沉,連忙走上前,要查看情況,是不是真死了。
周圍人連忙讓開路,飄香樓的媽媽到底是個見識多的人,見到這副場景,也只是驚愣了一下,半晌便恢復了神態。
想及之前其他花樓沸沸揚揚的事,這是輪到她們飄香樓了。
她面色微沉,看向後頭的護衛,雙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報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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