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見裘千尺要去,不由皺了皺眉頭,說道:「裘前輩,我勸你還是待在這裏比較好,現在這莊中之人已經不再聽從你的命令,我可顧全不了你。要看書」
他倒不是擔心裘千尺的安危,而是裘千尺一去,公孫綠萼勢必也不會留下,到時一旦生什麼混亂,他也難以分心二顧。
「你以為我沒有了那些無用的牆頭草後就不能自保了麼?公孫止想要殺我還沒有那麼容易!」裘千尺冷笑了一聲,說道,「當初我就該將那矮鬼也殺了,沒想到讓他逃脫了之後,卻又來攪弄唇舌,將所有人都帶走了。不過這樣也好,等公孫止死了之後,他也別想活着!」
楊過暗暗有些詫異,想不明白裘千尺一個殘廢之人,哪來的這麼大自信?
公孫綠萼驚訝道:「娘,是大師兄將人帶走的?」
裘千尺怒道:「別叫他大師兄,他不過是公孫老賊的一隻惡狗罷了。若不是還有幾個老僕對我忠心,告訴了我實情,估計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楊過沒時間聽她在這裏抱怨,說道:「你若執意要去,我不阻攔你,不過咱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你是死是活就與我無關了。」
「哼,我的命不用你來操心!」裘千尺冷冷地看了楊過一眼,又向公孫綠萼說道,「萼兒,你背我過去。」
公孫綠萼依言將母親背了,便出門向莊子後面而去。
楊過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心中猜想着公孫止是何打算。
「那公孫止既是仍有能力調動全莊的弟子,按理來說就應該直接派人圍了裘千尺,將其殺掉才是。
不過他最終卻選擇了暗中架空裘千尺,並隱藏行蹤的做法,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對我心存忌憚,另一方面恐怕是為了儘快煉製解藥。
至於裘千尺,她畢竟只是一個廢人。雖有口吐棗核的絕技,但對公孫止來說,應還不至於形成震懾。」
他一邊想着,一邊跟着公孫綠萼向前行去。兩三刻鐘之後,已是來到了一處雜草橫生的偏僻所在。
「楊少俠,咱們已經到了,前面轉過那一小片樹林,就是那處廢棄的煉丹之地了。」這時公孫綠萼轉過頭來。向楊過說道。
楊過點了點頭,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說着便加快了腳步,幾個呼吸的時間已是消失了身影。
公孫綠萼不由驚道:「娘,楊少俠的度好快!」
裘千尺冷哼道:「他若不是仗着度快些,早就死在了地底之下!」
楊過轉過樹林之後,前面便出現一座石屋。
不過此時石屋前卻有一兩百名身穿綠衣的弟子牢牢地守護着,見得楊過到來,不由都將目光警惕地望來。
這其中有認出楊過面目的,頓時叫道:「就是這個小子前些日子劫走了咱們谷中的犯人,快將他抓住交由谷主處置!」
「是他?怎麼可能?這小子慫得很。我一個人就能將他抓住!」
伴隨着話聲,一個綠衣弟子越眾而出,開始向楊過沖了過來。
先前那聲音又急急響起:「別一個人冒險,要多幾個人對付!」
不過這句提醒已經晚了些,那綠衣弟子已經到了楊過身前,開始探手向楊過抓來。
楊過見他連兵刃都是不用,不由搖了搖頭,身子一晃便到了他的身後,然後提着他的衣領就向眾綠衣弟子扔了過去。
「快接住他!」眾綠衣弟子不由一陣慌亂,七手八腳的將空中的同伴接住。
「什麼事這般吵亂?」一個身材矮小的長須老者從屋中走了出來。
這人卻是公孫止的大弟子。樊一翁。
「大師兄,有賊人闖了過來。」一名綠衣弟子稟道。
樊一翁點了點頭,從眾綠衣弟子中走出。
等看到前面站着的少年竟是楊過時,他不由不悅地說道:「你這小鬼怎地到了這裏?快快離去。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楊過說道:「公孫止是不是在屋子裏?讓他出來說話。」
樊一翁聽他直呼自己師父之名,正要怒,卻見前方又有兩人到來,不由微微變了臉色。
「你這惡婆娘,殺了我們多人,竟然還敢來到這裏!」樊一翁向裘千尺怒聲喝道。
裘千尺臉上殺氣一現。一枚棗核釘便「啵」的一聲,從她口中射了出去。
樊一翁早就見過裘千尺施展此技,見棗核度太快,不敢用手中的鋼杖去擋,急急閃身避過。
不過他能避得過去,他身後的眾綠衣弟子卻是遭了秧,就聽得一聲慘叫過後,一名綠衣弟子已被棗核釘射穿了喉嚨。
「就憑你們這些無用的東西,還敢對我不敬?」裘千尺冷笑了數聲,又是喝道,「公孫老賊呢?讓他出來見我!」
「哈哈哈,你這老賤人,我本想讓你多活上幾日,沒想到你卻是心急,趕着過來送死了!」隨着一陣狂笑之聲,公孫止邁步從屋中走了出來。
「師父!」
「谷主!」
眾綠衣弟子紛紛施禮,恭恭敬敬地讓出一條路來。
「公孫止,你總算是現身了,你做下這般卑鄙無恥的事來,怎還有臉活在世上?」裘千尺一見到公孫止,眼中便充滿了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公孫止聞言大怒道:「你有現在這般下場,還不是你咎由自取?」隨即他又嘲諷地笑道:「沒想到你廢了手腳都能活下來,還真是命大,不過你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我若是你,早就直接自己了斷了!」
公孫綠萼見他們二人一見面便如此劍拔弩張,不由急道:「爹爹,你已經做錯了事,就快些向娘道個歉吧,娘會原諒你的!」
「要我向這老賤人道歉?哈哈……」公孫止笑了一陣,便臉色一冷,向公孫綠萼厲聲喝道:「這老賤人害死了我的柔兒,我必取她狗命來為柔兒復仇!」
公孫綠萼不由哭道:「爹爹你……」
「閉嘴!你若還想待在谷中,就離那老賤人遠一些!」公孫止向女兒斥了一句之後,便轉向楊過說道:「此事與你無關,只要你能置身事外,待我殺了這老賤人之後,自會告訴你你想要的消息,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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