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fengyi2008兄的打賞和推薦,很高興,躬身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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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來有何事情?難道清篤又欺負於你了?」馬鈺與楊過說笑了幾句,才想到要回歸正題,臉容一正,問道。
「師伯祖,有您的關照,過兒現在都可以在重陽宮橫着走了,哪還有人敢來欺負?」楊過又拍了一記小小的馬屁,才道出來意,說道:「過兒晚飯後去了師父的靜室,已獲受了入門的內功歌訣,此來是請師伯祖指教過兒一二的。」
「哦?那你記住了多少?背出來讓我聽聽。」馬鈺微微搖了搖頭,認為楊過是記住了幾句口訣,忍不住過來索要表揚了。
「是,請師伯祖細聽。」楊過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又輕咳了兩聲,才開始誦念:「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湧泉腳底沖,湧泉衝過漸至膝。。。。。。」
楊過稚嫩的嗓音,在這空曠的殿內顯得極是清亮,馬鈺閉目靜聽,等楊過背完了歌訣停下後,才說道:「恩,不錯,看來這『全真大道歌』你已經盡皆記了下來,並無一字差錯。」
楊過暗想:「看來這趙志敬和原著中一樣,並未在歌訣里動手腳。」他此來雖有驗證歌訣真偽之意,但也只不過是順帶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未道出,此時聽得馬鈺肯定後,才順勢說道:「師伯祖,過兒曾聽聞郭伯父的武功便是您親自傳授的,現在郭伯父已經是天下聞名的大俠了,過兒也想成為一名大俠,所以懇請師伯祖指點過兒修煉之法。」
馬鈺搖了搖頭,問道:「你是聽誰說的這些謠言?」不待楊過回答,又說道:「當年我雖傳授了你郭伯父一些修煉之法,但那不過是一套輕身功法而已,成就有限,你郭伯父能有現今的成績,是另有際遇,非我之功,也非我所能,萬不可混為一談!」
楊過卻是一臉不信,不滿地說道:「師伯祖,您可不能偏心!這可是郭伯父親口告訴過兒的,言道若不是您的教導傳授之功,他很可能至今仍是一事無成。您要是不指點過兒武功,過兒今日就賴在這裏不走了!」說話間當真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看就要撒潑打滾了。
馬鈺不禁啼笑皆非,斥道:「你且起來,如此行為成何體統?」見楊過不聽,只得又說道:「你在地上坐着,我如何能教你武功?」
楊過臉上一喜,順杆就往上爬,一骨碌爬起身來,說道:「師伯祖您肯教過兒了?」
馬鈺心道:「過兒既有此志向,倒也不可寒了他的心,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難有作為,大宋如今正是飄零之際,多一個人才也能多出一分力。」計議已定,便向楊過點了點頭。
楊過不由大喜,心道:「趙志敬啊,趙志敬,憑你那點微末能耐,怎能有資格教授小爺?小爺現在抱了馬師伯祖的大腿,正是明珠出蚌、璞玉見光之時,你就等着小爺給你驚喜吧!」
當下馬鈺帶着楊過迴轉後殿,開始講解歌訣,見楊過並無武學理念根底,又將人體奇經八脈、數百大穴**、武學玄關等一一示範解說,講完了之後才想起什麼,開口問道:「這些你可都記住了?」
問出話後,馬鈺又不由搖頭失笑,心想:「是我失慮了,我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過兒怎能記住?看來須得花費數日,慢慢相授了。」
他這邊想着,卻聽得楊過說道:「師伯祖,過兒都記住了。」
馬鈺一呆,有些懷疑地又問道:「我剛才所講的那些經脈運行之法和穴位名稱功效全都記住了?」
楊過又點了點頭。
馬鈺仍是有些難以置信,便提出一些問題,由易至難,一一相問,楊過隨口即答,無有錯漏。甚至馬鈺故意問一些並未講解過的疑難之處,經由他略微指點之後,楊過也很快便即答出。
問答完畢,馬鈺不由大為感嘆:「過兒,你的天資和悟性當真是世上少有,你郭伯父與你相比,可是大為不如了。」
楊過裝作一副害羞樣,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道:「師伯祖過獎了,是師伯祖您教導有方。」
馬鈺搖頭道:「你師伯祖可萬萬沒有這般本事。」又感嘆了片刻,才有些嚴肅地說道:「過兒,你既有此過人天賦,當珍之重之,切不可生驕自滿,玩忽懈怠,須知春華秋實,在於天道酬勤,武學之道無他途,唯勤而已。」
楊過恭耳聆聽,鄭重一拜,謝道:「師伯祖的金玉良言,過兒必會牢記在心,此生不忘!」
馬鈺欣慰地點了點頭,連連說道:「好!好!好!」
楊過見馬鈺雖白首皓髮,仍是激動得有些失態,大違道家清淨之道,當真是心中大為感動,回思原著中楊過前半生的坎坷遭遇,心中想着:「全真七子中,馬鈺謙和敦厚,丘處機忠義過人,王處一熱血任俠,其他幾人也俱是正直仁善之士,但最後七子卻與楊過結下難解之怨,到底是誰之過錯?」
馬鈺好半晌才平靜了心情,將歌訣一字一字細心講解,心情暢快之下,不免又說了道家修煉內功的諸多奧秘,楊過全神聽記,遇有不懂之處,也不敢立即發問,怕擾了馬鈺思路。
這一傳功講解便是一個多時辰,直到夜幕漆黑,星輝傾灑,馬鈺才止了傳授意,說道:「今日我講授已是頗多,再說下去不免有助長之危,所謂貪多嚼不爛,你能將這些領悟完全,已足以受用,天色已晚,你且回吧。」
楊過口中應是,又恭恭敬敬地叩首一拜後,才起身離去。
馬鈺等楊過走出了大殿,又靜坐了片刻,突然想道:「過兒如此良玉,交由志敬傳授武藝,會不會令明珠蒙塵?我蒙先師臨終托以重責,卻未能擔起大任,致令我教屢受災難,險些失了道統。我道教雖講究清靜無為,但值此亂世,亦當有護教之人。」
想到此處,馬鈺不由出聲喚來守門道童,說道:「你追上過兒,告之於他,以後在習武之時,若有疑難之處,隨時可來後殿,若我不在,就帶他至我後山的清修之所。」
道童應諾,轉身便出了大殿,尋楊過去傳掌教令喻。
ps:游湖認為全真教與楊過之間的恩怨,是非實難一言概之,但最關鍵的結點,卻在楊過身上。楊過入全真教之時,年紀尚幼,缺乏人情世故,又與七子之間缺乏了解和溝通,再加上因生存所迫養成的古怪性情,使之不易與人相處,處事也過於衝動,一遇衝突便如潰堤蟻穴,一擴再擴,漸成大洞,最終難以挽回。其實有多大點兒屁事?楊過受到趙志敬師徒的欺辱,向七子打個小報告不就完了?何以因幾個良莠不齊的不肖弟子,將整個全真教都恨上了?但游湖又細細思之,覺得前面所想又有些片面。楊過之所以是楊過,便是因為他夠狂!夠傲!至情!至誠!至仁!他有一顆極為敏感且又極為自尊的心,有着寧死也不肯低頭的執着。他浮躁,他任性,他偏激,但他最想要的,其實不過是一點簡單之極的關懷,僅僅一點點就夠了,有了這一點點的關懷,他便可以將所有的仇怨都能放下。游湖筆力有限,能不能將楊過的這種性格完整還原,沒有一點把握,只能說,游湖會盡力而為,望讀者朋友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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